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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妈和贺爸出去散步了。
贺峻霖窝在沙发里刷手机，指尖划到一段舞蹈视频，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冲正在整理书架的许桅喊：
贺峻霖“许桅，你平时喜欢看跳舞不？”
许桅回过头，手里还捏着本没放好的童话书，辫子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
许栀“舞蹈视频 ？”
她说话时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着有点乖。
贺峻霖“我换一种问法，你会跳舞吗 ？”
贺峻霖从沙发上弹起来，顺手点开一段自己以前的舞台视频。
贺峻霖“比如这种？”
屏幕里的音乐动感十足，他看得兴起，还跟着比划了两个动作，胳膊腿舒展得像只刚离巢的小雀。
许桅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眼神里闪过点什么，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漾开圈浅浅的涟漪。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怕被听见：“会一点……”
贺峻霖“真的？”
贺峻霖眼睛亮了，几步窜到她面前。
贺峻霖“哪种？民族舞还是现代舞？快跳跳看！”
许桅被他看得有点慌，手里的书差点没拿稳，脸颊泛起层薄红：
许栀“就……就是随便跳跳，不算厉害的。”
她往后退了半步，辫子梢扫过书架，带落一片阳光的碎屑。
贺峻霖“没事没事，随便跳跳也行啊。”
贺峻霖说着，还跑去把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地板上，像块柔软的地毯。
贺峻霖“你看，氛围这不就来了？”
他这副兴冲冲的样子，倒让许桅不好再拒绝。她犹豫着放下书，走到客厅中央，轻轻吸了口气，像朵待放的花苞慢慢舒展。
许栀“那……我跳段简单的吧。”
贺峻霖赶紧点头，还特意找了段舒缓的钢琴曲当背景音。
音乐响起的瞬间，许桅像是变了个人。
刚才那点拘谨突然不见了，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摆动，手臂抬起时像被风吹起的柳絮，脚步挪动时悄无声息，像踩在云絮上。
她没做什么复杂的动作，就是简单的旋转、踮脚，可每个姿态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柔和，侧麻花辫在旋转时划出好看的弧线，白裙子的裙摆轻轻扬起，像只停在原地振翅的蝴蝶。
贺峻霖看得愣住了。
他见过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舞者，也看过队友们利落的动作，可许桅的舞不一样。
没有刻意的炫技，就像山间的溪流顺着地势蜿蜒，自然而然地淌进心里，带着种安静的力量。
尤其是她转圈时，眼睛微微闭着，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呆萌又认真。
一段舞跳完，许桅停在原地，脸颊泛着健康的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贺峻霖：
许栀“是不是……有点傻？”
贺峻霖这才回过神，猛地鼓掌，手都拍红了：
贺峻霖“傻什么傻！超好看的！”
他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
贺峻霖“你这叫有天赋好不好？比我第一次跳舞顺多了！”
许桅被夸得低下头，手指卷着辫梢，小声说：
许栀“以前……好像学过一点点，记不太清了。”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过点狡黠。
许栀“不过，哥哥刚才比划的动作，好像有点同手同脚哦。”
贺峻霖“有吗？”
贺峻霖立刻反驳，又比划了一遍。
贺峻霖“你看，这不是挺顺的？”
许桅抿着嘴笑，不说话，眼睛弯成了月牙。
贺峻霖“好啊你，敢笑话我了？”
贺峻霖作势要挠她痒痒，手刚伸过去，就见许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往后一跳，辫子甩到他胳膊上，软乎乎的。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都笑了起来。
落地灯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地板上，像幅温软的画。
贺峻霖“要不我教你跳我们团的舞？”
贺峻霖突然提议，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贺峻霖“保证你学了能出道！”
许桅眨眨眼，歪着头看他，像只好奇的小鹿：
许栀“出道是什么？”
贺峻霖被她这呆萌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贺峻霖“就是……能站在好多人面前跳舞。”
许桅想了想，轻轻点头：
许栀“如果哥哥教我的话，我想学。”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上，空气里好像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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