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跟收破烂一样。”云森月看到他脸上的红晕，物理攻击转变语言攻击。
“这叫艺术。”白言却只是淡淡的回怼，白言穿着确实一言难尽，好像将一堆破布套在身上。
“好吧我不懂收破烂的艺术。”云森月耸耸肩摆了摆手。
争吵过后，白言突然收到一条消息，他忙不迭的走了。
突然墙角的全息投影仪开始播放一段录像：画面里一个穿制服的高大男人正用军用匕首给魔法生物做手术，背景音是声嘶力竭的“这不符合操作手册！”。
“那是陆凛，代号‘基石’。”烬随手指了指投影，“我们的法定监护人兼道德底线。”
“道德……底线？”
“嗯，比如他会坚持在炸毁孤儿院前疏散儿童。”烬耸耸肩，“麻烦得要死。”
云森月：“……挺好”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投影仪里的陆凛将那一坨不明生物放生了，打了马赛克像人体排遗的那种。
归来的白言有些愤怒。
“什么鬼！”他一把将光屏拍在桌上，漂亮的脸有些扭曲，“后勤部那帮白痴又把副本参数设错了！他把我们负责的任务背景从原来的暗黑童话加载成了克苏鲁童话!”
“所以？”烬懒洋洋地问。
“所以——”打扮甚至有些招枝花展的男人狞笑着亮出改装过的数据板，“我给他们服务器种了熊猫烧香ProMax版。”
而真正的陆凛，也在此时来到。
云森月注意到陆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位制服笔挺的陆凛正站在角落，像棵扎根在混乱中的白杨树。
他深吸一口气，用汇报军情的口吻说：
“根据NSB条例第38条，擅自篡改后勤系统将导致——”
“扣积分？关禁闭？”江不系从沙发里探出头，手里还举着半块披萨，“没事儿，我刚黑市买了‘免罚券’，打七折！”
“江不系！”陆凛的吼声震得天花板落灰，“那是伪造的！”
“但伪造得很真啊~”被叫做江不系的青年晃了晃那张金闪闪的卡片。
上面用花体字写着：一次免罚，童叟无欺。
云森月突然很想笑。这种荒诞感冲淡了恐惧，她下意识问：“你们平时都这样？”
回答她的是白言：“不，有时候更糟。”男人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像从古典油画里裁下来的。
他穿着讲究的暗纹西装，领口别着枚银质钢笔，微笑时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忘了介绍，白言，代号‘剧作家’。”他优雅地行了个礼，“负责把我们的混乱写成史诗——当然，是悲剧的那种。”
“当然，有个小爱好就是当黑客。”
“呵呵，那你一定技术高超吧。”
“鄙人不才，正在拿同伴练手。”
“……”
云森月注意到他的手套。
纯白，纤尘不染，却让她莫名联想到手术室。
“哦，这个手套呀，我可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医师！”
“别被他骗了。”陆凛头也不抬地戳穿，“上个月他忽悠一个丧尸BOSS跳了《天鹅湖》。”
“那是艺术疗法。”白言微笑。
“艺术个屁！那丧尸后来开了芭蕾培训班！”
“回声，你们的任务评级又跌了。”他垂眸翻动光屏数据，嗓音像冰刀刮过玻璃，“上次把童话世界改成丧尸围城，上上次在星际副本走私违禁品——”
“但任务完成了啊！”白言（那个挨耳光的文艺男）突然举手，脸上还顶着未消的巴掌印，却笑得漂亮，“过程创新而已嘛。”
寒临连眼神都没给他，直接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全员沉默。
寒临合上光屏：“任务再失败，全员回炉重造。”
“蠢货，连最基础的任务都做不好。如果违反规则……”
“直接执行惩罚，不警告、不缓冲，比如瞬间抽干某个人的体力，或者强制传送到高危区域。系统，你还是这么冷漠。”江不系替他回答了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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