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过咒术高专的樱花树梢。霜月推开宿舍门时，正撞见五条悟斜倚在门框上——他换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白发用黑色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过分惹眼的苍蓝六眼，手里还拎着个粉色的野餐篮，活像准备去约会的高中生。
“早啊，月光小姐。”他挑眉笑起来，眼底的光比阳光还要灿烂，“准备好了吗？再不走东京塔的早樱就谢了。”
霜月看着他手里的野餐篮，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去看风景，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
“当然用得着。”五条悟侧身让她出来，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她的发梢，“里面有你爱吃的草莓大福，还有我特意让食堂做的三明治——总不能让我的女孩饿着肚子看风景吧？”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我的女孩”四个字像羽毛般搔过心尖，让霜月的耳尖微微发烫。她转身往校门口走，声音闷闷的：“别乱说。”
五条悟笑着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夏油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礼盒，黑色的风衣在晨风中轻轻扬起。
“这么巧。”夏油杰的笑容温润，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我去给京都校的朋友送点伴手礼，正好顺路，要不要一起走？”
霜月的脚步顿住了。她才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尤其是在这两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对方的人身上。
“不顺路。”五条悟立刻挡在她身前，像只护食的猫，“我们要去东京塔，跟你完全反方向。”
“是吗？”夏油杰故作惊讶地挑眉，打开手里的礼盒，露出里面包装精美的樱花和果子，“真可惜，我还特意买了你爱吃的樱花大福，本来想在路上给你尝尝的。”他看向霜月，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看来只能下次了。”
【系统提示：夏油杰好感度+3（示弱），当前好感度103。五条悟好感度-2（被挑衅），当前好感度105。】
霜月看着礼盒里粉白相间的和果子，又看了看五条悟手里的野餐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两人连抢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非要用食物做诱饵。
“我……”
“她不吃！”五条悟抢先开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校外走，“我们走，别理他。”
夏油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却没再阻拦，只是在他们身后扬声说：“记得早点回来，晚上我做了寿喜烧。”
霜月被五条悟拽着往前走，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那道温润却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像细密的网，牢牢地缀在她的背影上。
***东京塔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像支刺破苍穹的银箭。五条悟买了最快的电梯票，站在轿厢里时，还在兴奋地给霜月介绍顶层的观景台：“那里有块全透明的玻璃，站在上面能看到整个东京的风景，不过恐高的话可别往下看——”
话没说完，电梯突然轻微晃动了一下。霜月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扶手，五条悟却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别怕，只是轻微晃动。”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安抚的暖意。
轿厢里的空间狭小，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霜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还能感觉到他揽在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她的脸颊贴在他的毛衣上，柔软的面料蹭得皮肤发痒，心跳像被按了快进键，砰砰直响。
【系统提示：五条悟好感度+5（近距离接触），当前好感度110。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紧张30%、珍视50%、占有欲20%。】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五条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耳根却悄悄红了。霜月假装没看见，快步走出轿厢，扶着栏杆看向远处的风景。
东京的街道像交错的丝带，车流汇成金色的河，远处的富士山在薄雾里若隐若现，像幅流动的水墨画。晨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带着三月特有的清冽，让发烫的脸颊稍稍降温。
“好看吧？”五条悟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个草莓大福，“尝尝，比食堂的甜。”
霜月接过咬了一口，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慌。她总觉得今天的五条悟有些不一样，眼神里的偏执比平时更浓，像快要溢出杯口的水。
两人沿着观景台慢慢走着，偶尔说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看着风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像被裹在柔软的棉花里。
走到透明玻璃观景台时，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恰好将她笼罩在里面，带着种无声的宣告意味。
“霜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止是同伴？”
霜月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他伸手揽住腰。这一次，他的力道很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别躲。”五条悟低下头，苍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她慌乱的脸，像盛着整片星空，“看着我，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带着草莓大福的甜香，烫得人发慌。霜月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他眼底的期待和偏执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就在她犹豫着该如何回答时，五条悟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生涩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像狂风骤雨般席卷了她所有的呼吸。柔软的唇瓣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一颤。他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承受他的吻。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像幅炽热而耀眼的画。
霜月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他唇齿间的甜香和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直到她快要窒息时，他才稍稍松开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苍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别想着别人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带着近乎偏执的恳求，“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系统提示：五条悟好感度+10（亲密接触），当前好感度120。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爱意60%、偏执30%、紧张10%。】
霜月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胀。她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的影子，看着那份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偏执，突然觉得眼眶一热。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却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原来你们在这里。”
五条悟猛地回头，看到夏油杰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拎着那个装着和果子的礼盒，脸上的笑容温润依旧，眼底却像结了层冰。
“你怎么来了？”五条悟立刻将霜月护在身后，像只炸毛的狮子。
夏油杰没理会他的敌意，只是看向霜月，眼神里带着受伤和失望：“我以为你会喜欢樱花大福，特意送过来，看来是我打扰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琥珀色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戾气，随即又恢复温和，“既然你们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了。”
他转身就走，黑色的风衣在风中扬起，像只折翼的鸟。
“夏油杰！”霜月挣脱五条悟的手，追了上去。
五条悟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欣喜瞬间被愤怒和恐慌取代。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苍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几乎要失控的偏执。
霜月在东京塔的出口追上了夏油杰。他站在樱花树下，黑色的风衣上落了几片粉白的花瓣，像落了场微型的雪。
“你别误会，我和他……”
“我没误会。”夏油杰打断她，转过身时，眼底的冰已经融化，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只是笑容里带着点苦涩，“他喜欢你，你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我都看出来了。”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只是……我以为我还有机会。”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她唇上残留的热度时，两人都顿了一下。霜月看着他眼底的失落和那份深藏的偏执，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夏油……”
“别说了。”夏油杰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知道该怎么做。”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但我不会放弃的，霜月。只要你还没做出选择，我就还有机会。”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像带着某种魔力，让霜月几乎要溺毙在那片温柔的琥珀色里。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系统提示：夏油杰好感度+5（执念加深），当前好感度108。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失落30%、偏执50%、决心20%。】
夏油杰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樱花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霜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心里一片茫然。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五条悟的温度和夏油杰指尖的微凉，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像道无形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
“他走了。”五条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你……”
“我想回去了。”霜月打断他，声音疲惫。
五条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地铁车厢里的灯光惨白，映着彼此沉默的侧脸。霜月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乱得像团麻。
她想起五条悟炽热的吻和偏执的眼神，想起夏油杰温柔的失落和坚定的宣告，想起硝子那句“你会被他们撕碎的”，突然觉得一阵恐慌。
这些由系统任务串联起的羁绊，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轨道，长出了名为“执念”的毒藤，快要将她缠得窒息。
回到高专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家入硝子靠在医务室的门口抽烟，看到他们回来，挑了挑眉：“东京塔好玩吗？我看某人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另一个却像丢了魂。”
霜月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硝子吐出个烟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被吻了？”
霜月的脸颊瞬间红了，点了点头。
“是五条悟主动的？”硝子追问。
“嗯。”
“夏油杰知道了？”
“……嗯。”
硝子叹了口气，掐灭烟头：“我就知道会这样。霜月，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俩的感情不是游戏，再拖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你会是最惨的那个。”
霜月看着远处夕阳下并肩训练的低年级学生，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她知道硝子说得对，可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选择的权利。
【系统提示：新主线任务“抉择的前奏”已开启。任务目标：在理念分歧加剧前，明确自身立场。】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霜月却觉得无比疲惫。立场？她的立场从一开始就由系统决定，像枚身不由己的棋子，在名为“命运”的棋盘上，被两个偏执的棋手争来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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