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心里正暗戳戳地庆幸着下节课不是英语课，否则沈时川怕是要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了。
他嘴角微微翘起，眼睛瞥向一旁的沈时川，心里已经开始幻想对方挨揍的模样了。
林北辰没聊几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沈时川这会儿倒没拉着江砚学英语，江砚还以为他是终于认清自己教不动，选择放弃了呢。他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个午休总算是能清净一会儿了。
可谁能想到，午饭过后啪啪打脸，和上午一样，他又被沈时川揪起来学英语。学校午休明明有一个半小时，结果学英语就学掉了一个小时。
沈时川把书收回去时，江砚瞟了眼教室里的钟，只剩下半小时了。他气不打一处来，“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揪住沈时川的衣领，怒道：“沈时川！就半小时你告诉我怎么够睡！”他挥起拳头就想干，“哼！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揍你，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学了。你要是再敢烦我，你就试试。”说完，江砚满脸怒气地趴回桌子上，用校服罩住头，嘴里还嘟囔着：“烦死了，烦死了。”
沈时川在一旁看不出表情，但也不用猜，脸肯定臭得很，那双眼睛里估计冒着火呢。
……
下午第一节课，江砚还没睡醒。第一节课铃声响后，教室渐渐热闹起来，像是一锅煮开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江砚被吵醒就没了再睡的兴趣，干脆在桌底下玩手机。他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动，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时不时吐槽两声。
林北辰中途过来问他打不打篮球，江砚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倒像个提线木偶。
整个下午江砚就没离开过座位，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关心，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晚饭时，江砚还在睡觉，沈时川敲了敲他的桌子，“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江砚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时川，像是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
沈时川盯着他说：“该吃饭了，别睡了。”
旁边两人也在催，“快点啦，校门外就全是人。”江砚晃晃脑袋，站起身跟他们一起出了校门。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还没完全清醒。
晚饭后，江砚又被林北辰拉着去打篮球，睡了一觉觉得清爽多了。他在球场上像只脱缰的野马，和三班比赛拿了第一。就连晚自习他也听了会儿课，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而是带着一丝专注。
晚自习结束，四人按往常一样一起回家，林北辰的嘴依旧在不停叭叭。他像个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说到中途，林北辰话锋一转，看向沈时川道:“沈哥，你一来我就感觉你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
顿时其他两人也朝他望过去，目光聚焦在沈时川身上。
沈时川勾唇一笑:“你们的确见过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
林北辰马上来了兴致道:“什么时候？”他急切地追问，身体都往前倾了。
沈时川思索一下道:“你们在暑假打李修远的时候。”他的声音平静，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江砚皱眉回想道:“我们打他的时候是在一条几乎不会有人的小巷里，我也没见过其他人。”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努力回忆每一个细节。
沈时川莞尔一笑:“你们为什么打李修远。”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北辰，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林北辰愤愤道:“我们看到他哪个傻叉在找别人要保护费。”他吹嘘道:“我们就见义勇为。”他一边说，一边还挥舞着拳头，像是在重现当时的场景。
没一会儿，冯施祁立马反应过来:“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沈时川点点头:“本来我也想动手的，见你们来了，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林北辰喊道:“那你不早说，开学白说那么多话认识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
沈时川抿唇一笑:“反正结果一样。”他的笑容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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