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山路渐渐干爽。雪羽跟着老人走在林间，看他步伐稳健，丝毫不像普通老者，终于忍不住开口：“老人家，你到底是干嘛的？”
老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方才温和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悠远的气度，拂去衣上的尘土，淡淡道：“我是开私塾的，名字叫须菩提祖师。”
雪羽愣住了。须菩提？这名字似乎在部族古老的残卷里见过，是传说中隐于世间的大能。他定了定神，又问：“你有几个弟子？”
须菩提祖师笑了笑，指尖捻着一片刚落下的树叶：“0个。”
“为何？”雪羽不解。以这般气度，想拜师的人定然不少。
“缘分未到罢了。”祖师将树叶轻轻抛起，叶片竟化作一道青芒，融入林间的晨光里，“教书育人，传法授道，讲究的是一个‘适’字。不合适的，强求也无益。”
雪羽看着他从容的模样，心里那点对“仙山”的急切忽然淡了些。或许，所谓仙山，从来不止是一座山，所谓修行，也未必非得寻个秘境。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那片菩提叶，轻声道：“那……我能去你的私塾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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