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重逢
合同烫金的边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我盯着"夏以昼"三个字,指尖不自觉地蜷缩。机场广播里正在播放我的航班信息,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般模糊不清。
"棠棠?"陶桃用台本轻碰我的手背,"该登机了。"
小粉丝送的手幅还攥在掌心,上面用亮片贴着"棠棠首秀"的字样。我机械地点头,将合同塞进随身的托特包里。那里面还装着抗抑郁药的药盒,铝箔纸上少了两粒。
"听说制作方特意为你争取的。"陶桃边走边翻行程表,"对方咖位很大,你..."
"我知道。"我打断她,声音比想象中更平静,"会好好表现的。"
飞机穿越云层时,我望着舷窗外的积雨云。五年前那个雨夜,夏以昼的电话从忙音变成空号,就像被雨水冲刷掉的粉笔画,没留下任何痕迹。而此刻,他的名字就这样突兀地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像一道未愈的伤疤被生生揭开。
"就当是为了画展。"我默念着,"就当是为了知道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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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基地的化妆间比想象中豪华。我提前半小时到达,想让化妆师有充足时间遮盖我失眠留下的青黑。推开门时,雪松香气扑面而来——那款我们大学时一起挑的香水。
化妆镜前的男人闻声回头,五年时光将他打磨得更加锋利。黑色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领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转动的腕表是我们毕业那年买的限量款,表盘上的月亮相位图依然清晰可见。
"苏老师。"夏以昼从镜子里看我,喉结微动,"好久不见。"
我注视着镜中他修长的手指,那双手曾在我拉坯失败时包裹住我的颤抖,如今却连触碰都成了奢侈。
"夏老师。"我扬起标准的营业微笑,指甲陷入掌心,"久仰。"
场务适时地敲门进来:"两位老师,五分钟后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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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旧梦重温
"第一环节是默契问答!"PD举着镶水钻的台本,"请背对背回答关于对方的问题。"
聚光灯烤得我后颈发烫。夏以昼的气息近在咫尺,还是记忆中带着薄荷糖的雪松调。
"第一题:对方最喜欢的颜色是?"
"蓝色。"我不假思索。
"天青色。"他同时开口。
录制现场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弹幕监测屏上飘过一片"好配"。只有我知道,天青色是那年陶艺课上,我第十八次拉坯失败时,他握着我的手在耳边说的情话。
"第二题:对方最讨厌的食物?"
"胡萝卜。"我们异口同声。
PD惊讶地挑眉:"两位老师认识?"
"校友。"夏以昼面不改色,"校庆见过。"
校友。见过。我咀嚼着这两个词,内心一阵苦笑。我们曾在那棵百年槐树下交换初吻,在图书馆角落共享耳机,在毕业展前夜为作品熬通宵...如今都成了轻描淡写的"校友"。
陶桃在镜头外对我使眼色。我掐着虎口保持微笑,直到游戏环节结束。手心里月牙形的红痕,和五年前得知他"劈腿"那晚掐出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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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幽闭恐惧
"今天抽到的是鬼屋挑战!"场务递上任务卡,"特别增设了沉浸式体验环节。"
我盯着卡片上"密闭空间"四个字,胃部骤然绞痛。大学时被困器材室五个小时的经历让我落下病根,这件事没人知道。
"不舒服?"夏以昼不知何时站在身侧,声音压得很低。
"没有。"我扬起下巴,率先走向鬼屋入口。
阴冷的空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夏以昼的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温度透过薄薄的戏服传来。"跟着我。"他说,指腹在我脉搏处轻轻一按。
鬼火般的幽绿灯光里,npc的尖叫此起彼伏。我数着步伐转移注意力,却在转角处被突然弹出的骷髅惊得踉跄。夏以昼立刻将我护在身后,我不小心撞上她后背时,依稀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夏以昼,你是真的关心我吗?
"没事了。"他低声说,呼吸扫过我耳尖。那一瞬仿佛回到大二联谊会,我在恐怖片环节躲进他怀里的场景。
变故发生得突然。机关墙毫无预兆地降落,将我们隔开。我被困在狭小的道具间,四壁贴满血手印的墙纸正缓缓收缩。
"夏以昼?"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去找工作人员。"他的回应隔着墙传来,"很快回来。"
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丝光线。我蜷缩在墙角,呼吸变得急促。指甲在墙纸上抓出凌乱痕迹,耳边响起毕业季那些窃窃私语——"听说她被夏以昼玩腻了""作品集都是找枪手做的""你看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下怕是真的没招了吧,哈哈"...
无数吵杂的声音里,我默默的抱紧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我夜不能寐的夜晚,指甲深深地掐入皮肤,我感觉不到疼痛,却泪流满面,"夏以昼,别离开我,好不好——"
"苏棠!"
刺眼的光线中,夏以昼跪在我面前。他的领带散了,昂贵的西装沾满道具血浆。当我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时,摸到一片湿冷——那是真实的冷汗。
“幽闭恐惧症?”他小心地环住我的肩膀,看着我双臂上指甲留下的红狠,像对待易碎品,"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我一直在——"
我闭上眼,任由他将我带离黑暗。五年前那个在电话里冷漠说分手的夏以昼,和此刻怀抱温暖的夏以昼,究竟哪个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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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高烧旧梦**
鬼屋的阴冷还黏在骨髓里。
最新一期的拍摄地点是天行大学——这个让我又开心又难过的地方。
我蜷缩在化妆间沙发上,任由造型师拆解我汗湿的发髻。镜中倒映着夏以昼倚在门边的身影,他指间转着未开封的矿泉水,目光却锁在我发抖的指尖上。
"最后一场是雨戏。"场务探头提醒,"气象台说雷暴提前了。"
暴雨突至时我们正在图书馆场景拍摄。豆大的雨点砸在仿古窗棂上,导演兴奋地大喊"保持机位"。剧本要求我在雨幕中奔跑,被夏以昼撑伞追上。
"Action!"
冰雨浸透单薄的戏服。第三遍重来时,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夏以昼举着黑伞向我奔来,他的眉峰蹙起——这个表情不在剧本里,他好像很担心我。
"卡!苏老师表情不对!"
我抹了把脸,尝到雨水的腥涩。夏以昼的伞面突然倾斜,严严实实罩住我:"她需要休息。"
"继续拍。"我推开伞柄,耳鸣中听见自己破碎的嗓音,"我能..."
世界突然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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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
我睁开眼,看见输液瓶里的液体折射出窗外的霓虹。陶桃趴在床边刷手机,锁屏照片是我们大学毕业合影——夏以昼的位置被剪刀粗暴地裁去。
"夏..."
"他把你送来就走了。"陶桃冷笑,"大明星忙着赶通告呢。"
床头柜上放着杯蜂蜜水,杯底压着张酒店便签:「好好休息」。那字迹我认得,五年前他总用这种粗体字给我写食谱。
雷声炸响的瞬间,门铃响了。
陶桃开门后发出短促的惊叫。夏以昼浑身滴着水站在走廊,怀里抱着个密封袋。他左手指关节泛红,像是刚砸过什么坚硬物体。
"她大学时的病历。"密封袋被塞到陶桃手里,"幽闭恐惧症发作后通常会伴随低烧。"
我抓紧被单。这份连陶桃都不知道的病历,记录着大四那年我被锁在器材室五小时的崩溃。而那天也是夏以昼不告而别的那天,我被人恶意锁在器材室,要不是半夜保安巡查发现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被救出来的时候,我的双腿都在颤抖。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不敢在黑夜里入睡,只能开着灯,吃着安眠药保持睡眠——
雨声忽然变得遥远。夏以昼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正是鬼屋里我失控时指甲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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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高热让我陷入梦魇。
恍惚间有人用凉毛巾敷在我额头,指腹轻揉我紧锁的眉间。雪松混着药膏的气息笼罩下来,像那年我熬夜布展时,夏以昼在画室给我涂薄荷膏提神。
"...为什么离开我又回来?"我抓住那只手腕。
毛巾掉在枕边。夏以昼的瞳孔在夜灯下呈现出绛紫色,那里头倒映着我病态潮红的脸。
"综艺是我提议的。"他喉结滚动,"就剩一个月了,合约到期...就快要结束了——"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夏以昼迅速退到阴影里,却在离开前将某样东西塞进我枕下。
陶桃带着医生进来时,我的掌心正紧贴着枕下那枚物件——是我送给他的项链,记得大二那年他接到临时委派,去国外做交流展会,我舍不得他,就专门定制了这个项链——When U come back, 没想到他还一直带着。
窗外雨停了。
##**第五章:旧疾**
高烧让我的意识浮浮沉沉。
朦胧中,我感觉到有人轻轻托起我的后颈,微苦的药片抵在唇边。
"......喝点水。"
夏以昼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传来,低沉而克制。我本能地吞咽,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着蜂蜜的甜味。
"你......"我想撑开沉重的眼皮,却只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坐在床边,领口微敞,锁骨处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像是刚冒雨赶来。
"别说话。"他的指尖轻轻掠过我的额角,将退烧贴抚平,"医生马上到。"
我想起大学时那次重感冒,他也是这样守在我宿舍楼下,宿管阿姨举着扫帚赶他,他就隔着窗户给我递柠檬蜂蜜水。
陶桃推门进来时,夏以昼正要离开。
"夏老师,"她的语气带着刺,"您这样不合适吧?"
他没说话,匆匆离开了。
我真正清醒是在第二天傍晚。
雨已经停了,夕阳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床头柜上摆着一杯仍有余温的柚子蜜,杯垫下压着张便签:
「药在左手边第三个抽屉
忌辛辣、生冷
体温超过38℃打这个电话:138xxxxxx」
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像是怕我看错任何一个笔画。
陶桃靠在窗边削苹果,刀尖在果肉上刻出深深的沟壑:"他凌晨四点才走。"她将苹果递给我,"你的病历他比我还清楚。"
我翻开牛皮纸袋,里面除了药方,还有张泛黄的照片——大四毕业展前夜,我在空荡荡的展厅里睡着,身上盖着夏以昼的外套。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德文:
「Sie ist mein letzter Sonnenuntergang.」
(她是我最后的夕阳)
我慢慢的走向阳台,一天的高热让我浑身没有什么力气,或许吹吹晚风能让我舒服些吧——
楼下的梧桐树旁,夏以昼倚在车边抽烟。烟头的火光在暮色中明灭,这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明明提出了分手,为什么又回来找我?说什么就剩一个月?我有太多的问题了……
他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抬头望来。隔着三层楼的距离,我看见他右手缠着崭新的绷带,指节处渗着暗红的血迹。
"他怎么受伤了?" 我好像又开始关心他了。
##**第六章:真相碎片**
高烧退去后的第三天,节目组补拍淋雨戏份。
我站在人造雨幕里,看着夏以昼举伞向我走来。他的右手还缠着绷带,握伞的姿势有些僵硬。
"你手怎么了?"拍摄间隙,我忍不住问。
夏以昼垂眸调整麦包,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摔的。"
这个谎言和他大学时如出一辙。那次他为我和学生会会长打架,颧骨青了一大片,也是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摔的"。
补拍结束已是深夜。我回到酒店时,发现房门虚掩着——陶桃忘锁门了。茶几上放着夏以昼落下的外套,内袋露出手机一角。
我本该放回去的。
可当屏幕亮起,锁屏照片让我呼吸停滞:那是我去年在横店拍戏时的路透照,穿着粗布戏服蹲在路边吃盒饭。照片角落标注着日期和一行小字:
**「她瘦了。」**
手指不受控制地划过屏幕。相册里整齐分类着这五年我的所有公开活动:电影节红毯、机场路透、甚至便利店监控截图。每张都标注着天数和他当时的心率。
最新一组是前天在医院的偷拍。我躺在病床上输液,夏以昼站在窗边,背影模糊在晨光里。配文是:
**「终于能光明正大看她。」**
相册最深处有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是「初遇」。我颤抖着输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2008年9月1日。
视频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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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夏以昼跪在书房地毯上,白衬衫染着血迹。
"要么去柏林继承家业,永远别再联系那个女孩。"夏父将钢笔扔在他面前,"要么我现在就让美院开除她。"
夏以昼抓起陶瓷镇纸砸向书柜:"你动她试试!"
镜头切换到我大学教务处。有人正往我的毕业作品集里塞抄袭证据,而系主任桌上的信封里,露出一叠欧元钞票的边角。
最后一个视频是两个月前前拍的。夏以昼闯进经纪公司总裁办公室,将带血的拳头砸在合约上:"把《心动48天》的嘉宾换成苏棠。"
"你知道违约的代价。"总裁笑着点燃雪茄,"你父亲那边......"
"三个月后合约到期。"夏以昼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的电子监控环,"在那之前,别让她知道。"
视频戛然而止。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我这才发现夏以昼站在门口,雨水从他发梢滴落,在羊绒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你右手......"我的声音支离破碎,"是打穿了经纪公司的玻璃门?"
他沉默着走向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当他的指尖即将触到我的脸颊时,监控环突然爆出刺耳的警报声,蓝光疯狂闪烁。
夏以昼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按住心口。白衬衫下,电子脉冲的蓝光透过肌骨清晰可见。
"别看......"他蜷缩着背对我,"很丑。"
我跪下来抱住他颤抖的身体,"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第七章:沉默守护**
监控环的警报声在耳边尖锐鸣响,夏以昼的身体在我怀中剧烈颤抖。我慌乱地按住他心口,感受到电子脉冲透过衬衫传来的震动。
"别碰..."他挣扎着想推开我,声音支离破碎,"会伤到你..."
我死死抱住他,直到警报声渐渐平息。夏以昼的呼吸终于平稳,却已经失去意识,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陶桃!"我颤抖着拨通电话,"快叫救护车!"
当医护人员将夏以昼抬上担架时,我注意到他右手腕内侧有一道陈年疤痕——和我左手腕上的如出一辙。那是大四那年,我们相约去景德镇烧制情侣杯时,不小心被窑炉烫伤的印记。
"家属请让一让。"护士将我隔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红蓝交错的灯光渐行渐远。雨又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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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拍摄日程,夏以昼缺席了三天。
"医生说只是过度疲劳。"陶桃转述着从夏以昼经纪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那个电子环...是他父亲装的,只要心率超过120就会放电。"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夏以昼工作室发布的声明——"因身体原因暂停部分行程"。照片里他穿着病号服,右手还打着点滴,却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把这个给他。"我将装满手工饼干的盒子交给陶桃,"就说...是粉丝送的。"
盒子里藏着一张纸条:「第1829天,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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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暗流涌动**
夏以昼回归录制的那天,整个节目组都小心翼翼。
"今天拍情侣广告。"导演搓着手,"金主爸爸特别指定要你们俩。"
拍摄现场摆满了我们代款的香水——"雪松与月光",巧合的是,这正是大学时夏以昼常用的那款香调。
"靠近一点。"摄影师指挥着,"夏老师可以搂住苏老师的腰。"
夏以昼的手虚悬在我腰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但当他低头嗅我发间的香气时,我听见他心跳监测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Cut!完美!"
休息间隙,夏以昼将我拉到无人的化妆间。他的指尖轻触我左手腕的疤痕:"什么时候的?"
"你走后的第三个月。"我抽回手,"器材室事件后。"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监测器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我急忙按住他的手腕:"冷静!"
夏以昼深深吸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我父亲和林氏集团的交易记录。"他的声音嘶哑,"还有...当年教务处监控的完整版。"
U盘上贴着一张便签:「还剩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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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终局之战**
收官直播当天,微博热搜已经爆了。
心动48天终章#
#夏以昼工作室独立声明#
#林氏集团股价暴跌#
化妆间里,陶桃正在帮我戴项链。那是夏以昼昨晚送来的,吊坠里藏着微型芯片,存储着足以摧毁他父亲的证据。
"你想好了?"陶桃声音发抖,"这可能会毁了你的事业。"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二十四岁的宋棠,终于学会了直面伤痕:"比起事业,我更想要个答案。"
演播厅灯光亮如白昼。林妍坐在特邀席上,手指不停敲击手机屏幕。当主持人宣布"最终告白环节"时,她突然站起来:
"我有证据证明这对'情侣'是假的!"
大屏幕亮起,却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内容——夏以昼父亲与林氏集团董事长的密会录像,画面清晰地记录着他们如何策划毁掉我的毕业展。
"这是什么?"林妍脸色煞白,"这不是我准备的..."
夏以昼走上舞台,当众拆下了那个折磨他五年的监控环。鲜血顺着锁骨滑落,他却笑得如释重负。
"苏棠。"他单膝跪地,举起那枚当年我们烧制失败的陶瓷戒指,"1826天的等待,换你一个答案。"
我正要开口,陶桃突然冲上舞台,将一叠文件砸在夏以昼身上。
"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她那一年是怎么过的吗?"
散落的病历纸上,清晰地记录着:
「创伤后应激障碍」
「重度抑郁发作」
「自杀倾向评估:高风险」
夏以昼的手指抚过那些日期——全都在他离开后的第一年。当他抬头时,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彻骨的痛楚。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支离破碎,"父亲切断了一切消息渠道..."
我弯腰拾起戒指,在千万观众面前戴上了它:"现在你知道了。"
夏以昼将我拥入怀中,他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不再有监测器的干扰,不再有家族的控制,只是纯粹地为爱跳动。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低语,"余生补偿。"
演播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VCR——是这一个月来,夏以昼偷偷记录下的我的每一个笑容。最后定格在那张毕业展前夜的照片上,德文标题渐渐变成中文:
「她是我最后的夕阳」
「也是我余生的朝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