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福把全身恨不得卷成一个刺猬,他双眼紧盯着步步靠近桌子的那个阴影。
忽地,一双雪白光洁的脚出现在他眼中。那双脚的主人王伯,正阴森森的环视着四周。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屋内的空气全都吸净。
他的眼睛顿时发亮:还有活人!
他十分好奇,但又渴望猫捉老鼠般的将那个补品逮到。
“小子,快出来吧。”
他的嗓音雄厚且有力,和之前那个油枯灯尽的声音截然不同。
就算林阿福抓破了头也想不到那“三个”人其实都是王伯!
林阿福动都没动,甚至减缓呼吸频率。
然而王伯却走了。
林阿福不知道,他依旧艰难的维持着刺猬般的姿势,微弱的呼吸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然王伯作为老道的魔修又怎么会不知道他那张八仙桌下藏了人。
不过是夜深了,有客人不请自来了…
*
“师兄,是这吗?”
苏挽意看着一处人家的匾额,上边写着“王府”。
宋修远点点头,他用的神识已经感知过了,是这里没错。
“大师兄都是金丹期修士了,一定不会出差错的!”穆玄星在一旁自豪的说。
如果感到骄傲能让人想匹诺曹一样伸长鼻子,那么穆玄星此刻鼻子得翘到天上去了。
他从身后反手抽出他那把离火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虎牙宛然一笑:“那就由我先去探个路!”说完,他头也不回。单脚轻轻点地,轻松一跃就踏过了瓦沿。
“那师兄,我和简师兄从后绕咯~”
白荨摆摆手,被简从钰单手拎着往后门去,徒留下宋修远与苏挽意在原地对视。
“走?”苏挽意看着他。
宋修远摆了摆手“不清楚不要贸然行动。”
他虽是这群人里头修为最高的,但是不清楚对方的底牌就动手太过冒失了。要知道,魔修与邪道这类人最不看中的就是诚信。
他们喜欢在暗地里下埋伏,搞一些难以攻破的法阵,十分让人忌惮。
“你先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布置下阵法。”宋修远指挥道。
“行。”
*
院内,王伯刚一接近前院就感受到了一道明显的气息。
正东,北蚕星下,偏左,火灵根…
南门,文皇星下,两人,木灵根,风灵根…
“呵,一群狂妄之辈…”
王伯,不应该说是在魔道中排得上名号的人物——肖徽永。
此人颇擅长些阵法之术,惯于用阵法将困在其中的人都绞杀。且他又略懂点毒邪之道,精通把握人的身体构造,知道如何利用那些人们不重视的弱点,并一一将他们化为祭奴。
在这院落下,他藏了几百祭奴。
而今日…
“就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虫子的死期…呵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张狂,面部因为他夸张的笑声而长大的嘴巴所扭曲。
“是何人敢笑得如此猖狂?!”穆玄星落在房前的巨大空地上,空地皆铺满光滑的鹅卵石。
而那栋正房,看着却更为诡异。
房子由几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没有墙体来掩盖内部的空间,全是用油纸装裱的隔板填补。屋顶则成“几”字型,落日余晖映着天边的云彩,霞光照映在琉璃瓦上。
忽然间,一阵狂风吹过,那些隔板门全部都“啪啪啪”的从左至右依次打开。
天色渐暗,有个黝黑的人影直接穿过房子来到穆玄星的对面。
穆玄星立刻压低身子,弓起背,他的指尖不断的抚弄着离火剑的剑穗,以掩饰内心的紧张。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魔修呢。
“怪叫人兴奋的…”他咂咂嘴。
肖徽永铺开神识一看,只是个刚筑基的黄毛小子罢了。
“呵呵呵,就凭你们么?还想来坏我等待百年的机遇?!”
这群人修为最高不过金丹中期,他已是金丹巅峰!沉寂百年稳扎稳打,正巧了,就让这些修士成为这丹药的最后一剂补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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