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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原来……我从不是一个人

ALL真:队友全员禁止我内卷了

《年少有为》练习室,凌晨四点。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将初秋的凉意一点点灌进A3练习室。镜子里映出张真源单薄的身影,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卫衣,领口被反复拉扯得有些变形。窗外是沉沉的夜色,训练楼的灯光星星点点,像被打翻的墨水瓶里溅出的残星,只有这间练习室亮得刺眼,仿佛一座孤岛。

他站在镜子前,反复练习着《年少有为》副歌的高音转调。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拔高都带着细微的刺痛,喉咙里涌上一股干涩的痒意。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时,连带着胸腔都泛起一阵钝痛。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尾音落在“退”字上时,微微发颤,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不够稳,不够亮,离他心里那个“完美”的标准还差着一截。

张真源拧开水瓶,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短暂地缓解了灼痛感。瓶身已经空了大半,标签被手指摩挲得卷了边——这是他今晚喝的第三瓶水了。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镜子里的人眼下泛着青黑,睫毛上沾着点水汽,大概是刚才急得用冷水泼过脸。

再来。

他深吸一口气,腰腹微微收紧,胸腔里积蓄着力量,像拉满的弓弦。

“假如我年少有为——”

“停。”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练习室里炸开,张真源浑身一僵,手里的水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出半米远。水洒出来,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马嘉祺站在门口,逆着走廊的灯光,身形显得格外挺拔。他穿了件灰色连帽衫,帽子没戴,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往常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沉得像要下雨,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怒气。

他身后,宋亚轩探出半个脑袋,软乎乎的头发睡得有些炸毛,眼睛还蒙着层没睡醒的水汽,像只刚被惊醒的小兽。但他怀里却紧紧抱着个保温杯,粉色的杯套上印着只兔子,是去年粉丝送的礼物,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马哥?亚轩?”张真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镜子后面躲了躲,手忙脚乱地想去捡地上的水瓶,“你们怎么……”

“监控室值班PD给我打电话,”马嘉祺走进来,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说A3练习室的灯亮了一整夜。”他的目光扫过墙角堆着的空矿泉水瓶——三个,都是550毫升的;还有两包撕开的能量棒包装,巧克力味的,是张真源不喜欢的口味,大概是随便从休息室拿的。

宋亚轩小跑过来,把保温杯塞进张真源手里。指尖碰到他手背时,张真源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他的手太凉了,大概是练得太投入,连空调开得太足都没察觉。宋亚轩的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声音里带着点委屈:“你手好冷!练了多久?”

张真源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扯出个不太自然的笑:“没多久,就……就是副歌转调的地方总唱不好,想多试几次……”

“从昨晚十一点到现在,”马嘉祺直接打断他,语气里的火气几乎要溢出来,“五个小时。没休息,没热身,没补充营养,就这样硬唱?”他指着镜子里张真源发红的眼角,“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是能唱好的样子吗?”

张真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练习室的门又被“砰”地一声推开!

丁程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他大概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上还穿着那件印着小熊图案的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件牛仔外套,拉链歪歪扭扭地挂着。他身后跟着贺峻霖,同样睡眼惺忪,头发翘得像个小刺猬,手里却牢牢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面包和牛奶,包装袋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张真源!”丁程鑫直接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疯了?!”他的声音因为跑得太急有些发飘,却字字清晰,“下午彩排的时候李荣浩老师都说了,你那段转调是全场最惊艳的,你还在这拼什么命?!”

贺峻霖把塑料袋往张真源怀里一塞,包装袋上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卫衣渗进来。他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此刻瞪得圆圆的,难得摆出严肃的表情:“先吃东西!你忘了上周胃疼到凌晨三点去医院?还敢空腹熬夜,想再来一次吗?”他说着,伸手想去探张真源的额头,却被对方下意识地躲开了。

张真源被围在中间,像被网住的鱼,有点手足无措。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面包,是他喜欢的全麦味,牛奶也是常温的——贺峻霖总是记得他喝不了冷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却又夹杂着点说不清的慌乱,他讷讷地说:“我……我就是想再练练……万一明天公演的时候……”

“练什么练!”宋亚轩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点哭腔。他平时说话总是软软糯糯的,此刻却像只炸毛的猫,眼圈瞬间红了,“你自己听听!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他指着音响,“刚才那句‘年少有为’,气都接不上了!再唱下去明天公演你打算用耳语唱吗?!”

马嘉祺没说话,直接伸手关掉了音响。“咔哒”一声,伴奏声戛然而止,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他盯着张真源,目光沉沉的,一字一句像敲在鼓上:“现在,立刻,回去睡觉。”

张真源还想争辩,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跑。

刘耀文和严浩翔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刘耀文大概是被叫醒的,头发乱糟糟地竖着,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套了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上面,把下巴都埋了进去。严浩翔则穿得整整齐齐,白色T恤外面罩着件牛仔衬衫,只是眼角带着点没睡醒的红,显然是被刘耀文从床上拽起来的。

“我就知道。”刘耀文走进来,视线扫过镜子前的张真源,又瞥了眼地上的空瓶,嗤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却快步走过来,把手里的外套往张真源身上一裹。那是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带着刘耀文身上淡淡的柑橘味洗衣液的味道,拉链没拉,松松地裹在身上,瞬间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意。“走廊上就听见你在嚎,”他故意皱着眉,“难听死了,比我上次破音还难听。”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音响旁,拔掉了电源线。插头离开插座时发出轻微的“啪”声,像是给这场争论按下了暂停键。然后他转过身,靠在音响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了张真源一眼:“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努力’?”

这句话像根针,猝不及防地刺中了张真源。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怀里的保温杯,金属外壳被攥得微微变形。他知道严浩翔不是这个意思,可这句话偏偏戳中了他心里最隐秘的角落——他确实怕,怕自己不够好,怕别人说他拖后腿,怕努力被当成理所当然,更怕……辜负。

空气一时凝固了。

中央空调的嗡鸣似乎变得格外清晰,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丁程鑫的手还放在张真源的肩膀上,贺峻霖皱着眉看着他,宋亚轩别过头,用袖子偷偷擦了擦眼睛。

突然,贺峻霖跳起来,一把抱住张真源的胳膊,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上面。他重新换上笑嘻嘻的表情,眼睛却还红着:“不管!真源今晚跟我睡!我房间有两张床,我监督他,保证他闭上眼睛就不能睁开!”

“凭什么跟你?”宋亚轩立刻挤过来,拽住张真源另一只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他上周就答应我了,说要陪我看新出的动画片!”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直接伸手把张真源从两人手里拽了出来,往自己身后一拉:“都别吵,他今天归我。我房间有热牛奶,还能盯着他吃胃药。”

马嘉祺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被这阵仗弄得有点头疼:“别闹了,让他自己……”

“跟我。”严浩翔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严浩翔平时话不多,尤其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总是默默站在一边。此刻他依旧靠在音响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认真:“我房间是单人间,安静,没人吵他。”

刘耀文嗤笑一声,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得了吧,就你那张‘生人勿近’的脸,他能睡着才怪。”

眼看着几个人又要吵起来,张真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紧绷的气氛。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张真源的手背上,滚烫的。

“好了好了,”张真源举起双手投降,声音还有点沙哑,却带着暖意,“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加练。”他看了眼地上的空瓶,又看了看大家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酸酸胀胀的,“我现在就回去睡觉,行吗?”

“不行。”马嘉祺斩钉截铁地说,指了指他怀里的面包,“先吃点东西,至少喝瓶牛奶。”

“牛奶都凉了!”贺峻霖嚷嚷着,拿起那盒常温牛奶晃了晃,“得加热!”

“我房间有微波炉。”丁程鑫立刻说,伸手就要去接牛奶。

“我带了助眠香薰!”宋亚轩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lavender味的,上次失眠用了特别管用!”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突然走上前,弯腰一把将张真源扛了起来!

“刘耀文!”张真源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挣扎着想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闭嘴。”刘耀文稳稳地托着他的腿弯,语气凶巴巴的,却刻意放轻了脚步,“病号没资格抗议。”他转头对其他几人说,“你们拿东西,我送他回房间。”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过去,捡起张真源掉在地上的背包,又把那个滚远的空水瓶扔进垃圾桶。背包很沉,大概装着乐谱和备用的衣服,他拎在手里,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丁程鑫和贺峻霖还在为谁拿着牛奶吵吵嚷嚷,一个说“我房间的微波炉好用”,一个说“我会调温度,不会烫到”,最后干脆一人拽着牛奶盒的一端,像拔河似的往前走。

宋亚轩蹦蹦跳跳地跟在严浩翔身边,举着手里的香薰瓶,叽叽喳喳地说:“浩翔哥,你闻闻,这个味道是不是很舒服?我特意让我姐从国外寄的……”

马嘉祺走在最后,目光柔和地看着前面吵吵闹闹的一行人。他手里拿着张真源忘在镜子前的乐谱,上面用红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换气点和音高,某几处被反复圈画,纸页都有些起皱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把乐谱折好放进兜里,快步跟了上去。

走廊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在地板上,映出长长的影子。张真源被刘耀文扛在肩上,下巴抵着对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刘耀文平时看着大大咧咧,肩膀却很宽,靠在上面意外地踏实。

他闻到刘耀文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混合着点阳光的味道——大概是白天晒过的。心里某个紧绷了很久的地方突然松了下来,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一点点舒展开。

他悄悄把头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谢谢。”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一下,耳廓瞬间红了,连带着脖子都泛起淡淡的粉色。他梗着脖子,凶巴巴地回了一句:“睡你的觉!再说话就把你扔下去!”话虽如此,托着张真源腿弯的手却更稳了。

身后,丁程鑫和贺峻霖还在为谁热牛奶吵吵嚷嚷,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宋亚轩大概是说了个笑话,引得严浩翔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似的搔在人的心尖上。马嘉祺走在最后,偶尔会提醒一句“小声点,别吵醒别人”,语气里却满是纵容。

张真源闭上眼睛,听着身边熟悉的声音,鼻子突然有点酸。

他想起刚进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秋天的晚上,他因为唱不好一句歌词,在练习室待到凌晨。那时候练习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镜子里的影子孤零零的,连空调的声音都觉得刺耳。他一遍遍地唱,直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最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偷偷哭了很久。

那时候他总觉得,努力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哭也是。他怕别人看到他的脆弱,怕被说“不够坚强”,更怕辜负那些期待的目光。所以他总是偷偷加练,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着,像一只背着重重壳的蜗牛,慢慢往前爬。

可现在,他被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包围着,有人为他准备温水和食物,有人担心他的嗓子和胃,有人用笨拙的方式逼着他休息。他们看穿了他的逞强,戳破了他的伪装,却没有半分嫌弃,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护着他。

刘耀文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房间里是刘耀文和宋亚轩合住的,收拾得意外整洁,书桌上摆着两人的合照,墙上贴着篮球明星的海报。宋亚轩的床上堆着几个毛绒玩具,其中一个兔子玩偶缺了只耳朵,是去年舞台上不小心扯掉的,他却一直舍不得扔。

“躺好。”刘耀文把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动作粗鲁却很仔细,连被角都掖了掖。

丁程鑫端着热好的牛奶走进来,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他叉着腰,看着张真源喝完,又从药盒里拿出胃药,盯着他吃下去,才满意地点点头。

贺峻霖把面包拆开,递到张真源嘴边,像喂小朋友似的:“吃两口,不然半夜会饿醒。”

宋亚轩把香薰瓶放在床头,轻轻拧开盖子,淡淡的薰衣草味慢慢散开。他趴在床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真源:“真源哥,你快睡,我在这儿陪着你。”

严浩翔把张真源的背包放在椅子上,拿出里面的乐谱,翻开看了看,然后默默地放在床头柜上,像是在说“明天再看也不迟”。

马嘉祺靠在门框上,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的张真源,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喊一声。”

刘耀文最后一个离开,走之前又凶巴巴地叮嘱了一句:“不许偷偷起来练歌,我会查房的。”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薰衣草的香味和窗外隐约的风声。张真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觉得眼皮很重。

他想起刚才在练习室,大家或生气或焦急或心疼的脸,想起刘耀文红着的耳根,宋亚轩掉下来的眼泪,丁程鑫叉腰的样子,贺峻霖认真的眼神,严浩翔默默的动作,马嘉祺温柔的目光……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暖洋洋的。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那些他以为必须独自扛下的压力,那些他偷偷藏起来的脆弱,那些他拼尽全力想要达到的“完美”,早已被身边的这群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们用各自的方式,为他撑起了一片天,让他可以不用那么坚强,不用那么拼命。

张真源闭上眼睛,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但他知道,再过一会儿,天就会亮了。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会和这群人一起,带着彼此的温度,勇敢地走向舞台。

因为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年少有为,从来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而是身边有一群人,愿意陪你哭,陪你笑,陪你把所有的不完美,都变成闪闪发光的模样。

他的光,早已被这群人捧在手心,小心守护。

而这份守护,比任何完美的高音,都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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