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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思念绒飞雪

1

江晚是商界最耀眼的玫瑰,人美性子冷,谈判桌上杀伐果决,谁人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可她有个天敌,陆昭辞。

这个人仿佛生来就是与她作对的。

抢项目,抢资源,连她公司年轻有颜有才的技术骨干他都要高薪挖走。

几次,江晚都频频失态,恨不得弄死这个散漫肆意的男人。

所以圈子里都称他们为宿敌,但没人知道。

在无数个深夜,陆昭辞都会把江晚抵在床上疯狂缠 绵,温热的气息吐过耳畔。

“白天在竞标会骂我,晚上又缠着我要——”

“江晚,看看你现在这幅勾人的样子。”

江晚的被撞得眼尾泛红,声音支离破碎。

放纵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蜷在凌乱的大床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床单褶皱,那里还残留着陆昭辞身上的雪松气息。

手机在枕边震动,是江父打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苍老疲惫的声音,“江氏撑不下去了......和周氏联姻的事情你考虑到怎么样。”

“我答应,下周我会去S市见周家大少。”

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挂断电话的瞬间,陆昭辞的手机界面弹出消息,来自备注 “楚瑶” 的人。

【昭辞哥,来陪我去试婚纱好不好?】​

配图是婚纱店琳琅满目的白色裙摆。

浴室门恰在这时打开,陆昭辞裹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精瘦的腰腹滑进浴巾边缘。​

“公司有事。”

他瞥了眼床上的女人,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衬衫,动作利落地扣上纽扣。​

江晚唇瓣染上冷峭的弧度,“陆总这是终于要收心,准备成家了。”​

陆昭辞动作一顿,挑眉看向她:“吃醋了?”

回应他的是江晚扔过来的烟灰缸。

他侧头躲过,也没生气,伸手点了点了桌上的避孕药,“别闹,记得吃药。”

陆昭辞离开的毫不留情,仿佛这里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人。

看着紧闭的酒店房门,江晚吞下药片,无边的苦涩在唇腔蔓延。

江晚和陆昭辞作为家族继承人,自小关系水火不容。

江晚参加钢琴比赛,他也去,拿了第一在她面前炫耀。

参加数学竞赛,陆昭辞联考时故意少做了两道大题,精准控分落了她一名。

陆昭辞试卷两道物理大题空白得刺眼,卷面甚至还留着未擦净的铅笔印。

偏偏他还拿着她最喜欢的草 莓蛋糕嘲笑她,“小老 二,终于翻身了啊。”

纵使江晚性子再冷,当时也不过是学生,直接被气的哭了一下午。

从此心里把他视为死敌。

后来进了公司,两个人也互不相让,不是她抢走他三个项目,就是他截胡她两笔融资。

直到江氏经济危机,一夜之间欠下三百亿巨款江父过度忧虑吐血上了救护车。

她无依无靠,被债主围堵时,陆昭辞倚在黑色劳斯莱斯旁,慢条斯理擦着她脸颊的泪,替她还了债,等人走后将她抵在车门上。

“江小姐打算怎么报答?不如,睡服我?”

他从小就喜欢欺负自己,现在也不过是有意折辱。

江晚咬压答应,心想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她没想到,这条狗是个疯的,把她全身上下都咬了个遍。

她气得抬手就扇了陆昭辞一巴掌,结果被食不知髓的男人用三百亿威胁她再来一次。

从那以后,表面他们是相看两厌的宿敌,私下里却成了最亲密的床 伴,只要他想要,随时随地都拉着她做。

她抢了他的竞标,他就把她摁在总裁办公室吻到说不出话。

可她痛经严重时,他也会屈尊降贵亲自下厨做红枣姜茶,给她揉肚子,整晚守在床边。。

她从小没有妈妈,江父是个粗心的,从没有人这样细心照顾她。

江晚不知道陆昭辞为什么做,却在这仅有的温暖中迷了心。

她向来做事果断,看清自己的心意后就准备表白,却看见陆昭辞向楚瑶求婚。

向来散漫的男人眼神认真,单膝跪地,仿佛楚瑶是绝世珍宝。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那一刻,所有的质问都被咽下,雨水混着泪滑落,咸涩的滋味让她清醒。

原来从始至终,她不过都是陆昭辞花三百亿买来的床 伴。

就像当初他拿着蓝莓蛋糕庆祝她考了第一,只是为了戏弄嘲笑她,即便拆穿,难堪的还是她自己。

从梦中惊醒,天光大亮。

江晚穿上高领衬衫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神色如常去公司上班。

刚走出电梯,秘书神色慌张跑过来。

“江总,有消息说陆氏把京郊那块改造项目作为联姻礼物送给了楚瑶。”

为了京郊的项目江氏几乎投了大半资金,而且前不久陆昭辞还抱着她轻吻说这个项目不会给别人。

江氏本可以靠着这个项目起死回生。

如果拿不到,江氏就真的没希望了。

江晚浑身如坠冰窖,下意识拨通了陆昭辞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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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声时,她才惊觉自己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陆昭辞,京郊项目......”​

“消息倒灵通。” 陆昭辞轻笑,“楚瑶说想要,我就给她了。”

他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让江晚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她踉跄着扶住办公桌,指尖扫过桌角堆叠的方案书。

那些熬夜修改的图纸边角已经起毛,密密麻麻的批注是她三个月来的心血,暴雨天踩着泥泞去工地测量数据,高烧39度仍盯着电脑核对预算,如今都成了笑话。

原来她拼尽全力争取的,在他眼里不过是哄未婚妻开心的玩具。

第一次,江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近乎是哽咽道。

“你明明答应过我!”

陆昭辞沉默片刻,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你——”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昭辞,我不是故意打翻咖啡的。”

是楚瑶。

他们在一起。

江晚的骄傲催促她挂断电话,但江氏等不了。

她红唇紧抿,压抑着情绪等待陆昭辞接下来的话。

窸窣的布料声是他在弯腰收拾碎片,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但却不是对她说的。

“别动,小心划伤。”

陆昭辞似乎忘了江晚还在等他回话。

江晚听着他紧张楚瑶的语气,心好像被捅了个窟窿不断往里灌冷风。

偏偏楚瑶又故意问,“昭辞,听说你和江小姐关系不好,你抢了她想要的项目送给我真的好吗?”

“我们从小抢到大,她不会在意。”

“我听说她最近为了这个项目出了不少力......”

“是吗?商场如战场,她应该明白。”

“......”

江晚再也受不了挂了电话。

听陆昭辞的意思,是不会把项目再让出来了。

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氏毁在自己手里。

打听到项目主办方今晚在会所有酒局,她立刻拎着包过去。

会所的水晶灯五光十色,江晚敬了一杯又一杯冰酒。

项目主办方张总黏腻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笑的不怀好意。

“江总诚意不足啊。”

张总肥厚的手掌擦过她手背,“这京郊项目多少人盯着,你就喝这么点?”

江晚皱眉,正想再敬一杯,小腹忽然绞痛。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手中的酒杯又被灌满,冰块撞在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痛经严重,以前都是陆昭辞算着日子给她送红枣姜茶,监督她的饮食才有所好转。

可现在他估计忙着陪未婚妻,早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江晚轻轻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底的委屈。

犹豫间,张总的手已经顺着鱼尾裙摆往上探。

“江总这么拼,不如——”​

“脏手拿开。”

陆昭辞忽然出现在门口,声音冷冽。

“张总要是缺女人,我让人送十个给您。”

他大步走进来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带,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生理期喝冰,身体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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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被扯得脚步踉跄,酒意与腹痛搅得她眼前发黑。

她想起上次听到陆昭辞说这句话,还是他帮她刚还完债不久,她生理期还熬夜在公司工作。

怕自己睡着,就给自己灌冰美式,肚子被冰的难受就吃止疼药。

这种不要命的做法被陆昭辞发现后,他强行把冰美式换成红枣姜茶,抢过她的工作帮忙处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心里卸下对他的防备,像刺猬逐渐露出软绵的内里。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是陆昭辞在主导。

他可以在他们还是竞争对手时毫无顾忌帮她还债,处理麻烦的文件,也可以在有未婚妻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睡她。

江晚恨极了他这幅不要脸的样子。

她红着眼挣开他的手,“放开我!”

陆昭辞挑眉,如她所愿松开手,却在下一秒搂住她的细腰。

“放开你?放你去陪那头猪?”

“江晚,为了个项目你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上赶着给男人摸?”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江晚心脏猛地抽痛。

要不是他一声不吭把项目给了楚瑶,她用得着低三下四陪酒吗。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一滴滴晕湿他胸膛的衣服。

陆昭辞动作一僵,语气罕见的放软。

“江晚......”

他松开手,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跟哄小孩儿似的。

“别哭了。” 他声音发闷,“这次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都行。”

江晚冷声道,“如果我说,我就要这个项目呢?”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陆昭辞皱眉。

“下次有项目,我一定第一个让给你。但这次不行,楚瑶就想要这个项目当嫁妆......”

是啊。

楚瑶是他的未婚妻,她怎么能抢得过。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陆昭辞的手机忽然响了。

男人接电话的语气温和认真,不用想就知道对面的人一定是楚瑶。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神色一变。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他眼神隐晦的看了眼江晚,把手里的保温桶塞给她,留下一句“自己打车回去”就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

又一次,她被他扔下了。

夜晚的风凉进了骨头,她打了个寒颤,垂眸看自己手中的保温桶。

里面是温热的红枣姜茶。

但再热,也暖不了她的心。

随着“咚”的一声,保温桶被扔进了垃圾箱。

打车回到家,江父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自从当年江父吐血住院,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不过五十来岁头发就白了大半。

“听说京郊的项目被陆氏抢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你和陆家那小子从小就不对付,当初他帮你还了债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有所缓和,还和他家里人考虑过联姻,没想到那小子想也没想就给拒了。”

江晚呆在原地。

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陆昭辞竟然这么不愿意和她扯上关系。

她忽然庆幸当初的告白被放了个鸽子,如果被当场拒绝,她甚至不敢想自己会落入怎样难堪的地步。

江父还在絮絮叨叨说让她注意身体,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听。

“爸,我有点累,先去睡了。”

浑浑噩噩回了房间,她倒在床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江家大门忽然被强行撞开。

陆昭辞带着三个黑衣男人站在门口,面色阴沉。

“江晚,出来。”

,4

江晚披着外套匆匆下楼。

陆昭辞看见她,大步走过来钳住她的手腕。

“楚瑶小腿骨折在医院躺着,你找的人下手够狠啊。”​

他力道大得像要将江晚骨头碾碎,她疼得皱眉:“陆昭辞,你发什么疯,楚瑶小腿骨折和我有什么关系!”​

“装什么无辜?” 陆昭辞不信她,“楚瑶说打她那人走前放话,抢别人项目就要付出代价,除了你还有谁?”

他松了松手,语气仍是不容置疑。

“现在,去医院道歉。”

他连证据都没有,仅仅凭着楚瑶几句话就定了她的罪。

她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个手段不堪的人。

江晚的脸冷了下来。

“不是我做的,我不去。”

陆昭辞抬眼示意身后的几个男人动手。

很快,三个黑衣人就钳制住江晚把她往门外带。

争吵声惊醒了睡在楼上的江父,他披着外套匆忙下楼,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

“陆昭辞,你放开我女儿!” 说着便冲上前想拉开几人。​

混乱中,一个黑衣人错手推了江父一把。

江父重心不稳,狠狠摔在茶几角上,额头瞬间涌出鲜血,随即昏迷过去。​

“爸!”

江晚瞳孔紧缩。

几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怔愣让江晚挣脱出来。

他们想再上前抓住,被陆昭辞抬手制止。

江晚扑到江父身边。颤抖着手按住他额头的伤口,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要叫救护车,却怎么都解不开锁。

她崩溃地大喊,“快叫救护车!”​

最后还是陆昭辞帮她打了急救电话。

抢救室外,江晚蹲在走廊,把脸埋在膝盖。

陆昭辞一路跟在她后面。

她恍惚想起,当初江氏欠债,江父在抢救,她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时,陆昭辞也在她身边。

他帮她还了债,现在却也把江父送进抢救室,让江氏陷入破产绝境。

他何尝不是自己新的债主。

抢救室的灯牌刺眼,近乎天亮才灭了下来。

医生摘掉口罩,“万幸,病人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

江晚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沉默了一晚上的路昭辞也终于开口。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记得来给楚瑶道歉,她毕竟是我的未婚妻,我要护着。”

江晚的心刺痛,头也没回从喉咙里挤出个字。

“滚。”

连着几天,她都在医院照顾江父。

至于和楚瑶道歉,早就被她抛在脑后。

不是她做的,她绝不低头。

陆昭辞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好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直到助理给她打电话,说陆氏对外放话,不会和跟江氏有关系的公司继续合作。

江氏面临倒闭,和陆氏孰轻孰重谁都能分清。

一时间,所有公司都和江氏解约。

陆昭辞是用这种方法逼她主动去道歉。

江父见她脸色难看,问她怎么了。

他才刚醒不久,额头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乱遭事忧心了。

江晚勉强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江父无奈叹了口气,“晚晚,你从小性子倔,受了委屈也一声不吭,爸希望你以后嫁进周家,有什么是别自己憋着,多和自己亲近的人敞开心扉......”

江晚眼眶酸胀。

她曾对躺在一张床上的人掏出真心,得来的却是背叛。

更何况周家那个人不过与她是毫无感情的联姻。

江晚一颗心煎熬着,等江父睡着她一个人打车去了楚瑶所在的医院。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楚瑶身上的茉莉香水味扑面而来。

陆昭辞正俯身给楚瑶削苹果,听见动静抬头。​

“江总舍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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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看着陆昭辞温柔地将切好的苹果喂进楚瑶嘴里,喉间泛起苦涩。

这些细致入微的关怀,原来给谁都可以,从不是她的专属。

楚瑶小腿还打着石膏,神情却无辜得像只受惊的兔子,“昭辞哥,别为难江小姐,她来道歉就够了。”

但江晚不是来道歉的。

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逆来顺受不是她的风格。

她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的楚瑶,有条不紊的说。

“你说我派人打断你的小腿,是在哪条街哪个巷,有没有监控,周围有没有人路过看见。”

“打你那个人的脸你看清楚了吗,我可以为你请画像师画下送去警局搜查。”

“楚小姐,给人定罪是需要证据的。”

一顿说辞下来,楚瑶已经面色苍白。

她红了眼圈,委屈地看向陆昭辞。

陆昭辞安抚揉了揉她的头,“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这都不重要。”

关于她江晚的一切事都不重要。

江晚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猛地低头咬紧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昭辞,我...... 我想去卫生间,可是腿伤了实在不方便,能不能让江小姐帮忙。”

楚瑶忽然拽了拽陆昭辞的衣角,一脸无辜看向江晚。

江晚没错过她眼中闪过的得意。

果然,她听到她又说,“江小姐,能不能帮帮我,我实在没办法自己穿鞋。”

楚瑶坐在床上,分明是要她蹲下为她穿鞋。

这极其羞辱的要求,像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陆昭辞声音淡淡地提醒她,“江氏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

楚瑶抹了抹眼角:“江小姐要是为难,那就算了,我自己慢慢——”​

“楚小姐不必故作大度。” 江晚冷声打断。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割裂自己的尊严。

指尖触碰到鞋面的瞬间,仿佛触碰到了一团滚烫的火,灼烧着她的皮肤。

麻木地给楚瑶穿好鞋子,她又要自己扶她去卫生间。

在陆昭辞充满压迫力的眼神下,她还是去扶了。

可到了卫生间,楚瑶并没有进去。

她靠在洗手池,把刚刚江晚碰过的地方仔仔细细洗了一遍,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江晚,勾引别人的未婚夫爽吗?”

“这么喜欢做小三,还当什么总裁,我找几个人送你去夜总会怎么样?”

楚瑶的话像惊雷一样炸开在她耳边。

哪怕最难的时候,也没人敢这么侮辱她。

她指尖发麻,强迫自己维持冷静。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楚瑶嘴角勾起恶毒的笑,“对了,昭辞还说你在床上的样子特别可笑,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摇尾乞怜的狗。

这句话在狭小的空间不断回荡,打破江晚的最后的理智。

“啪”的一声,她伸手狠狠打在楚瑶脸上。

楚瑶被打得偏过头,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脸颊,“你敢打我?昭辞不会放过你,信不信——”

话没说完,又一巴掌抽在她嘴角。

她嘴角瞬间溢出鲜血,尖叫和哭声刺耳。

“贱人,你这个贱人!”

卫生间乱成一团,几个女生凑在旁边窃窃私语。

江晚抓起包离开,到门口时忽然被人摁在墙上。

陆昭辞听到声音匆匆赶来,手上还拎着给楚瑶开的药。

“江晚!”

他松垮的领口下青筋暴起,“我不过让你道个歉,你就把人伤成这样。”

后背被摁得生疼,江晚看着眼前和她翻云覆雨无数次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他就算再混账,也不会把他们之间的私事说给别人听。

他怎么能那么说她!

她恶狠狠地一口咬住男人的胳膊,泪水顺着脸颊低落。

“嘶——”

陆昭辞收回手,垂眸盯着自己胳膊上鲜血淋漓的牙印,神色不明。

半晌,他冷笑一声,让人压着她不许走。

“爪子这么利,总要有人帮你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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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过看热闹的人群打横抱起楚瑶,送去诊室。

楚瑶缩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哭哭啼啼,“好痛,我和江小姐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昭辞,我会不会毁容了。”

“不会,我约了全国最顶尖的医生来给看诊。”他轻声哄着,“别哭了,再哭成小花猫了。”

......

陆昭辞陪楚瑶看脸,江晚被人压在跟在他们后面寸步不离。

她看着陆昭辞像对待珍宝一样护着楚瑶,小心翼翼。

医生说楚瑶的脸没有什么大问题,仅是皮外伤,但他还是很重视,认真的在手机备忘录记注意事项,用最好的药给楚瑶擦脸,派人去买最贵的医用级别护肤品,细心地不放过每个细节。

她想,婚后他一定是个好丈夫。

回到病房,陆昭辞让人把她压到楚瑶面前。

“她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去。”

江晚不可置信抬头。

他竟然让楚瑶打她。

楚瑶故意抬手轻轻擦过她的脸,柔弱道,“昭辞,算了吧,江小姐这么漂亮一张脸打肿了怎么办。”

陆昭辞宠溺地勾了下她的鼻尖,“这么善良是会被欺负坏的。”

“我的未婚妻可不能受委屈。”

楚瑶咬着下唇,一副为难模样,可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光。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尖锐的指甲划破江晚的脸。

紧接着是第二巴掌,她的脸高高肿起。

第三巴掌,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耳边嗡嗡作响。

第三巴掌,第四巴掌......

她只打了楚瑶两巴掌,楚瑶却足足打了她二十巴掌。

打完后,楚瑶扑进陆昭辞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昭辞,我太生气了。她把我伤得这么重,我一时没控制住。”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瞥向地上的江晚,眼中满是挑衅。

江晚头晕眼花,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撞在了花瓶上。

尖锐的碎片扎进她的身体,血瞬间涌出来。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是陆昭辞执起楚瑶的手吹气,轻飘飘睨过来一个眼神。

“送去治疗,医药费算在我的账上。”

......

再睁眼,医院的天花板白的刺眼。

“醒了?”

陆昭辞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想碰她的脸。

她侧头躲过。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若无其事的收回。

“楚瑶毕竟是我的未婚妻,你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打成那样,不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他像和不懂事的孩子说话,“下次做什么,先考虑下我的脸面。”

那她的脸面呢?

江晚沉默地盯着天花板,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断提醒她发生过什么。

病房一时间陷入安静。

“陆先生,楚小姐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她在等您一起。”护士来叫走他。

陆昭辞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堵。

“给楚瑶约的医生还没走,我让他等会帮你看看。”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习惯热脸贴冷屁股,冷下来离开。

江晚没有留在医院等医生。

距离去S市的时间不到两天,她要回家收拾行李。

江父还在住院,她放心不下,但又怕脸上的伤吓到江父,只能发个消息询问。

江父回的很快。

【我一切都好,别担心。】

【周家听说江氏资金短缺,打了五百亿过来,说剩下的前让你给自己置办点嫁妆,爸没用,不能让你风风光光出嫁,只希望你别委屈了自己。】

看着江父字字句句透着关心,这些天委屈和伤痛瞬间涌上心头。

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砸湿了手机屏幕。

收拾完行李,她看着账上多出的五百亿,心里划分清楚。

临走前,她会把三百亿还给陆昭辞,其他的钱用来填补江氏的资金漏洞。

至于她的嫁妆,想到江父的话,她还是戴上口罩来到奢侈品店逛了一圈。

路过首饰专柜时,一枚心形切割的钻戒让她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觉得江家大小姐冷心冷情,惜字如金,却没人知道她心里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幻想过自己也能拥有童话般的婚礼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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