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游戏的池塘里游着的不是普通鱼儿,而是长着透明翅膀的魔力鱼,狡猾得很,一有动静就会扑棱着翅膀躲开,钓竿刚碰到水面就溜得无影无踪。沙利文试了几次,钓竿都被鱼翅膀带得歪歪扭扭,最后只能对着跳得欢快的鱼儿叹气:“这些小家伙也太机灵了!”
入间拿着钓竿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勾住一条,刚要提起来,那鱼突然喷出一小团水花,溅得他满脸都是,自己则扭着身子逃走了,惹得入间哭笑不得。
瑞琳站在池边看着,手指轻轻敲着钓竿的木质把手。他刚才打枪时的锐气收敛了不少,又变回那个有点怕生的样子,但眼神却在认真观察那些魔力鱼的游动规律——它们总在水草附近徘徊,翅膀煽动的频率和水波震动的幅度似乎有关联。
欧佩拉已经选了个角落站定,手里的钓线悄无声息地沉入水中,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瑞琳犹豫了一下,走到他旁边不远处,学着他的样子放轻动作。他没有急着下钩,而是先让钓线在水面轻轻漂着,像是在和那些鱼儿“熟悉”彼此的气息。
忽然,一条银蓝色的魔力鱼游了过来,尾巴扫过钓线。就在它停顿的瞬间,瑞琳手腕微抖,钓线像有了生命般猛地收紧,精准地缠住了鱼鳍。那鱼儿扑腾了两下,竟没能挣脱。
“钓到了!”入间惊喜地低呼,怕吓走其他鱼,特意压低了声音。
瑞琳把鱼放进旁边的小水桶里,指尖不小心被鱼鳞蹭到,凉丝丝的。他看着桶里的鱼,眼神亮了亮
这时,欧佩拉那边也有了动静。他指尖轻轻搭在钓竿上,忽然像察觉到猎物的猫般微微眯起眼,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捕捉到了水下最细微的波动。下一秒,手腕骤然发力,钓线如绷紧的弓弦猛地弹起,一条带着金边的魔力鱼被稳稳钓起,尾鳍还在半空扑腾时,他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快准狠地捏住了鱼鳃后的位置,动作干脆利落得像猫爪拍住逃窜的老鼠。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鱼,瞳孔微微收缩又放松,像是在确认猎物的状态,随即用指腹蹭了蹭鱼身上光滑的鳞片,那神情竟带着点猫科动物独有的、对“战利品”的审视与满意。和瑞琳的耐心等待不同,欧佩拉的手法里藏着种潜藏的锐利,仿佛随时能精准扑向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两人一静一动,又是配合得格外默契。瑞琳总能准确预判鱼儿的停留点,用最轻柔的方式下钩;欧佩拉则擅长应对那些突然窜出来的“冒失鬼”,钓线一收一放间从不会失手。没一会儿,他们的水桶就快满了,反观沙利文和入间,桶里还只有寥寥几条。
“瑞琳和欧佩拉桑也太厉害了吧!”入间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拍手,“这速度,感觉游戏要被你们完虐了!”
沙利文举着小旗子在旁边喊加油:“干得漂亮!让这些小鱼看看我们的厉害!”
瑞琳被夸得耳朵又红了,低下头继续钓鱼,只是嘴角抿得更紧了些,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最后一条魔力鱼被欧佩拉钓起时,池塘里几乎看不到游动的影子了,摊主举着牌子无奈又佩服地摇了摇——游戏再次被终结。
瑞琳看着满满一桶闪着微光的魔力鱼,突然觉得,这种不需要直面人群、只靠技巧和耐心的游戏,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尤其是听到入间和爷爷在旁边雀跃的声音,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