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魂结束后,众人陆续落回台上。可刚一靠近翊凌瑾,就被他周身散逸的寒气逼得脚步顿住——那寒气似冬日凝冰,连空气都仿佛冻得发脆,连向来活泼的小舞都悄悄缩了缩脖子,不敢上前。唐清黎被他揽在怀里,脑袋埋得更低,连眼角都不敢抬一下,只觉得手腕被他攥得发烫,那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主持人的声音刚落,翊凌瑾便半扶半抱着唐清黎转身,径直走向休息室。一路之上,他始终一言不发,下颌线绷得笔直,黑眸沉得像化不开的夜,周身低气压让同行的七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直到玉小刚宣布对他们的表现满意,还特批了一天假期,戴沐白当即拍板晚上请客喝酒庆祝时,唐清黎才悄悄抬眼瞄了翊凌瑾一眼,却撞进他眼底未散的冷意,又慌忙低下头去。
前往酒店的路上,晚风带着初夏的微热,却吹不散翊凌瑾周身的寒气。行至一片僻静树林时,他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攥住唐清黎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林深处。身后的众人见状,纷纷默契地放慢脚步,宁荣荣和小舞还偷偷对着唐清黎的方向做了个“保重”的口型。他们没人敢上前劝,毕竟翊凌瑾此刻的模样,活像只被触碰了逆鳞的冰龙,谁凑上去都得被冻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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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黎踉跄着停下脚步,后背骤然撞上粗糙的树干,树皮蹭得脊背微微发疼。下一秒,翊凌瑾的身影便覆了上来,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手则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筛下细碎的银辉,落在他微怒的脸上,将他眼尾的红丝衬得愈发清晰,连带着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危险的凌厉。
“不听我话,嗯?”翊凌瑾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漾开,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不顾自己安危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是吗?呵…”
翊凌瑾这平静的声音一出,让唐清黎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刚想开口辩解,唇瓣就被他狠狠覆住。那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像带着冰碴的火焰,灼热又凛冽。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冰冷的树干上。他的吻愈发凶猛,像是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殆尽,舌尖抵开她的唇齿时,还带着一丝惩罚般的力道,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窒息感渐渐漫上心头,唐清黎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翊凌瑾的手背上,像滚烫的火星。他动作一顿,终于还是缓缓松开了她。
唐清黎立刻像脱力般软倒在他怀里,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颊因缺氧而泛着绯红,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粉。“你…你听我…”唐清黎刚吐出两个字,想试图辩解时,翊凌瑾的吻又落了下来,只是这次少了几分惩罚的凌厉,多了几分隐忍的珍视。他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唇瓣辗转厮磨间,带着细碎的叹息。
林间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掩盖这过分亲昵的声响。月光如银纱般倾泻而下,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将唐清黎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显得更加空白,也映亮了翊凌瑾落在她发顶的眼神。那眼神热烈得像烧红的炭,裹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还有一丝后怕的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翊凌瑾才缓缓松开她。唐清黎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唇瓣被亲得微微红肿,像熟透的樱桃,眼眶也红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她喘着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抱着。
翊凌瑾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语气低沉又带着点危险的警告:“阿黎,记住了。这次只是个警告,下次再敢这样,我就不会只是这样了。”
微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将他的话吹得轻轻晃晃,却清晰地落进了唐清黎的耳朵里。她抬起泛红的眼睛,撞进他的眼底,心头一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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