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晚宴厅的水晶灯折射出万千光点，映在夏高霏裸露的肩颈上，像落了一层细碎的星子。
她穿着尹林亲自挑选的藕粉色礼服，裙摆上的手工钉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每一步都踩在宴会厅的目光焦点上。
“高霏，好久不见。”
温润的男声自身后传来，夏高霏转身时，撞进一双含笑的杏眼。
苏儒穿着烟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是去年日内瓦表展的限量款，却被他戴出了几分书卷气。
他是夏高霏的大学学长，也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
“苏学长，”夏高霏弯起眉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尹氏集团的晚宴，圈子里谁不想来沾点光？”苏儒半开玩笑地举杯，“不过更没想到的是，能在这里看到我们系当年最有灵气的学妹，成了尹少爷的女伴。”
夏高霏指尖微热，刚要开口，腰侧忽然多了一道有力的禁锢。
尹林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墨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下颌线绷得笔直，看向沈泽的眼神像覆着层薄冰。
“介绍一下？”尹林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这是我大学学长苏儒，”夏高霏试图掰开他环在腰间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苏学长，这是尹林。”
苏儒笑意不变，主动伸出手：“尹总，久仰。”
尹林的手只抬到一半就停住，目光落在夏高霏微微泛红的耳垂上，那是她紧张时的反应。
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滑到夏高霏的耳后，轻轻捏了捏：“霏霏，不是说有点冷？我带你去拿披肩。”
话音未落，他已经半搂着夏高霏转身，留下苏儒举着半空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走到露台，晚风卷着栀子花香扑过来。
夏高霏挣开尹林的手，拢了拢礼服领口：“尹林，你刚才太失礼了。”
“失礼？”尹林靠着雕花栏杆，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还要我笑脸相迎？”
“我们只是在聊大学的事。”夏高霏皱眉，“苏学长是我的前辈，也是很优秀的设计师，上次我们公司的项目还想请他合作……”
“合作？”尹林打断她，语气陡然转冷，“需要聊到笑出酒窝？需要站这么近？”
夏高霏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尹林，你能不能成熟点？”
“成熟？”尹林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在你对着别的男人笑的时候，我做不到成熟。”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记住，你是我的人。”
露台门被推开，几个名媛说说笑笑地走出来，看到相拥的两人纷纷噤声。
夏高霏窘迫地推开尹林，转身快步走回宴会厅，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着，又闷又胀。
她端起一杯香槟，刚抿了一口，就看到苏儒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
他正低头听身边的人说话，侧脸线条柔和，与尹林的凌厉截然不同。
记忆忽然跳回大学图书馆，那时苏儒帮她修补过画坏的设计图，指尖落在图纸上的力度都格外轻柔。
“在想什么？”
尹林的声音惊得夏高霏手一抖，香槟洒在礼服裙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拿出丝帕弯腰替她擦拭，动作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道，像是在无声地宣告所有权。
“没什么。”夏高霏往后退了半步，“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里，夏高霏看到自己泛红的眼角。
她和尹林在一起三年，从大学校园里偷偷摸摸的恋爱，到如今站在他身边成为众人瞩目的尹家少爷女友，这段关系里始终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失衡。
他是天之骄子，习惯了掌控一切，而她像被圈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偶尔扑腾翅膀，都会被他更紧地攥在掌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儒发来的消息：“别在意尹总的脾气，改天有空请你喝咖啡，聊聊合作的事。”
夏高霏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刚输入“好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尹林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眼神阴鸷地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聊什么？”他一把夺过手机，看清消息内容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刚见面就要单独喝咖啡？夏高霏，你就这么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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