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帝王多薄情,萧宸与宋蔓莎年少时的两情相悦、炽热浓烈,终究在漫长的岁月中消磨殆尽,只剩下表面的相敬如宾。
两人默契地选择了逃避,将那些曾经炙热的情感掩埋于无声的沉默之中。
宋亚轩母妃,你就没想过争一争吗?哪怕试一试也好啊……
宋蔓莎闻言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倒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凉。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微垂,仿佛透过窗棂望向遥远的过去,又似只是对着空气发呆。
宋蔓莎争?你要我争什么?后宫里头,妃位之上只有我一人,难道让我去争个贵妃,或者皇贵妃的位置?呵,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宋蔓莎不过是每月的月例银子多些,宫里的摆设更华丽些,伺候的人再多些罢了。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宋蔓莎这后宫的规矩和布局,还不是照样压在我头上,我还是得屈居皇后之下。
宋蔓莎还是说,你要我争那个协理六宫的差事?可那不就是直接撕破脸皮了?真刀真枪地斗起来,谁还顾得上体面?
丁程鑫坐在一旁,看着宋亚轩紧锁眉头的模样,不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
丁程鑫姑姑不是没能力争,而是争来的结果根本没什么用处。
丁程鑫就拿最实际的例子来说吧,如果真的想要斗到底,那姑姑的目标,必然是要把皇后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丁程鑫就如同殿下如今的目的,她绝不会允许马嘉祺继续稳坐太子之位。
丁程鑫可问题是,这后宫的权力格局和前朝息息相关,姑姑身为外邦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染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丁程鑫退一步讲,就算姑姑愿意豁出去和皇后拼个鱼死网破,到头来还是会被皇后压制,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宋亚轩皱着眉用力挠了挠头发,动作略显烦躁,指尖刮过头皮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几日他的思绪混乱得很,连这么简单明了的道理都没能理清楚,此刻被丁程鑫点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宋亚轩是我太着急了,想得太简单了……
宋蔓莎盯着儿子的脸庞,看到他此时眉宇间隐隐透出的野心与困惑,心底忽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这个一贯淡泊名利的儿子,似乎已经开始对权力产生了某种渴望。
若是放在以前,以宋亚轩的性格,绝不可能问出让自己去争权的话。
然而现在的他,正一步步踏入权力中心的漩涡,似乎渐渐明白了权力的重要性和它所带来的诱惑。
早先在狼族生活时,作为质子的宋亚轩不得不时刻谨慎,处处小心。
长此以往,他养成了隐忍软弱的性格,不争不抢,甚至常常沦为狼族众人欺凌的对象,如同一颗随手可捏的软柿子。
然而如今,一切已然不同。自从回到萧朝,萧宸将千机阁交付于他,这方天地成为了他施展抱负的舞台。在这崭新的境遇中,他原先那怯懦的性格也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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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画老师🤨一直软弱可不好玩。
小画老师给我上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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