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帅是被阳光晒醒的。
七月的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眯着眼翻了个身，迎面撞上一堵温热的"墙"——郭城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支着脑袋看他，眼底噙着笑。
"看什么看。"姜小帅抓起枕头砸过去，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郭城宇轻松接住枕头，顺势俯身压下来。他刚刮过胡子，下巴蹭在姜小帅颈窝里，带着薄荷须后水的凉意。"看你好看。"
"滚。"姜小帅推他，手掌抵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触到一片温热。郭城宇的体温总是比他高，夏天贴着像个人形火炉。
"今天休息？"郭城宇的手指绕着他睡翘的头发玩。
"嗯。"姜小帅含糊应了声，突然警觉，"你又想干嘛？"
郭城宇低笑，鼻尖蹭过他耳垂："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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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帅站在宠物店门口，脸色黑如锅底。"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玻璃窗里，一窝刚满月的哈士奇幼崽正在打架，其中一只特别肥的踩着同伴的脑袋往外爬，蓝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姜小帅。
"像不像你？"郭城宇指着那只闹腾的小狗。
"郭城宇！"姜小帅抬脚就踹，被对方一把搂住腰。
店主笑着迎出来："两位要看看吗？这批宝宝血统很纯的。"
郭城宇捏捏姜小帅的后颈："医生，给点专业意见？"
"幼犬容易得细小和犬瘟，"姜小帅职业病发作，蹲下来检查小狗的耳朵，"要打三次疫苗，每天遛两次，拆家能力..."他突然顿住，抬头瞪郭城宇，"你套路我？"
郭城宇已经掏出了银行卡："要那只最闹的。"
回家的路上，姜小帅抱着狗崽子坐在副驾驶，小东西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口水蹭了满手。"凭什么我养？"
"它随你。"郭城宇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过来揉他头发，"我养你，你养它。"
阳光透过天窗洒进来，姜小帅低头藏住嘴角的弧度，小狗在他掌心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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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午休时间，姜小帅正埋头写病历，突然听见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
"挂号。"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姜小帅头都不抬："急诊右转，慢走不送。"
一盒草莓奶昔被放在病历本上，杯壁凝着水珠。姜小帅最爱喝的那家店，要排队四十分钟才能买到。
"郭少今天这么闲？"他终于抬头，看见郭城宇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还贴着输完液留下的止血贴。
"刚去谈项目，顺路。"郭城宇俯身，指尖擦过他嘴角，"沾到墨水了。"
姜小帅拍开他的手："患者看见像什么话。"
"那这样呢？"郭城宇突然扣住他后脑，在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像不像医患纠纷？"
门外传来护士的咳嗽声，姜小帅耳根瞬间烧起来，抄起血压计就要砸人。郭城宇大笑着躲开，临走前把一张电影票塞进他白大褂口袋："晚上七点，敢放鸽子就拆了你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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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帅在更衣室找到郭城宇说的"便服"——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领口大得能看见锁骨。
"这你的吧？"他揪着衣领质问。
郭城宇靠在门框上笑："我的衣服穿你身上最好看。"
电影是烂俗爱情片，姜小帅看到一半就开始打哈欠。郭城宇的手臂从后面环过来，指尖在他掌心画圈。"困了？"
"无聊。"姜小帅往他肩上靠，闻到淡淡的香水味，混着爆米花的甜腻。
郭城宇突然凑到他耳边："那做点有意思的？"
下一秒，姜小帅被拽进紧急通道。黑暗里郭城宇的吻又急又凶，把他抵在消防栓上，金属牌硌得后腰生疼。"你..."
"嘘。"郭城宇咬他下唇，"有人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姜小帅紧张得屏住呼吸。郭城宇趁机把手探进卫衣下摆，在他腰窝上重重一按。
"郭城宇！"他压低声音骂，尾音却被吞进另一个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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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帅趴在床上刷手机，新来的小狗蜷在他脚边打呼噜。浴室水声停了，郭城宇带着湿气压上来，发梢的水滴落在他后颈。
"挪开，热。"姜小帅用手肘顶他。
郭城宇不为所动，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翻开他手机相册："这张不错。"
那是上周团建时偷拍的，姜小帅在KTV睡着，脑袋歪在郭城宇肩上。
"删了！"
"不删。"郭城宇设置成锁屏，"明天池骋他们来吃饭，就放这张当欢迎屏。"
姜小帅翻身要抢手机，被郭城宇顺势压住。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里，他看见对方眼底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
"
累不累？"郭城宇突然问。
"嗯？"
"跟我在一起。"
姜小帅怔了怔，伸手拽住他浴袍领子："累死了，退货行不行？"
郭城宇低笑着吻下来："晚了，终身保修。"
窗外月色正好，小狗在梦中呜咽一声，钻进被子底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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