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常忆也跟本不知道他是谁,听见他说庆功宴,才隐约记起,父亲说过,皇上要给嫡皇子庆功,还要封为太子,便瞎说了一个,未料还真猜对了。
“等等。”就在他要溜走的时候,沈凇㫬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挡了他要走掉的脚步。
“此言之意,可是仰慕于我?”沈凇㫬勾唇一笑,将他又拉了回来:“那在下,也得做些什么吧......”他顿了顿:“不如,送你回家怎么样?”
“啊?!”常忆回头看他,目中毕为不可置信,没想到的是,这人竟要送他回去,自己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能回去?!
“不用!多谢了!”常忆说着就要再走,又被沈凇㫬拽了回来,贴进他耳边:“躲什么?没关系啊,又不麻烦。”
“滚啊!”常忆将他用力推开,随即又挣扎起来。
但即使他百般挣扎,却还是无法挣脱分毫,没想到,自己一身功夫,却处处被沈凇㫬压制,想来对方功夫比自己深,但应该也不至于亳无办法才对。
“好了。”沈凇㫬拽着他,从房顶上跳下来。
“我不回去!”
“回去?好啊。”
“不回去!”
“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去?!”
“我看你......”沈凇㫬看着常忆:“想回去。”
最终,常忆还是被送回了常府。这人从未去过常府,却清楚的知道路线,想来心机颇深。
常忆还记得,常老头子看见他与沈凇㫬的时候那幅表情,乱七八糟的打量他俩,一想到这,常忆脸上肌肉耸动,看向沈凇㫬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埋怨。
“你前几天坏我事,今日又无缘无故以刀剑相向,到底什么意思?”常忆死盯着他。
“我......”沈凇㫬还未说完,突然面色一变,一把扯过常忆,挤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口。常忆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刚才站的位置突然飞过两枚箭,下一刻越来越多的箭从刚才自己位置的后面飞来,沈凇㫬带来的几名侍卫已有两名倒下。
本来酒馆还有的一两人也早已离开,老板也惊恐地急忙进屋关上门,剩下的几名侍卫也急忙找掩体躲起来。
“怎么回事?”常忆问道。
“没事,不过就是刚刚要找的人,找来护他逃跑的几只老鼠。”沈凇㫬看着常忆,又偏过了头。
巷子比较窄,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常忆皱了皱眉头,抬眼看着他。
“看来你得帮我一起破了这个案子,有点棘手了,既然你掺和进来,也得帮我个忙吧?那些人,一定记仇,你若不与我一起破案,他们也定会记恨上你,再伤你家人可就不好了。”沈凇㫬看着他,又顿了顿。
“我要抓的这人,既偷了官银,还害了人命,再害几条,怎么办?”
“啊?”常忆看着他,低下头思考了一下。万一真如他所说,那就很麻烦了,而我又没有事干,如借此事向老爷子申请出了府,也不算坏事吧?再说,又为民除害,再贺赏了功,不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