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阴影里的窥伺者

老周总爱在傍晚时分守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假装挑选关东煮，眼睛却黏在下班的年轻女孩身上。他会盯着她们被风吹起的裙摆发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里面存着不少偷偷拍下的照片，角度刁钻，全是女孩们低头时露出的脖颈，或是弯腰捡东西时的侧影。

有实习生来请教问题，他总会“不经意”地碰到对方的手，指尖划过手背时，眼神像沾了黏液的虫子，黏得人心里发毛。女孩们私下里都说他“怪怪的”，却没人敢撕破脸——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后勤部干事，没权没势，可那股子黏在人身上的、带着恶意的欲望，比明面上的刁难更让人窒息。

一次部门聚餐，新来的实习生穿了条碎花连衣裙，老周借着敬酒的由头凑过去，嘴里说着“小姑娘真精神”，手却差点碰到对方的腰。被躲开后，他也不恼，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转而盯着女孩放在桌下的脚踝，直到那女孩坐立难安地提前离席。

他从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既没能力也没胆子。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些细碎的、见不得光的窥伺：在地铁里故意挤到年轻女孩身边，在电梯里盯着人家的领口，晚上躺在床上翻看着那些偷拍照，对着屏幕露出满足又扭曲的笑。

就像阴沟里的苔藓，见不得光，却总在暗处疯狂滋生，用黏腻的欲望，一点点侵蚀着周遭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