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内,赵玉真与谢宣从国师齐天尘处得知了解开药人之术最关键的一味药引,乃至亲之血。
赵玉真得知消息后片刻不愿耽搁,立刻告辞,急匆匆地往雪落山庄赶。
他刚踏入院门,却恰好撞见一人从折月的房间里推门而出。
两人四目相对。
萧瑟看到赵玉真,非但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个极其欠揍的笑容。
赵玉真对此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萧瑟再怎么蹦跶,也不过是后来者。他赵玉真,才是名正言顺、最早与小仙女定情的那一个。
他无视了堵在门口的萧瑟,径直推门而入,动作熟练得仿佛回自己房间一般。
而被留在原地的萧瑟,看着赵玉真那仿佛回自己地盘般的背影,脸上得意的笑容猛地一僵。
这老道进折月的房间竟如此熟练?
他原以为无心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和尚是抢占先机的那个,自己“做小”好歹排在前列。可看赵玉真这登堂入室的熟练程度……
难道说…他和无心……其实都是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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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折月刚起身,正有些懒怠。赵玉真走进来,看到她略显疲惫的模样,眼神软了软,走上前。
他拿起一旁的衣物,细致温柔地替折月穿上,动作熟练地仿佛做过无数次。折月也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帮忙。
赵玉真“我今早去钦天监看凡松和飞轩的时候,同儒剑仙说了药人一事。”
赵玉真一边为她系好衣带,一边温声说道:
赵玉真“国师知晓后,将破解所需的最后一味药引告诉了我们。”
折月“是什么?”
赵玉真“至亲之血。”
折月一听,秀眉顿时蹙起,脸上浮现苦恼之色。
折月“至亲之血?那就难办了……”
暗河那种地方,弟子大多孤苦,或有至亲也早已离散甚至反目,哪里去寻这至亲之血?
赵玉真见她愁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慰道:
赵玉真“没关系,既然知道了方向,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能找到替代之法。”
他话锋一转,指腹温柔地勾勒着折月的面颊轮廓,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赵玉真“除此之外,小仙女…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比如,方才从她房里出去的那个家伙。
折月看着他清澈包容的眼眸,心虚地眨了眨眼,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也无需瞒他。她小声开口,带着点坦白从宽的意味。
折月“萧瑟他……”
她将萧瑟那些“豪言壮语”和赖皮行径简单说了一遍。
赵玉真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无任何怒气,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他记得飞轩为小仙女算过的那一卦,既然早已知晓,又何必动气?只是这桃花……未免也太多了些,还一朵比一朵难缠。
折月“他说他要做小。”
赵玉真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破裂,露出一丝真实的惊讶。
赵玉真“他肯做小?”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折月“他自己说的。”
赵玉真沉默了片刻,忽然捧起她的脸,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期待,认真问道:
赵玉真“那……谁做大?”
折月看着他这副难得的孩子气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肯定又带着安抚。
折月“你。”
他满意了,彻底满意了。
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清朗如月的笑容。他低头,珍而重之地在折月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正房的位置,是他的。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