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禁闭室的门,你将身上的制服脱掉,开车向学校驶去。
昨天许久不联系一回的父亲突然给你打电话,看门见山的说:“你最近不忙的话,明天去××学校带个课。”
“……好。”你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应了一声。
父亲是个标标准准的强势alpha,至少在他不加掩饰将外室带回家前,你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母亲和父亲是家族联姻,在犹如完成任务般生下你后,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连相敬如宾的表面关系也维持不下去。
母亲在娘家并不好过,在嫁过来之后,连个简单聊天的说话人也难以找到。
这种压抑的环境似乎影响了你整个幼年。
终于,连这样的氛围也要维持不下去了……
母亲在一个风朗气清,风和日丽的日子,对着安静看书的的你说:“真是抱歉,就这么生下了你。”
你听到母亲的话,下意识抬起头。
“长大以后别学妈妈……”母亲最后的话断断续续的向下坠去。
断线的风筝犹如断翅的蝴蝶,你只来得及看见一段飘荡的红绸。
跟随那团红绸,你趴在窗户向下望去,蜿蜒的赤红在红绸周围散开,犹如一朵鲜艳的,正在盛开的曼陀罗花。
听说,真正的曼陀罗花只在地狱盛开。
那年你十七,只差几天,就要举办成人礼了……
你成年的第一件事:去到别的国家深造。
知道最近才转到这所监狱的。
不太美好的回忆被一道粗重的嗓音打断,你回过神来,听到:
“讲完课记得接一下你弟弟。”
在父亲自顾自的吩咐完后,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
你一直觉得自己早已做到了不在意,可此刻心里还是有点闷。
——
下了课的校园欢声笑语,孩童的朝气蓬勃充斥在整个校园了。
你刚说完下课,就有一堆学生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将他们的好奇散了过来。
这个年纪,正是管不住信息素的时候。
甜腻腻的,醉酒般的,甚至还有些试探性意味的,一股脑的全部涌向你。
你最终还是没忍住的放了点威压
躁动的学生似乎是感受到了你的不悦,渐渐散开,为你让出了一条路。
“很高兴认识同学们,那我们下次再见。”你丢下这句客套话,也不管后面的学生会作何感想,转身离开。
——
课间短暂,打了上课铃的校园显得空荡荡的,偶有几个查课的老师,但又会在下一个转角口消失不见。
你漫步其中,享受这为数不多,片刻的宁静。
说到底,你压根没打算去接你那个便宜继弟。
一道突兀的推搡嘈杂声冷不丁传来,让宁静美好的校园出现了一丝裂缝。
alpha听力极好,你几乎立马明白这是一场校·园欺·凌事件。
被欺负的omega尽管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的小声抽噎起来。
你站在原地,眼神淡淡的看向那个角落。默了半晌,还是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你来时匆忙了些,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打底,下身裤子将你修长的大腿完美展示出来。
怀里还抱着一叠书,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出一道白光。
一眼望去的老师形象和你不怒自威的气场,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唬住。
“这次算你运气好。”几个欺凌者灰溜溜的逃跑前,还不忘在可怜的小omega前放上一句狠话。
缩在角落里的omega直到他们走了,才敢小心翼翼的用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向你,“谢谢。”
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他脸周围,让他显得又乖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