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又又又停课了！嘿嘿嘿，又是台风，爽！才上来一天的课。
预警：维克斯出场。
1.
“你先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们，你使用那个‘许愿’能力的代价，是换取等量的血肉？”
听到这话，俄眨了眨他那双紫色的眼睛，表情是货真价实的茫然，像是一只被冤枉了的大型犬。“什么血肉代价？”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胸口，仿佛在确认零件是否齐全，然后摊开双手，眉头拧成了个结，“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他话音刚落，就“嗷”地一声叫了出来。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了他身边，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住了他一边的耳朵。“疼疼疼！”俄歪着头，龇牙咧嘴地想去捂自己受难的耳朵，模样颇为滑稽。
“你还好意思喊疼？”法弯下腰，凑到他面前，漂亮的眸子里烧着怒火，却更深处藏着后怕，“要不是我当时冒险复制了你的能力，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越说越气，空着的那只手撩起自己腰侧的衣服，露出一道虽然已经过简单处理但依旧狰狞的伤口，“看见没？这儿！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个口子！差点就因为这个产生失误交代在那个鬼地方了！”
揪着耳朵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夏耀星这时也站起身，走到俄面前蹲下，平静的目光像温和的烛光，直直照进俄有些心虚的眼睛里。俄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另一只手飞快地捂住了自己还幸存的另一边耳朵，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生怕也遭了夏耀星的“毒手”。
然而，预想中的“酷刑”并没有到来。下一刻，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落在了他柔软的白发上，揉了揉。夏耀星的嗓音温和地响起，像傍晚的风，“傻啊，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告诉我们。我们是战友，不是么？”
这温柔的举动比责备更让俄无地自容。法也适时松开了揪耳朵的手，双臂环抱在胸前，眼神里的怒气消褪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担忧，“说吧，老实交代，用那破能力换了什么？几斤肉？”
压力解除，俄抬手讪讪地挠了挠被揪红的耳朵，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有点憨憨的、试图蒙混过关的笑容，“其实……前几次都是换的血肉，伤口愈合是慢了点，但养养总能好……”
“但是？”夏耀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转折，眼皮跳了跳，用眼神示意他别停。
俄躲开夏耀星的视线，脑袋垂得更低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但在寂静的主厅里依旧清晰地传到了另外两人的耳朵里，“但是，如果愿望内容太难实现……光血肉就不够了。得……得换掉一个器官……这个……长不回来的……”
“这次是什么？”法和夏耀星的心同时提了起来。
“……一个肾。”
夏耀星：“……”
夏耀星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想要捂脸或者敲开这家伙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伏特加的冲动，嘴角难以抑制地抽动了几下。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奈又带着点好笑意味的叹息，“算了……没事就好。以后千万小心点用，听见没？”
这代价，真是充满了某种不讲道理的“缅bei特色”，让人槽多无口。
听到夏耀星这话，俄瞬间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眼睛瞪得溜圆，疯狂点头，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快得差点左脚绊右脚。
看着他这副瞬间“满血复活”的样子，法终于忍不住抬手扶额，感觉刚才的担心和生气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行了，别傻站着了，”他无奈地打断这有点脱线的氛围，“先干正事。找找UK，按夏耀星的说法和世卫的官方认证，他应该就被困在这附近了。”
2.
“Fuck！”
美利坚的拳头带着骇人的力道狠狠砸在紧闭的金属电梯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整个轿厢似乎都随之震颤。
他胸口剧烈起伏，浅金色的发丝垂落额前，那双通常盈满戏谑或轻佻的蓝眸此刻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暴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毁。“到底是怎么走漏的消息？！他们怎么会知道UK在那！”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裹挟着冰冷的杀意。
英吉利垂眸盯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地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剑的机关，声音在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现在纠结这个无济于事。美利坚，回答我，你究竟和维克斯达成了什么交易？”
暴怒的神情骤然凝固在美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近乎空白的停顿。他猛地转过头，眼神里透出的不是被冒犯的恼怒，而是一种极其纯粹的、出乎意料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完全超出理解范围的话。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着英吉利，像是在审视一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 美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困惑，甚至有一丝被荒谬感冲击后的茫然，“你难道不是……自愿加入的？”
英吉利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他抬手，指尖微顿，才扶正了鼻梁上的单片眼镜，这个动作巧妙地遮掩了眸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他沉着嗓音，试图维持一贯的冷静腔调：“怎么会。无利不往，这不是你我行事的准则么。” 但尾音里那细微的迟疑，却暴露了些什么。
美利坚双手环抱胸前，狐疑的目光如同实质，在英吉利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穿透那身笔挺的礼服看进他的灵魂深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令人不安的重量。
随即，美做了一个奇异的动作，他的右手手指在胸口快速划过一个诡秘的符号，流畅得如同呼吸。他抬起眼，看向英吉利，眼神里的愤怒和困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容置疑的认真，语气平直而自然，似乎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道理。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出这种亵渎神明的话了。”
话音刚落，“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平稳地向两侧滑开。
英吉利如同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是彻底没收住的、近乎空白的震惊。
好在此刻，美利坚已经背对着他，迈步走出了电梯。英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仿佛怀疑刚才出现了幻听。他看向那个站在电梯外、不耐烦地回头催促他的身影，又恍惚地眨了眨眼。
不要……说什么？亵渎？亵渎神明？
英吉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动脚步走出电梯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论及对神明的亵渎，美利坚若是自称第二，这世上绝无灵敢称第一！
这感觉荒谬至极，就像一个素食主义者，突然对着大快朵颐的食客痛心疾首地质问，“你怎么可以不吃猪肉？！”
我的上帝啊。英吉利站在奢华却冰冷的客厅里，和美利坚一同等待着维克斯的出现，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荒诞离奇的念头。
现在准备大蒜……还来得及吗？
实在不行……糯米是不是也能顶一顶用？
有句话说得好，家里得请高人了。
夏耀星：阿嚏！谁想我了？
3.
阴冷的空间里，维克斯盘腿坐在UK身旁，像个听故事听得不耐烦的孩子，身体时不时前后轻轻摇晃。它忽然伸出食指，戳了戳UK脸颊上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指尖带着好奇的力道。
“疼不疼？”它问，声音清亮，然后不等回答，自己又摇了摇头，“算了，肯定没我上次养的那只小鸟从树上掉下来疼。” 说完，它收回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包装鲜艳的水果糖，熟练地剥开塞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起一块。
但下一秒，它含着糖，含混不清地继续说，眼神却飘向虚空，仿佛在构思一个有趣的剧本，“不过啊，要是他们……嗯，比如美利坚那个吵死人的家伙，或者总是一本正经的夏耀星，要是他们不小心知道了我的‘小秘密’，你猜会怎么样？”
它歪着头，嘴角还沾着一点彩色的糖渍，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
UK合着眼，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仿佛已化为一座石雕。
维克斯也不在意，把糖块从左边腮帮子顶到右边，忽然又换了个话题，“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但这里的吃的都不好玩。”
它用脚尖踢了踢地面上一块小石子，看着它滚远。随即，它又猛地转回头，视线重新钉在UK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没了孩童般的散漫，只剩下冰冷的计算。
“不过呢，‘规则’是站在我这里的哦，”它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近乎甜蜜的笑容，“如果他们知道了，那我把他们……全部清理掉，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正当防卫嘛，对不对？”
“就像踩死几只吵到我的蚂蚁一样。”它边说，边用拇指和食指在空中做了一个碾碎的动作。
一直如同失去知觉的UK，被铁链锁住的手腕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瞬，苍白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了些许。
他依旧没有睁眼，但下颌的线条似乎比刚才更加僵硬，那是一种用尽全力才能维持的、不动声色的隐忍。
维克斯看着他这细微的反应，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高兴地拍了拍手，糖块在嘴里咔哒作响。
“哎，你说要是美利坚成为我最忠实的信徒，那样子……”它寻思着，嘴角越裂越大，眼角的六只眼睛兴奋地转着，身后粘稠的黑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的朋友看见了，肯定正在盘算着是用大蒜还是用糯米。”
UK的手指动了动，依旧闭着眼，不说话。维克斯倒也不恼，叽叽喳喳地分享起自己过往的经历。
“刚来到地球的时候，我就在思考，明明老鼠很好吃，为什么没有人吃呢？”
“那你说，为什么人类明明怕的要死却还要看恐怖片？”
“哎！”维克斯身子一倒，半倚在UK身上，粘稠的黑暗像是化了般瘫在地上，“为什么有人可以冷漠地研究同类？”
说着，它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水果糖，剥开糖纸，抬手凑到UK的嘴边，鼻腔中发出声音，“嗯。”示意UK吃。
UK依旧不理它，嘴角却是动了动。维克斯笑起来了，六只小眼睛高兴地眯起来，“想吃就说嘛，”手上用力，将糖果塞进了UK的嘴里。
地上化成滩水的黑暗再次聚合，维克斯搬半转身体向后一倒，黑暗像是一装床接住了它。
维克斯的身躯被身后涌动的黑暗轻柔托起，如同被无形的潮水承载。它站定后，又随意地蹲下身来，双臂环抱着膝盖，这个姿势让它看起来格外单薄年少。
它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睫毛很长，若不细听它唇间吐出的话语，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不谙世事、甚至有些惹人怜爱的少年。
维克斯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抚上UK的脸庞。那动作近乎怜惜，指腹缓缓勾勒着对方紧闭的眼睑轮廓，仿佛在描摹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它的语气温和，甚至浸染着一丝真实的委屈与悲伤。
“你一直都不理我，”它低声说，像是个被冷落的孩子，“这太令我伤心了。” 指尖停顿在那微颤的睫毛上方，它微微偏头，露出一抹看似纯良无害的笑容。
“既然这样，”它话音一转，那抹悲伤如同幻觉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分享秘密般的诡谲亲昵，“我只好先给你分享一个小‘礼物’了。”
维克斯稍稍退开些许，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个天真又诡异的弧度。那双清澈的眼底骤然翻涌起粘稠的黑暗，仿佛有无数阴影在其中蠕动。
它轻轻开口，声音如同浸透了蜜糖的冰锥，既带着孩童般的欢欣鼓舞，又蕴含着深渊般的寒意。
“我就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 “等他们……一步一步，自己走到我面前来。”
“你说，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会不会比你现在的……更有趣一点？”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它眼底的黑暗骤然平息，重新恢复了那种不谙世事的纯净。仿佛刚才那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只是随口哼出的一段童谣。
寂静没有持续太久。
“但最好玩的是——”维克斯忽然凑近UK，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气息几乎喷在UK耳畔，“这个秘密，会是你亲口告诉他们的。是你，用你这张骄傲的嘴，亲手把他们推进火坑的哦！想想就有趣！”
“哈哈哈哈哈，”维克斯捂着肚子，拍打自己的大腿，安静的空间里充斥着它清亮的笑声，“有意思！好有趣啊！”
话音刚落，它似乎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猛地站起身，蹦跳着跑到墙边，去观察一只正在垂死挣扎的污染物，把刚才阴森的威胁抛在了脑后，嘴里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儿歌。
UK始终紧闭着眼，但浓密的睫毛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有冰冷的针扎进了他竭力维持平静的心脏。铁链的寒意，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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