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金黄的银杏叶在风中簌簌作响,镜头缓缓拉近,沈时川的目光落在前方那个略显单薄的背影上,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江砚的黑发被风轻轻撩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整个人仿佛与这片秋日的景致融为一体,带着几分清冷的疏离感。
“有话就问吧。”江砚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闲聊天气,尾音还拖着一丝散漫的慵懒。
沈时川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声音低了些:“这么明显吗?”
镜头一转,江砚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他半眯着眼,懒懒地倚在树干上,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几分笃定:“越沉默的人心思越多,这说的不就是你。”
“刚才你和陆瑾舟说的那话……”沈时川迟疑着开口,声音微微一顿,像是怕触碰到什么隐秘的线。
江砚懒洋洋地睁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可那抹笑意落在沈时川眼里,却让他心里猛地一颤。面前这个人,明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像隔着一层看不透的雾,模糊得让人心慌。
江砚借力站直身体,声音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认清现实吧,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幸运。”
沈时川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生在优渥之家,从小顺风顺水,又怎么会懂得什么叫身不由己?生于玫瑰之下,从不来抱怨环境;长于烂泥之上,从不敢抱怨环境
江砚垂下眼帘,将所有酸涩都压回喉咙,连同那点不甘一起,咽得干干净净。
“你家里……”沈时川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试探,又像是害怕听到答案。
“死的死,走的走。”江砚打断他,语气淡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连停顿都带着一种刻意的随意,“妈妈走了,爸爸死了,外婆外公也都不在了。”
最后一片银杏叶打着旋儿从空中飘落,在江砚脚边轻轻颤了一下,像是一个无声的叹息。
“是不是很可怜啊。”他轻声说着,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身子却突然一软,毫无预兆地向地面倒去。
沈时川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冲上前,堪堪接住倒下的江砚。怀里的身体很轻,轻得让人心口一紧,像抱了一片羽毛。
电话那头传来司机模糊的应答,沈时川却顾不上多说,抱着江砚就往路口奔去,脚步急促却稳稳的。
“别救我……”微弱的声音从怀里传出,像是风中的一缕叹息。
沈时川咬紧牙关,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顺着脸颊划出一道温热的痕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