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雨，那我便可以拥抱你”

……

她猛地意识到这一点。

这不是普通的枯燥，这会降低他们的精神值。

她强迫自己分神，用眼角余光观察教室里的其他“同学”。

他们依旧坐得笔直，脸上挂着永恒不变的微笑，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板，像是一排排被设定好程序的精致人形玩偶。

林晚星（这些人……真的还是“人”吗？）

她不敢深想。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眼皮又开始打架的时候。

“铃——！”

下课铃声终于响了。

教室里所有学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到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依旧保持着微笑，开始有序地离开座位，走向教室门口。

讲台上的老师合上教案，看也没看学生一眼，径直走出了教室。

林晚星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准备起身，马嘉祺已经走到了她的桌旁。

马嘉祺“你的精神值很高。”

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林晚星心里一惊，抬头看他。他怎么会知道？

马嘉祺“但在这里不够看。”

马嘉祺的目光扫过她略显疲惫的脸。

马嘉祺“这里的课程，尤其是理论课，会持续消耗精神值。精神值过低，会被同化。”

他指了指那些正鱼贯而出的、笑容完美的学生。

林晚星“同化成他们那样？”

林晚星感到一阵恶寒。

马嘉祺“或者更糟。”

马嘉祺语气平淡。

马嘉祺“刚才死的那个，可能不只是因为违反校规，更可能是因为精神值在短时间内被清零了。”

林晚星瞬间明白了。

那个惨叫的玩家，可能是在试图抵抗这种精神侵蚀时，触发了某种机制，或者……直接崩溃了。

林晚星“谢谢。”

她诚心道谢。

如果不是他提醒，自己可能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后果不堪设想。

马嘉祺“互相帮助而已。”

马嘉祺看了看教室门口。

马嘉祺“走吧，课间只有十分钟。我们需要尽快收集情报。”

两人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在这期间，林晚星还问了马嘉祺的名字。

林晚星“我叫林晚星，你叫什么？”

马嘉祺“马嘉祺。”

林晚星“马嘉祺？你就是马嘉祺?”

马嘉祺是积分榜第一的人！

居然和他们在一个副本？

林晚星“是积分榜第一那个？”

马嘉祺“是我。不过我不打算给别人透露我的身份。”

不打算给别人透露，那怎么就给林晚星透露了?

马嘉祺像是看出来了林晚星的疑问，给他解释道：

马嘉祺“我们可以合作。”

跟马嘉祺合作?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在这个高难度副本里面想要成功离开，也不是不行。

他们从教室出来后，林晚星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走廊尽头窗边的严浩翔。

他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但林晚星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的生人勿近的气场，让那些“学生”都下意识地绕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