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钥匙这个线索，我写了，但是没有明说。当初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钥匙”改成了“东西”，不过没关系，我改回来了。这个线索的出现在过往2的开头，美利坚和法兰西的对话里，美利坚抛给法兰西一个东西，那个就是钥匙。对不起！这次是我的疏忽。
俄罗斯我来给你加鸡腿了！
F5
走廊尽头，关门声响起。俄走出楼梯口，手中是刚补充的弹药物资。法兰西也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留在那里的理由是什么，俄来到五楼的主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明明现在心烦意乱，对于接下来的真相调查也是两眼一抹黑，但是他的脑子就要是不受控制的莲花蜡烛一样，不厌烦地循环播放“纯情蟑螂火辣辣……”
Черт.他就不应该上中网，疑似被红薯做局。
他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原本凌乱的白毛，这下更乱了，疑似为狗熊窝点。看着这地也不脏，俄一屁股坐下，背靠着墙壁，任由蟑螂在他的脑子里爬行。
然而，这首美妙的歌曲没有折磨俄太久，一片雪花飘飘忽忽，打着醉拳落到他的面前。
“同志，”RUS抱着酒瓶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俄，仿佛是玉皇大帝见到孙悟空一般，“你怎么离队了？”
俄只是坐在地上，抬头朝他伸手要那瓶酒，“不行，”RUS又抱紧了点，转身与俄肩并肩坐着，单手拧开木塞，从虚空中抓了抓，一个玻璃杯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再者一支点燃的烟塞进了俄的唇缝间。
“一杯，不能再多了。”RUS拿着五百毫升的大杯子，哐哐往里面倒伏特加，“都怪你们非要问我黑衣人的身份，告诉你们，害得我的酒都被没收了。”
俄嘴角微抽，自从被莫斯科管教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了，连烟都很少抽。都怪莫斯科，否则他才不会像圣彼得堡一样认为一升是个小数目。
俄接过杯子，也没敢上来猛灌，毕竟自己的ADH和ALDH并不多，平时也是靠着国灵命硬才堪堪活下来。
“熊崽子，在担心自己没用，对吧？觉得自己冲不上去、指挥不来、连配合都笨手笨脚？对，是事实。”RUS猛灌一口，一抹嘴巴，豪爽地一拍大腿。
俄浅抿了口伏特加，双手抱着玻璃杯，指缝间夹着烟，脑袋里的“纯情蟑螂火辣辣”受不了酒味，终于从耳朵里爬出。
“但记住‘存皆必途’！好队伍不光靠枪尖上的火花。就算你现在是块背景板，在真正的队伍里，也有你钉死的位置——只是扳机，还没扣到你这一环。”RUS抽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俄的肩膀，还不忘喝口酒，但是他忘记控制力道，俄口中的酒差点吐出来。
“当年我也这么想。后来才懂：CN也好，UK也好，他们肚里都揣着计划，没几个会全盘托出。为啥？就为护着队友！怕你知道太多，反倒伤着你。”
俄不语，目光钉在玻璃杯里那片凝固的酒上。他们想遮挡什么，用沉默。那沉默压下来，像早该落地的雪。是他这块冻裂的木板，扛不住一句真话的分量。
RUS抓着俄的杯子往他嘴边凑了凑，“他们太想保住你，太想维系这个‘我们’了！所以把话咽下去，把担子往自己肩上狠命一扛——就为让兄弟们，能轻省那么一点。这片冻土上，想扛事的人，心都沉得像钢。”
话砸在地上，像雪落进更深的雪里，没了声响。他脸上什么也没有，像冻住的湖面。烟在指间烧，烟灰长长一截，忘了弹。空气里只有烟丝细微的嘶叫，和一种更沉的东西往下坠。
那些话不是暖流，是凿子。在他长久认定自己是块废料的地方，“钉死的位置”、“没扣到的扳机”这几个字，硬生生凿开一道缝。原来“没用”这个结论，早被他盘得发亮，像颗冰冷的石子，硌在命里，硌得太久，竟忘了疼。
“美利坚…瓷…法兰西还有英吉利……”名字在脑子里滚过，像车轮轧过冻硬的土路。那些背影，那些沉默的岔路口，那些他以为是抛下的时刻……原来底下压着的是“护着”。不是嫌弃，是背过身去扛风雪。这念头像块生铁，又冷又硬地哽在喉咙口。他们想扛下所有风雪，好让这片冻土上，能有人走得轻省一点？笨。笨得像石头。
“存皆必途”。四个字像四颗钉子，把他钉在原地。背景板？钉死的位置？扳机？他低头看自己摊开的手掌，粗粝，带着刀伤的旧痕。这双手，原来也是“途”上的一块石头吗？等着被车轮碾过，或者……垫在某个要摔倒的兄弟脚下？一种极其陌生的酸涩，不是泪，是锈，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时间这东西，在冻土上走得慢，磨人，也磨出一些他自己都没看清的棱角。
他抬起眼，目光穿过烟雾，落在说话的人脸上，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声音像生锈的枪栓终于拉开：
“……结束后，伏特加，我请。”
RUS闻言，站起身大笑着摆摆手，“熊崽子，事情结束后啊，我可是要去找莫斯科要酒喝的。”他转身朝主廊的尽头走去，“要报答我，就拿出行动来，”
“解决这些麻烦事，让我踏踏实实地喝酒。”
左边的地方恢复平静， 俄猛地攥紧了杯沿，指节白得像雪下的骨。那点凝固的酒液晃了晃，碎成一片冷光。
他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幼稚，不可理喻。
瓷。最不该的，是把瓷一个灵丢下。瓷怕黑，怕得像要钻进地缝里去，更怕一个人。他怎么能把瓷留在那片黑里？
走。得回去。用这双伤痕累累的手，把瓷从黑暗里拽出来。然后，一起去把那些走丢的名字，一个一个，从风雪的坟头刨回来。
小小的尾声彩蛋：
俄起身，踏上来时的路，手刚搭上把手，消防门却被拉开。俄抽回手，左手的枪依然上膛，连退几步，警惕地看着门的开启。
“俄罗斯？”拉开门的灵看见他也是愣了愣，俄并未答话只是看着眼前之灵。
突如其来的相遇，让双方感到无错。彼时谁也没有开口。寻思着，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俄再次退后一步，主动开口。
“美利坚，你为什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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