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喂!你叫……
“什么名字”四个字还哽在喉间,那抹倩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他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想找人负责都找不到!
齐诗远慌不择路地逃窜,像只被猎手惊破胆的野兔,连王楚钦在身后的低唤都化作了耳畔风。
王楚钦草!
王楚钦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算了,来日方长,只要她还在北京一日,他就不愁他们没有重逢的机会。
齐诗远跌撞着冲到电梯口,有些惊恐地望了眼幽长的走廊,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怕王楚钦会追出来。
电梯“叮”地停在26楼,她指尖颤抖着连按关门键,直到轿厢开始下降,才靠着镜面墙缓缓滑坐下去长舒了一口气。
自己真是疯了吧。
幸好那人没有跟上来,她的思绪现在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电梯顺利地下到一楼,早晨的酒店大厅人不算多,几乎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齐诗远看到各种肤色的人种在自助餐厅排队。
一楼大堂有一座喷泉,喷泉在大堂中央溅起细碎水花,客人就在两边的就餐区域听着潺潺流水声进餐。
齐诗远像是做贼一样把外套的帽子也戴上了,指尖触碰到肌肤,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出了酒店,齐诗远在酒店门口顺势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名。
齐诗远师傅,去云景胡同。
“那有点远的嘞……”师傅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说。齐诗远顾不上远不远了,咬咬牙说了句可以加钱。
师傅再傻也不至于跟钱过不去,立刻喜笑颜开。
“gogogo,出发咯!”
齐诗远:……
刚坐上车,温漱玉的电话就弹过来了。
温漱玉你人呢?
温漱玉是齐诗远的室友,两个人作为北漂族的一员,目前在朝阳区合租房子。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齐诗远昨天晚上竟然夜不归宿!
齐诗远我在回来的路上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温漱玉刷牙呢,准备去。
听筒里混着淙淙的流水声,显然对方正扒着牙刷“审问”。
温漱玉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不回来也不说一声。
齐诗远我……今晚再跟你说吧,出大事了!
齐诗远急得指尖发颤,终究没敢吐半个字。她张了张嘴,对于自己发生了一夜/情这件事像块滚烫的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字来。
温漱玉哦,好吧。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碍于温漱玉要去上班了才作罢。
路上的车子都排起长龙了,师傅踩下刹车瞄了一眼导航,有一段路红得可怕。“哦哟,堵车咯,姑娘你赶时间不?”
齐诗远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出门很容易和早高峰撞上,各个都堵在路上。不过她目前是待业状态,有的是时间。
齐诗远不赶,没事。
师傅慢悠悠地哼着小曲儿,前车动他就动,前车停他就停。
难得安静下来,齐诗远靠着车窗陷入沉思。
昨天晚上的景象还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回放,那男人上头了连“怜香惜玉”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发了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