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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的木地板擦得锃亮，能映出天花板上的吊灯。
舞蹈老师正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翻教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被七个少年簇拥着的许桅，眼睛亮了亮。
“这就是许栀吧？”老师站起身，笑着朝她招手，“我是你的舞蹈老师，姓林。”
许栀“林老师好。”
许栀赶紧鞠躬，声音细细的，像怕惊扰了空气里的尘埃。
“不用这么拘谨，”林老师摆摆手，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专业的审视，“今天是第一天，咱们先不练复杂的，我摸摸底——你之前说会跳舞，对吧？”
许栀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丁程鑫“那正好。”
丁程鑫从墙角拖出音响，熟稔地连上手机。
丁程鑫“放首什么音乐？”
他抬头问许栀，眼里带着鼓励。
丁程鑫“你平时练舞都听什么？”
许栀想了想，小声说：
许栀“古典乐就好。”
宋亚轩凑过来划手机：
宋亚轩“我这儿有首《春江花月夜》的纯音乐，节奏挺舒缓的，适合你。”
许栀“好啊。”
音乐流淌出来的瞬间，练习室里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古筝的音色清越，像月光淌过湖面，带着点淡淡的怅惘。
许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局促已经褪去，只剩下专注。
她没有急着动，等前奏过了大半，才轻轻踮起脚尖。
像突然被赋予了灵魂的瓷娃娃，她的手臂缓缓抬起，手腕柔软得像没有骨头，随着旋律划出圆润的弧线。
侧麻花辫垂在肩头，随着旋转的动作轻轻扬起，浅蓝的裙摆扫过地板，像只展翅的蝴蝶掠过水面。
没有炫技的跳跃，也没有复杂的步伐，可每个动作都透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
弯腰时像被风吹折的柳，回眸时眼波流转，带着古典舞特有的含蓄与灵动。
贺峻霖他们靠在墙边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刘耀文悄悄碰了碰贺峻霖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
刘耀文“她跳得……比视频里好看十倍。”
贺峻霖没说话，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镜子里的身影。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安静的许栀，跳起舞来会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像朵在暗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音乐渐入高潮时，许栀做了个翻身的动作，足尖点地，身体像陀螺般旋转，裙摆绽开成一朵圆融的花。
旋转结束的瞬间，她稳稳地站定，手臂垂下时划过最后一道弧线，恰好落在音乐收尾的节点上。
静了两秒，林老师突然用力鼓起掌，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好！真是个好苗子！”
她快步走过去，眼里闪着光：
“身段、韵律、表情管理，全是老天爷赏饭吃的料子！尤其是眼神，有戏！”
许栀被夸得脸红，低下头，耳尖都红透了。
贺峻霖“林老师，没骗你吧？”
贺峻霖忍不住得意，仿佛被夸的是自己。
贺峻霖“我们家许栀就是厉害。”
“不止她厉害，”林老师笑着看向墙边的七个人，“你们几个也别偷懒，等会儿分组练舞，谁跳错了罚二十个俯卧撑。”
刘耀文“啊？又罚啊？”
刘耀文哀嚎一声，却还是站直了身子。
丁程鑫推了推他：
丁程鑫“别贫，刚看完许栀跳舞，你好意思划水？”
刘耀文“我才不划水！”
刘耀文梗着脖子，眼睛却瞟向许栀。
刘耀文“等会儿我要跳得比她还帅。”
宋亚轩“得了吧你。”
宋亚轩拆台。
宋亚轩“人家跳的是古典舞，你那是街舞，比什么帅？”
张真源笑着打圆场：
张真源“都厉害，各有各的风格。许栀，你刚才那个旋转好稳，怎么练的？”
许栀“就是……多练。”
许栀小声说，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有无数个对着镜子重复旋转的黄昏。
严浩翔“以后可以一起练，我们练舞的时候你也来，互相指导。”
马嘉祺“对。”
马嘉祺点头，目光温和。
马嘉祺“林老师很严格，但教得特别好，你跟着她练，进步肯定快。”
林老师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七个少年围着一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眼里的善意藏都藏不住。
她拍了拍手：“行了，别围着了，许栀先休息会儿，你们几个，先把昨天教的走位顺一遍——贺峻霖，你上次那个转身还是有点僵，等会儿重点练。”
贺峻霖“知道了林老师。”
贺峻霖应着，却回头冲许栀眨了眨眼，用口型说：“加油。”
许栀看着他们站成队形，音乐响起时瞬间切换到专注的状态，忽然觉得，这个练习室好像也没那么陌生了。
她靠在墙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镜子里那七个鲜活的身影，嘴角悄悄弯起个浅浅的弧度。
或许，这里真的能成为她的另一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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