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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则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和丁程鑫一起离开了。
林晚星回到七号房,反锁了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拿出刘耀文塞给她的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
“镜子”
她走到洗手间,看着那面光洁的镜子。里面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和脖子上的红痣。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碰了碰冰凉的镜面。
什么都没发生。
也许时间还没到?或者需要别的触发条件?
她想起日记内容,想起画上那个无脸的少女,想起那杯有毒的红茶和那个行为古怪的白衣少年。这个公寓处处透着诡异,而她这个“不想活”的人,此刻却被迫卷入了求生游戏里。
她摸了摸脖子上那颗痣,又想起刘耀文和丁程鑫看似冷漠实则多次的提醒和掩护。他们为什么帮自己?仅仅因为自己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离晚上还早,但走廊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沉。林晚星决定再仔细搜查一下这个房间。她蹲下身,再次检查那个暗格,除了生锈的剪刀和残缺的照片,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了。她又不死心地敲打着墙壁和地板,听着是否有空心的回声。
当她敲到床头那面墙时,声音似乎确实有点不一样。她凑近仔细看,发现墙纸上有一道极细微的接缝,形成了一个隐蔽的小门。她的心怦怦跳起来,试着用指甲抠了一下,那小门竟然真的弹开了。
里面黑漆漆的,她伸手进去摸,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书本一样的东西。她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本更加厚实的日记本,封面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却透着绝望的字迹: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我看见了四楼的那个房间……我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走廊外忽然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口。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
林晚屏住呼吸,低头看去——那是一朵干枯发黑的玫瑰。
林晚星盯着门缝下那朵干枯发黑的玫瑰,心脏猛地一跳。谁放的?刘耀文?丁程鑫?还是那个诡异的管家,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她没敢立刻去捡,而是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一片死寂,刚才那轻微的脚步声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犹豫了几秒,她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那朵玫瑰捡了起来。花瓣一碰就碎,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败和陈旧香料的怪味。花枝上没有刺,但末端似乎沾着一点暗红色的、黏腻的东西。
她把它扔进垃圾桶,心里更乱了。
现在有两个看似矛盾的提示:刘耀文让她十二点等他,丁程鑫却让她锁好门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开。她该信谁?
理智上,丁程鑫的警告更符合这种恐怖副本的常规操作——夜间危险,不要给任何东西开门。但刘耀文……他之前的举动虽然古怪,但确实帮了她。而且那张写着“镜子”的纸条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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