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准备。”
肖战局促地捏着西装衣角，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我现在还没毕业，离校需要提交实习申请……”
王一博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略显紧张的肖战身上。
“我记得……”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清大的实习制度很灵活的，提交实习申请就能外出实习工作？”
“您怎么知道，难道您也是……”
肖战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抿了抿嘴唇。
“我不是你校友。”
王一博轻笑一声，目光转向窗外。
远处建筑的轮廓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遥远，“不过曾经……差一点就是了。”
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
肖战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语气中的异样，但没有追问。
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乐hua集团和清大有合作项目。”
王一博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新看向肖战时，眼里又恢复了那种锐利而温和的光芒，“所以对这些学校的规定比较了解而已。”
“原来如此。”
肖战点点头，两根手指无意识地摩擦，“不过申请还需要我回学校办理，而且……”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得带些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王一博的目光在肖战身上停留了几秒，心中明白不能把人逼的太紧。
“去吧。”他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几分纵容。
肖战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好的，老板，我明天一定会准时来上班的。”
说完便快步走向门口，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直到电梯门关上，肖战才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长舒一口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指，这才意识到刚才有多紧张，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他通红的脸颊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赶紧用手拍了拍脸。
“冷静点，肖战。”
他小声对自己说，“不就是个高薪工作嘛……”
走出大厦时，热浪扑面而来，他却觉得格外清爽。
“喂？李华！”
肖战一边朝公交站走去，一边迫不及待地拨通电话，“我面试通过……”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可疑的喘息声和窸窸窣窣的动静。
“肖哥？”
李华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却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怎么不说话？”
肖战眯起眼睛，把手机拿远又拿近，确认自己没打错。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他的耳根“腾”地烧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视频？”
他压低声音问道，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幸好站台上只有他一个人。
“就，就是平常看的……”
李华支支吾吾的声音突然被一声高亢的女声打断，接着是手忙脚乱的杂音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砰”的一声。
“李华！”
肖战红着脸挂断电话，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面还显示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这个混蛋，大白天的！
肖战摇摇头，决定回去再收拾他。
公交车缓缓进站，肖战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车。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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