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指尖的红线缠得越来越紧，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盯着苏晴：“那个小孩，是你安排的？”
苏晴正对着镜子描眼线，闻言转过脸，笑靥如花，语气却带着几分娇嗔：“哥哥莫不是忘了？”她放下眼线笔，走到沈哲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前阵子我让他去打听林薇的事，顺便……买通他帮着收集点东西。”
“收集什么？”沈哲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红线在掌心勒出红痕。
“当然是‘证据’啊。”苏晴笑得更甜了，眼底却一片冰凉，“你想啊，现在的中式教育多紧绷，80后父母又总被说‘不懂爱孩子’。我让那孩子去跟其他小朋友‘聊天’，录点他们抱怨爸妈的话，再找些家长打骂孩子的片段……凑在一起，不就是‘80后不爱孩子’的铁证？”
她踮起脚尖，凑近沈哲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到时候把这些‘证据’放出去，煽动孩子们对父母的不满，再悄悄推一把——你说，要控制那些焦头烂额的80后父母，逼得那些被挑唆的孩子走上绝路，是不是很简单？”
沈哲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忽然觉得那根红线缠得不够紧了。他以为自己的偏执已经够疯狂，却没料到苏晴的算计，能把主意打到一群孩子身上，用最天真的口吻，说着最歹毒的计划。
“哥哥，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苏晴眨着眼睛，像在讨糖果的小孩。
沈哲缓缓勾起唇角，红线终于在掌心系成死结：“很有趣。”他喜欢失控的美感，而苏晴的计划，无疑能掀起一场最盛大的、关于毁灭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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