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贺峻霖看着黑漆漆的屏幕，听着她似乎有些疲惫的声音，心里涌起一阵心疼。

贺峻霖“姐姐是不是太累了？那要不今天就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好不好？”

鹿绾绾“嗯。”

然后通话就被挂断了。

再后来，视频请求基本都会被拒绝，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语音通话，而且往往说不了几句，鹿绾绾就会以“我这边有点事”“要睡了”为由匆匆结束。

最后，连语音通话都变得奢侈，沟通再次降级为冰冷的文字，且回复得越来越慢，字数越来越少。

贺峻霖握着手机，看着那些迟迟没有回复的消息，心里的不安像小小的气泡，开始一点点冒出来。

贺峻霖【姐姐最近……好像真的很累很忙？可是……为什么连听听我的声音都不愿意了呢？】

贺峻霖不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他天性敏感，只是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他最爱最信任的姐姐。

他尝试着想要沟通，想要关心。

当他小心翼翼地问。

贺峻霖“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鹿绾绾的回复是。

鹿绾绾“没有，只是累了。”

当他因为她的冷淡而感到委屈，忍不住带点撒娇地抱怨。

贺峻霖“姐姐……你都好久没好好跟我说话了……是不是嫌我烦了？”

鹿绾绾“你想多了，最近事多。”

最让贺峻霖感到无措的，是鹿绾绾开始对他使用极其客气甚至陌生的用语。

他帮她递杯水，她会说：“谢谢。”

他不小心碰到她，她会立刻说：“不好意思。”

他甚至只是像以前一样想靠近她，她会微微侧身，说：“麻烦让一下。”

贺峻霖的信任，在一次次的冷落和疏离中，被逐渐消磨，他终于无法再自我欺骗下去。

巨大的不安和焦虑淹没了他，他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工作时频频走神，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鹿绾绾，却又在她看过来时，被她眼中的冷漠刺伤，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更加惹她厌烦。

终于，在一次发出去的消息再次石沉大海后，贺峻霖所有的委屈、不安和恐惧爆发了。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鹿绾绾的电话，几乎是在接通瞬间，就带着哭腔哽咽地问出了那个他恐惧已久的问题。

贺峻霖“姐姐……绾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贺峻霖“我们……我们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贺峻霖以为自己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然后，他听到了鹿绾绾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茫然和疲惫，却比任何尖锐的话语更伤人。

鹿绾绾“我也不知道……”

鹿绾绾“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想自己静静吧。”

鹿绾绾“你很好，真的……是我的问题。”

没有否认，没有承认，只有模糊不清的含糊和将问题归结于自身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