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灵器自带武技,这在大楚王朝已是顶尖的宝物,竟被排在了后面?
这无疑预示着最后两件拍品的神秘与珍贵程度,将达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而三大家族的家主,瞳孔皆是微微一缩。
影家家主影扬,这位新晋的武平侯,面容沉静如水,目光却更加深邃。
信言冲强压下被晏破行戏耍的怒火,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晏破行则收起了之前的轻松,坐直了身体,眼中精光爆射。
议论未绝,竞价已然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爆发:
“信家,一百块!” 信言冲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显示出必得之心。
“晏家,一百五十块!” 晏破行毫不示弱,立刻跟进,气势如虹。
“影家,二百块!” 影扬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宣告着影家的入场。
“晏家,三百块!”
“信家,三百五十块!”
“影家,四百块!”
……
三大家族,如同三条巨龙,围绕着这柄天霄剑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每一次报价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价格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路狂飙猛进,转眼间便突破了一千块中品灵石的大关!
“一千一百块!” 晏破行声音洪亮。
“一千一百五十块!” 信言冲紧咬不放。
影扬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最终缓缓摇头:“影家,退出。”
这个价格,已远超影家为天霄剑准备的预算上限。
“一千二百块!” 晏破行再次加价,目光灼灼地盯着信言冲。
信言冲脸色变幻,他身旁的心腹长老也低声急促进言。
最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甘地吐出几个字:“信家……放弃。”
晏家坐拥云吟城大半的坊市贸易,更掌握着一座产量稳定的中品灵石矿脉,其财力之雄厚,冠绝云吟城!
此刻,这份雄厚财力展露无遗。
“恭喜晏家主!”游怜欣的笑容更加明媚动人,“以一千二百块中品灵石,将这柄七品灵器天霄剑收入囊中!相信此剑在晏公子手中,定能绽放绝世锋芒!”
侍者小心翼翼地将天霄剑捧向晏家包厢。
晏破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身侧的晏席从更是难掩激动之色,目光炽热地追随着那柄湛蓝长剑。
然而,游怜欣并未给众人太多回味的时间。
她轻轻击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重新吸引回展台。
只见两名身着华服、气息明显更为强大的侍者,合力捧着一个由万年温玉打造而成的托盘缓缓走上。
托盘之上,并非实物,而是一枚散发着氤氲紫气、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密玄奥符文的光影玉简。
一股难以言喻的锋锐、缥缈、却又浩瀚深邃的剑意,隐隐从玉简中透出,让在场所有剑修都感到自身佩剑的微微震颤。
“诸位贵宾!”游怜欣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激动,“请屏息凝神!接下来,是本场拍卖会第二十七件拍品,亦是临时加入、足以震动整个大楚王朝的重宝——玄阶极品功法,《仙渺幻剑》!”
“玄阶极品?!!”
“我的天!我没听错吧?整个大楚王朝,连玄阶中品功法都屈指可数,堪称镇国之秘啊!”
“信家的‘霸体玄罡诀’不过是玄阶下品,已被奉为我朝第一炼体神功!这……这玄阶极品……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
“嘶……能拿出此等功法的……究竟是哪位隐世高人?还是哪个超级势力派出的使者?惊天动地!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驾临了!”
场下瞬间如同沸腾的油锅炸开。
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拍卖场的屋顶。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那枚紫气缭绕的玉简,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贪婪与敬畏。
玄阶极品功法,这已经超出了大楚王朝认知的极限。
游怜欣很满意这石破天惊的效果,她特意将目光投向刚刚拍得天霄剑的晏破行,巧笑倩兮:“晏家主,此《仙渺幻剑》乃无上剑道秘典,修炼至圆满之境,可一念化生万千缥缈剑影,虚实相生,变幻莫测,威力足以重创乃至斩杀四星武灵强者!”
她顿了顿,语带深意地补充道:“妾身以为,晏公子新得的天霄剑若能与这《仙渺幻剑》相辅相成,人剑相合,晏公子的实力定当如虎添翼,扶摇直上!此功法起拍价,一百块中品灵石!”
这番话,如同在烈火上又浇了一桶滚油。
晏破行眼中精光大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站起身,声如洪钟:“晏家,出价二百块中品灵石!”
他环视全场,尤其是目光锐利地扫过信言冲和影扬的方向,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开来,“此功法与天霄剑乃天作之合!晏某为犬子修行大道,志在必得!还望诸位同道,给晏某一个薄面,成全此事!”
他这话语,既是报价,更是赤裸裸的警告与威慑。
他要凭借晏家的威势,逼退潜在的竞争者。
“晏家主此言差矣!”一个冰冷强硬的声音立刻响起,正是信言冲!
他同样站了起来,脸上再无半点之前的颓势,只有志在必得的决绝,“玄阶极品功法现世,乃是我云吟城百年不遇之机缘!此等重宝,岂能因一人之私而轻易相让?”
“拍卖会自古奉行价高者得!此功法,我信家同样势在必得!我出二百五十块中品灵石!”
信言冲的强硬表态,再次引爆全场。
“针尖对麦芒!晏家和信家彻底杠上了!”
“晏家虽富,但信家底蕴同样深厚无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影家呢?影侯爷为何依旧沉默?这等功法,就算那……咳,就算影家少主暂时无法修炼,族内其他天才子弟呢?总不会也看不上吧?”
“呵,你懂什么?影家这些年表面风光,实则……唉,财力早已捉襟见肘。武平侯?听着显赫,实则……罢了罢了,这等层次的争夺,影家怕是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了……”
在众人纷杂的议论和复杂的目光中,影扬端坐不动,面容沉静如水,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只有他微垂的眼睑下,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悄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