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深秋的夜风带着微凉的潮气，林绛猗站在蓝湾赛道的终点线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田栩宁塞给她的暖手宝
三小时前，她亲手赢了周叙——那个曾经把她当傻子耍的渣男，此刻正脸色铁青地被安保请出赛场，而苏棠站在一旁，精心打扮的脸扭曲得几乎变形
田栩宁“未婚妻”
田栩宁从身后贴上来，温热胸膛抵着她的后背，下巴搁在她发顶
田栩宁“爽了吗？”
林绛猗轻哼一声，却忍不住勾起唇角
林绛猗“还行”
她没告诉他，刚才比赛时，弹幕疯狂刷过周叙海外账户被慕雪卿清空的实时播报，林栀钰和宋亚轩联手做的局，干净利落，连周家都保不住
田栩宁低笑，忽然扳过她的肩膀，拇指擦过她唇角晕开的口红
田栩宁“下次想玩，直接告诉我”
他嗓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意味
田栩宁“我帮你碾碎他们”
林绛猗心跳漏了半拍，远处传来慕雪卿甜脆的嗓音
慕雪卿“林一！你答应我的冰淇淋呢？”
林一单手插兜靠在摩托旁，闻言懒懒抬眼
林一“小疯子，现在是凌晨四点多”
慕雪卿“我不管！”
慕雪卿蹦过去拽他袖子，粉色裙摆扫过他的机车靴
慕雪卿“愿赌服输，你代码输给我了！”
林一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捏住她后颈，像拎猫一样把人拎到跟前
林一“行，现在去买”
慕雪卿耳尖瞬间红了，自从那个意外的吻，他们之间的氛围彻底变了调
亿豪名邸的落地窗前，宋听魚捧着马克杯，看林绛猗窝在沙发里反复翻看比赛录像
宋听魚“所以……你和田栩宁现在算什么关系？”
林绛猗指尖一顿，屏幕上正好定格在田栩宁为她戴头盔的画面——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指节擦过她耳廓的触感仿佛还在发烫
林绛猗“不知道”
她抿唇
林绛猗“反正……不讨厌”
宋听魚轻笑，温婉眉眼在晨光中格外柔软
宋听魚“你以前对周叙，可没这么纵容”
林绛猗把抱枕砸过去
林绛猗“少拿那种垃圾跟他比”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宋听魚眨眨眼，忽然凑近
宋听魚“绛猗，你是不是……”
玄关处传来指纹锁的滴答声，马嘉祺拎着早餐袋走进来，金丝眼镜上还沾着室外的薄雾
他目光扫过沙发上交头接耳的两人，最后定格在宋听魚微微泛红的耳尖上
马嘉祺“魚魚，过来吃早餐”
宋听魚下意识起身，却被林绛猗拽住手腕
林绛猗“马总，借你家小孩聊会儿天不行吗？”
空气瞬间凝固，马嘉祺镜片后的眸光一暗，而宋听魚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宋听魚“绛猗！你胡说什么……”
林绛猗坏笑着松开手，看宋听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向餐厅。马嘉祺站在原地没动，忽然开口
马嘉祺“田栩宁在楼下等你”
林绛猗“啊？”
马嘉祺“他说——”
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擦拭
马嘉祺“要带未婚妻去挑订婚戒指”
林绛猗抄起另一个抱枕砸过去时，马嘉祺已经转身走向餐厅，背影透着罕见的愉悦
程锦知画廊的后院里，边伯贤正试图用威尼斯玻璃珠串成风铃
边伯贤“程小姐”
他举起歪歪扭扭的半成品
边伯贤“像不像你画里那颗破碎的星球？”
程锦知头也不抬
程锦知“丑”
边伯贤不以为忤，反而笑着凑近
边伯贤“那你说怎么改？”
阳光透过玻璃珠在他脸上投下细碎光斑，程锦知抬头时猝不及防撞进这双盛满笑意的眼睛。她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接过那串风铃
程锦知“这里”
她指尖点了点中央的结
程锦知“要对称”
边伯贤凝视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忽然轻声问
边伯贤“程锦知，你其实不讨厌我，对吧？”
她的手指僵在半空，远处传来林栀钰高跟鞋的脆响，宋亚轩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份文件
宋亚轩“林总监，周家最后的退路已经断了”
林栀钰红唇微扬，接过文件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宋亚轩的手背
林栀钰“宋律师这次效率很高”
宋亚轩推了推眼镜
宋亚轩“过奖，倒是你，连续熬夜三天，黑眼圈遮不住了”
林栀钰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反驳，手机突然震动，慕雪卿发来的消息赫然显示着周叙和苏棠在机场VIP室的监控截图，两人正在争吵，而苏棠的行李箱上贴着飞往东南亚的托运单
林栀钰“跑得真快”
林栀钰冷笑，转头看向程锦知
林栀钰“锦知，借你工作室的打印机用用”
程锦知点头，边伯贤已经殷勤地起身带路
边伯贤“林总监这边请——”
他经过宋亚轩身边时，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田栩宁的公寓里，林绛猗正对着满桌珠宝设计图皱眉
林绛猗“谁说我要挑戒指了？”
她踢了踢田栩宁的小腿，田栩宁顺势抓住她脚踝，拇指在踝骨上轻轻摩挲
田栩宁“那未婚妻想挑什么？”
他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
田栩宁“耳钉？项链？还是——”
林绛猗抽回腿，却被他拦腰抱到膝上
林绛猗“田栩宁！”
她耳根发烫，手指抵着他胸膛
田栩宁“嗯”
他应得坦然，鼻尖蹭过她颈侧
田栩宁“我在”
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林绛猗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过弹幕了
那些曾经指引她的文字，不知何时起，都被眼前这个人真实的温度取代，她轻轻揪住他衣领
林绛猗“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田栩宁低笑，吻落在她眉心
田栩宁“比你想象中早”
林绛猗“具体点”
田栩宁“高二下学期，你在操场把周叙送的玫瑰摔他脸上”
他指尖缠绕她的发丝
田栩宁“那时候就想，这姑娘真带劲，我得骗回家”
林绛猗咬他肩膀
林绛猗“谁要跟你回家！”
田栩宁任由她咬，手臂却收得更紧
田栩宁“晚了，未婚妻”
窗外，海城的秋阳正好，风过林梢，仿佛谁的一声轻笑
——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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