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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半倚在门框上,全程看着兄妹俩斗嘴,目光尤其在路叒干脆利落、略带毒舌的言行上多停留了几秒,眼底的兴趣更浓了。
见路叒要走,他直起身。
乔楚生“走吗?我送你回去。”
路叒(眼睛一亮,毫不客气)“你送我?那感情好!有专车不坐是傻子。谢了乔探长!”
她回头,对着一脸幽怨的路垚晃了晃手,像哄小孩。
路叒“乖乖等着啊,晚点来接你~ ”
说完,回头看了眼幽怨的路垚,晃了晃手。
路垚把头往反方向一甩,气哼了一声。
路垚“……哼!”
—巡捕房门口—
路叒跟在乔楚生身边,玩着手上的镯子,漫不经心道。
路叒“你去白家?”
乔楚生刚替她拉开副驾驶的门,闻言动作一顿,“啪”地一声轻响将车门合上。
他转过身,双手环胸,微微俯身,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目光落在路叒垂着的头发上。
乔楚生“你和你哥一样推理出来的?”
路叒停下把玩手镯的动作,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个狡黠又坦然的弧度。
路叒(轻笑)“呵,来上海混饭吃,总得做点功课吧?‘乔四爷’的名号,十里洋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路叒(她语调微扬,带着点调侃) “我这人吧,习惯把新地盘摸清楚,尤其是…未来工作伙伴的底细。知己知彼,对吧,探长?”
她眨了眨眼,笑容明媚。
乔楚生盯着她看了两秒,也笑了,点点头,重新拉开车门,一手绅士地撑在车顶。
乔楚生“嗯哼,理解,上车。”
……
路叒收拾完行李,换了一身更利落的便装,来到聂府附近的小摊上,坐在简陋的条凳上,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她小口吃着,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邻桌和摊主的闲聊。
话题的中心,正是昨夜发生在聂府那桩骇人听闻的命案。
人们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那份猎奇和恐惧。
听小摊主和路人聊到了聂府的案子,一个个小心翼翼,但又好奇。
配角“哦哟,我兄弟昨晚在那宴会上当差,听说可吓人了,从镜子里伸出手杀的人!见都没见过哦!”
配角“诶,你别说,这聂府啊,这是财大气粗,那盥洗室全部都是镜子。”
正挑起一筷面条的路叒,动作猛地顿住了。
路叒“全是镜子?”
这个细节像根细针,刺破了之前的听闻。她眉头微蹙,陷入沉思,碗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困惑的表情。
路叒(她无意识地用筷子轻轻点着碗沿,眼神聚焦在虚空一点,仿佛在脑海中重构那个诡异的场景)“全是镜子?这什么癖好?被镜子里的手杀死的……嘶……”
疑云在心头迅速凝聚。她迅速扒拉完剩下的面条,丢下几个铜板,起身拦下一辆路过的黄包车。
路叒(对车夫)“去巡捕房!快点儿!”
黄包车汇入人流。路叒坐在车上,身体随着颠簸微微晃动,眉头依然紧锁,聂府那间“镜屋”和那只传说中的“镜中手”在她脑中反复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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