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龙

豪杰回想着自己在学校学的一些东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历史书上讲想成为一个明君需要了解民众，以民为本。

“还是得先了解一下他们。”豪杰规划着未来的路线，想着想着头皮又发痒了。“服了呀，我本来就是个臭学渣。动脑子真的烦啊！”

豪杰让莫兰带着他在这个村落转了转。

这个村落很小。也就个二十几户人家。而且基本上大多都是妇女和孩童。就连年长一点的男性都很少。

“莫兰...族长。”豪杰顿了顿，“部落里的成年男性都去哪了？”

“他们...”莫兰眼神暗淡了些，“之前我们一族居住在「晖」，那是这个地方少有的有亮光的地方，我们的先祖在那里定居，也繁荣了几十年...”莫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豪杰眉头微蹙。“然后呢？”

“某一天突然来了一种自称「裂骨族」的一群“野蛮人”，他们个个都精壮，身上有着外骨包裹，叫嚣着让我们滚出这块儿地方。我们居住了几十年的土地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莫兰眼神中满是悲痛。“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战争的我们哪是他们的对手啊？族人死了大片。活着的被他们当做奴隶，活活累死。我们这些逃走的也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豪杰继续了解着他们。得知了这个种族是依靠空气震动来交流的， 所以才会感到有空气波抽在自己身上。那是有人在大叫，才会有冲击感。

莫兰轻轻咳嗽一声，“王，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您还有疑问，”莫兰顿了顿，“就去问问砚老吧，他比我年长些，经历的事情也比我多些...老朽做您的翻译...”

豪杰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他正巧想了解一下深渊这个地方。

莫兰带我来到一个营帐前，“砚老，王...来了....”

“快...让王进来。”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喜悦。

莫兰有些震惊，“砚老，你已经学会了。”

一个眼神浑浊的老者摸索着站起身来。莫兰忙将他扶到豪杰面前，“王，他就是砚老，砚枯...”

一个满脸沟壑如刻，眼窝深陷，浊眸藏锐光，断鼻结疤，左耳缺半片，嵌着块磨亮的骨片。沉静中透着历经黑暗的厚重的老人，杵着拐杖。浑浊的眼神有着些许亮光。

“王...”他声音有些颤抖。“您来了。”

莫兰告诉他我们此行的目的。

砚枯邀请豪杰坐下。“王，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如实回答。”砚枯鬓角霜白，却微微躬身，双手交握于腹前。说话时语调平缓，目光落于对方胸前，藏着几分拘谨的自持。

“砚枯，我想知道关于深渊的事。”豪杰顿了顿。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妥，略显尴尬。

砚枯并未在意称呼。“好，那我便从深渊的来历说起...”他指尖轻捻，眉微蹙，目光滞在一处，“关于这里的说法我听过很多种。我觉得比较使人信服的一种就是神明互相对抗的时候引起的天崩地裂...但也很牵强。”砚枯轻轻摇了摇头。

“那这里的统治者是谁？”豪杰摸了摸下巴。

“统治者？没有人能完全掌握这....”砚枯再一次摇了摇头。“但有一个极为强大的生物。各个种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他缴纳贡品，不然他就会让我们毁灭。”

“是谁？”豪杰眼前微亮，急的追问。

“「终焉之龙」”砚枯眼中浮现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