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不下去的,这一刻或许已经认命了
夜已深了,浓稠的黑暗如墨汁般浸透了整个东宫。
窗外,枯枝在风中发出细碎的断裂声,烛火摇曳,将男子的侧影投在斑驳的墙上,拉出一道修长而锋利的轮廓。
宋亚轩“时辰到了”
宋亚轩坐在高背椅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而精确,仿佛在计算着某个不可言说的倒计时。黑色的长发垂落肩头,衬得那张俊美如刀刻的面容愈发苍白。唇角微扬,却不见笑意,只有一丝令人心悸的冷酷。
“太子不去底狱看看”军师在一旁,轻摇着扇子注视夜色,快到子时了
宋亚轩“叛变不忠之人,有什么好看”
狱中,早已没有严浩翔的身影
应知许跪坐在案前,一袭素白单衣,长发未绾,散落在肩头,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
“太子妃,最后一餐,这是太子为您准备的酒”
应知许“酒?”
按他们的惯例,赐死太子妃不都是白绫。白绫死得更干净,而酒的毒性会后发,人不一定死得透,除非……他想活活埋死自己,窒息毙命。真够狠啊
“这您就不必担心,太子自有打算”
“您的丫鬟小蝉也是如此”
“太子带话”
宋亚轩“皇位从不是我所求,七弟想要, 我便死遁,脱身”
应知许恍然,自以为与太子从不是一个阵营,日日夜夜的相处却从未对他好言过一句,这些不守妇道行为换别人早已浸猪笼杀九族,而太子护着她的一切...竟从未发觉
太子妃,时候到了
她没应声,只是伸手执起酒杯,指尖微颤, 却不曾洒出一滴。殿外风声鸣咽,似有宫人低泣,又似冤魂徘徊。
应知许“我阿爹大母”
“您很快,就会和家人团聚了”
一杯下肚,酒却不烈
“这酒只有迷香,棺材落地,西北出有暗扣,您醒后直往里走,应家人都在那处”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护着应知许
少女的脸庞有些模糊,话进了脑子,人,也昏了过去
四名黑衣护卫抬着一口乌木棺材,在风沙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们低着头,步履沉重,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
突然,风停了。
死寂中,一支响箭破空而来,钉进最前方护卫的咽喉。他闷哼一声,倒地时仍死死抓着棺绳,血渗进干裂的黄土。
“一-护棺!”
话音未落,沙丘后已窜出十数道黑影,刀光如雪,割开昏暗的天色。刺客们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狼般的眼睛,刀锋直指那口棺材。
护卫拔刀迎战,金铁交鸣声瞬间被狂风吞没。血溅在棺木上,很快被沙粒磨成暗褐色的锈痕。
“杀应女!主子重重有赏!”
应知许被剑啸声提前唤醒
正不知如何办的时候棺材被打开,一剑指在了自己的脖间
“你果然没死!”蒙面人一剑划过
“应女已死!回府领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亚轩“应女已被我赐死,六弟放心便好”
严浩翔“应女真死假死,三哥,怕是比我清楚”
宋亚轩停下了手中转动的杯盏,抬眸看他似一把眼刀,刺人得很
严浩翔“你心意多年,六弟斗胆揣测,你也舍不得吧。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成全你们”
“噗!"宋亚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五脏六腑被挤压得要室息,瞬间没了力气他,下毒了
严浩翔“应女就死在棺材里,皇位我拿走了,我会帮你与应女埋在一起”
宋亚轩没了力气,喘喘两口,歇气了太子薨,六皇子替位,庄家上下被追杀
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