争辩

苏皖“小夏，他们三个现在什么情况？”

柳半夏“小丽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小帅脑部有瘀血，怀疑大脑皮层破裂，不过手术后已经没事了。小美眼角膜被玻璃划破，可能会失明，左小臂粉碎性骨折，右脚韧带也断了。”

苏皖“好，辛苦你们了。家属联系上了吗？”

柳半夏“还没，他们三个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苏皖“知道了。如果没有家属来的话，就去找老江。”

柳半夏“嗯。”

—

苏皖推开公司大门，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少年裹着薄毯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脸上贴着纱布，眉头微蹙。她的心猛地揪紧，愧疚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走近熟睡的少年，她轻轻将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动作极轻，生怕惊扰了他们的梦境。

苏皖“李叔，孩子们没事吧？”

李飞“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惊吓。”

苏皖“这件事是我的错。”

李飞“你这丫头瞎揽什么责任啊！跟你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李飞“再说了，是他们自己闯红灯还超速，结果撞上卡车，这能怪谁？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飞“昨天那事一出，我是真不敢让他们回家了，就这么凑合一晚吧。这事对他们的打击不小，都半天睡不着觉。唉，你呢？你自己还好吧？”

苏皖“我能有什么事？都习惯了。”

—

李飞“这会儿他们差不多该醒了，走吧，去看看他们。”

苏皖“好。”

—

马嘉祺“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皖“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马嘉祺“姐姐，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我们也没什么事。”

苏皖“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当时缓了一个多月才缓过劲来。”

刘耀文“姐姐，她们真的没事吗？”

苏皖“我去医院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别担心，有我在这儿呢！”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吵闹声越来越大。

苏皖“怎么回事？这么吵，会影响孩子们休息的。你们在这看着，我下去看看。”

李飞“好。”

—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趴在公司门口撒泼打滚，鬼哭狼嚎，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人。

“苍天啊，大地啊，这让我怎么活啊！”

“孩儿啊，你疼不疼啊？娘要不要下去陪你啊！”

“我不管，你们必须给我家娃一个说法！”

“就是就是，我家娃才16啊！”

苏皖“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连忙解释：“这是前天出车祸那几个孩子的家属。听说是专门从外地跑来的，说是孩子们要害他们家孩子，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苏皖“把她们带上来吧。”

—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女人尖声叫嚷着，“实在不行，我们就打官司！”

苏皖站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少年们，若有所思地走上前，语气温和却坚定。“你们是怎么想的？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少年们沉默不语。

宋亚轩“姐…姐姐，人真的是我们害的吗？”

宋亚轩怯生生地开口。

苏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夹杂着暖意。

苏皖“当然不是啦，他们就是在胡搅蛮缠，你们别往心里去。”

苏皖“出了事故都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些家长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自己的孩子，而是在这里胡搅蛮缠。他们的孩子还活着，没到生命垂危的地步，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咬人。孩子横，家长更横，成何体统！如果真要闹上法庭，奉陪到底！”

“我不管！就是你们害了我的孩子！你们全都是杀人犯！”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苏皖“住口！你们有证据吗？”苏皖冷冷地看着那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的人，语气愈发凌厉。“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就听我的！”

说罢，她掏出电脑，把U盘和行车记录仪放在桌上。

苏皖“这个U盘里存的是那条街的监控视频，行车记录仪里拍摄的则是你们家孩子怎么违规的。要看吗？没人说话的话，那我就放了。”

她按下播放键，视频画面清晰地显示出来。

苏皖“这是朝阳路段，往前到达永兴路段，转弯进入秦隆南路，这里是丁字路口。我们规规矩矩驾驶车辆，而他们家的孩子呢？直接闯了过去。虽然命大没出大事，但这就是事实。接下来，这是秦隆北路的情况……”

她按下暂停键，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

苏皖“还要继续往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