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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像是被晨光唤醒的绸缎，带着一夜未散的凉意，轻轻漫过沙滩。
细沙在水波中翻涌，又被退潮的浪卷走。
营地的帐篷搭在椰树林边缘，帆布被晨露浸得微微发沉，其中一顶帐篷的拉链“咔嗒”一声被拉开，暖黄的灯光顺着缝隙淌出来，在沙地上投下一道晃动的光带。
许栀揉着眼睛钻出来时，额前的碎发还沾着帐篷里的潮气，被带着咸味的夜风一吹，乱糟糟地贴在眉骨上。
她打了个哈欠，指尖无意识地捋了捋头发，刚直起身子，视线就被远处海平面上的影子勾住了——一艘挂着白帆的小船正破开晨雾，船身压着粼粼波光，慢悠悠地朝岸边漂来。
许栀“那是……”
她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下意识地扒了扒旁边还靠在帐篷杆上打盹的宋亚轩。
少年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被她一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半天。
当看清船头站着的人影时，他瞬间清醒，眼睛猛地瞪圆，声音陡然拔高：
宋亚轩“是吴奇隆老师？！”
这声喊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营地，帐篷里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马嘉祺最先掀帘出来，浅色外套的领口还松着，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丁程鑫揉着后腰直起身，昨晚搭帐篷时被树枝硌到的地方还泛着酸；严浩翔叼着根草茎，倚在椰树干上眯眼眺望，草叶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颠动：
严浩翔“还真是，船开得够慢的。”
张真源从医药箱里翻出瓶驱蚊水，往贺峻霖胳膊上喷了两下，笑着往沙滩走：
张真源“估计是怕惊着浅滩的鱼。”
刘耀文已经光着脚踩进了水里，裤脚卷到膝盖，朝小船挥手的动作比谁都急：
刘耀文“吴老师！这边这边！”
蔡国庆趿拉着双蓝色拖鞋，鞋底在沙地上蹭出“沙沙”声，跑在最前面，隔着二十多米就扬手喊：
蔡国庆“奇隆！可算把你盼来了！你来得正好！”
吴奇隆踩着没过脚踝的海水走上沙滩，军绿色冲锋衣的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海浪图案的T恤。
他弯腰脱掉沾了水的帆布鞋，赤脚踩在沙上，脚趾蜷了蜷，像是在感受沙粒的温度。
手里的帆布包带被磨得发亮，边角处还沾着几小块红褐色的泥渍，一看就是跟着主人走了不少路。
他先和蔡国庆握了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点海风的凉意。
吴奇隆“这位就是许栀吧？”
吴奇隆转向人群时，目光在许栀脸上停了停，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晨光。
吴奇隆“之前听节目组的朋友提过，说你是队伍里的‘小百科’，认植物辨方向都厉害。”
许栀没想到会被点名，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手指在冲锋裤的侧缝上蹭了蹭——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许栀“吴老师好。”
她的声音比平时脆了些，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
许栀“我爸妈是您的影迷，家里客厅墙上还挂着您早年的海报，说您演的大侠特别有劲儿。”
吴奇隆“这孩子说话实在。”
吴奇隆被逗笑了，转头冲导演扬下巴。
吴奇隆“分组定了？。”
杨迪“杨头马面队就等您掌舵了！”
杨迪从马嘉祺身后钻出来，胳膊一伸就揽住了少年的肩，力道不轻不重。
杨迪“奇隆，咱们队有马嘉祺这细心的，烧火做饭能盯着火候；还有我这能唠的，保证没人打瞌睡。”
马嘉祺顺着杨迪的话点头，目光掠过许栀时，恰好撞见她正盯着吴奇隆的帆布包发呆，嘴角还带着点好奇的弧度。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声音温和：
马嘉祺“欢迎吴老师，我们队确实需要个有经验的前辈带带，昨天找淡水还绕了弯路。”
许栀的注意力还在那个帆布包上——包身鼓鼓囊囊的，边角处隐约能看出硬壳的轮廓，不知道是装了工具还是零食。
正猜着，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拽了拽，宋亚轩踮着脚凑到她耳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点刚睡醒的气息
宋亚轩“你说包里有没有巧克力？我昨晚梦见自己啃了块黑巧，苦得醒过来，现在嘴里还发涩呢。”
许栀“别瞎猜，前辈们带的多半是实用东西。”
许栀伸手拍开他的手，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背，像触到了晒过太阳的沙粒。
可她刚收回手，就被宋亚轩反手扣住了手腕，他的指腹带着点薄茧，是常年练乐器磨出来的，力道不大，却让她挣不开。
宋亚轩“就看一眼。”
宋亚轩的眼睛亮得惊人，睫毛上像沾了晨露。
宋亚轩“就一眼，我保证不动歪心思。”
严浩翔“你们俩在密谋什么好吃的？”
严浩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许栀一跳。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渗进来，带着点椰树的清香。
许栀猛地挣开宋亚轩的手，脸颊有点发烫，抬手拍掉严浩翔的胳膊：
许栀“吓我一跳！哪有密谋，我们在说吴老师的包能不能装下滤水器——贺峻霖的滤水器昨天坏了个零件，正愁没地方放。”
严浩翔挑了挑眉，视线在宋亚轩脸上转了圈。
后者立刻背过手，转身望向大海，肩膀却还绷着，像是怕被拆穿。
宋亚轩“对，说正事呢。”
宋亚轩的声音有点飘，眼睛却偷偷瞟向许栀，见她没拆穿，偷偷松了口气。
远处的礁石上，吴奇隆和蔡国庆并肩坐着，脚下的浪花碎成白沫，又漫过他们的鞋跟。
杨迪和侯雯元蹲在旁边，手里拿着根树枝在沙上画着什么。
蔡国庆朝许栀的方向努了努嘴，声音不大，刚好能让身边的人听见：
蔡国庆“你看那几个孩子，许栀站在那儿，亚轩的眼就没离开过她的包；浩翔手搭在人肩上，生怕别人没看见似的。”
吴奇隆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许栀正弯腰帮贺峻霖捡滤水器的零件，晨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把碎金，她的手指纤细，捏着个小小的塑料接口，正对着阳光看有没有裂缝。
马嘉祺站在两步外，手里攥着块干净的棉布，目光落在她沾了沙粒的裤脚上，像是在等她起身，好递过布来让她擦擦手。
吴奇隆“年轻就是这样。”
吴奇隆笑了笑，眼角的纹路里盛着暖意。
吴奇隆“一点小事都藏不住，全写在脸上了。”
贺峻霖拿着修好的滤水器站起来，冲许栀扬了扬手：
贺峻霖“小栀，你看这样能行吗？我把裂缝用胶带缠了三层。”
许栀“我看看。”
许栀接过滤水器，指尖碰到冰凉的塑料，认真地检查着接口处的胶带。
许栀“缠得挺紧，应该能撑到找到新零件。”
马嘉祺适时地递过棉布：
马嘉祺“擦下手吧，刚才捡零件沾了沙。”
许栀接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像触到了温热的溪流，两人都顿了顿，又同时移开目光。
她低头擦手时，没看见马嘉祺望着她的发顶，嘴角噙着的笑意；也没看见不远处的严浩翔正把手里的草茎扔进海里，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
宋亚轩凑到贺峻霖身边，小声问：
宋亚轩“你说吴老师会不会带压缩饼干？我还是觉得甜的不靠谱。”
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背，笑着朝许栀的方向努嘴：
贺峻霖“等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贺峻霖“估计也不是你一个人想知道，小栀刚才都快把那个帆布包盯出洞来了 。”
海风卷着晨光漫过沙滩，带着咸湿的气息，把少年们的低语、海浪的拍岸声、远处吴奇隆的笑声都揉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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