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进行到深夜，最后一个环节是“匿名爆料箱”——嘉宾们写下想对在场某人说的话，由主持人随机抽取念出来。白悦捏着笔想了想，在卡片上画了个简笔画：一只猫爪子拍飞了试图靠近的狗尾巴，旁边写着“保持距离，各自安好”。
主持人抽中卡片时，故意拖长了语调：“这位嘉宾画得很形象啊……看来是有人遇到了想保持距离的对象呢。”他的目光在台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白悦和顾言琛之间，“不知道这两位当事人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聚光灯“唰”地打过来，白悦对着镜头笑得坦荡：“我猜这位朋友是想表达，成年人的社交需要边界感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硬炒的CP……容易糊。”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快，却像根针戳在顾言琛心上。他端着的姿态终于崩了条缝，对着话筒的声音冷了半度：“白老师似乎对‘炒CP’很有意见？”
“倒也不是。”白悦晃了晃手里的卡片，“只是觉得真感情藏不住，假的也装不久。顾老师您说呢？”她抬眼时，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像在他心上扫过的羽毛。
顾言琛没接话，转身去拿自己的外套——这是他在镜头前少有的失态。后台的编导急得直跺脚，对着对讲机喊“快切广告”，白悦却看着顾言琛的背影，慢悠悠地喝了口温水。
录制结束时已是凌晨，白悦走出棚外，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小陈抱着羽绒服追出来：“悦姐，顾影帝的车在那边停着，好像在等你。”
白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黑色保姆车的车窗降了半寸，能看见顾言琛的侧脸。她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告诉司机，绕路走。”
车子刚启动，手机就震了震，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悦挑眉，回了个“？”。
对方秒回：“我知道你是周扒皮。别逼我鱼死网破。”
她对着屏幕笑了，指尖在键盘上敲：“顾老师，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另外，建议您检查一下车窗缝——刚才您助理贴防窥膜时没贴好，从外面能看见后座哦。”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刚跳出来，远处的黑色保姆车突然亮起刹车灯，接着猛地往前窜了窜，显然是慌了神。白悦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当年她蹲点拍明星时，最擅长的就是观察这些疏漏，现在不过是把本事反过来用罢了。
“悦姐，他真知道了？”小陈吓得声音都抖了。
“猜的。”白悦打了个哈欠，“他越怕什么，越会往那方面想。就像偷东西的人，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第二天，顾言琛黑脸# 白悦硬炒的CP容易糊#两个词条冲上了热搜。顾言琛团队买了“影帝专注作品不炒绯闻”的通稿，却被网友扒出他前几年和某小花的“营业CP”旧糖，评论区吵成一片。
白悦窝在沙发上刷手机，王姐打来电话时，语气里带着点兴奋：“悦悦，你看没看？大导张启山刚才关注你了！他助理说想约你聊聊新电影！”
挂了电话，白悦望着窗外的朝阳笑了。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顾言琛团队控评的截图，她随手点了删除——比起和顶流掰扯，显然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至于顾言琛那边，大概还在为“周扒皮”的身份疑神疑鬼。白悦想起他昨晚的慌张，突然觉得下一次见面，或许可以送他一面镜子——让他好好看看，自己那点藏不住的算计，在真正的猎手眼里，有多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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