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绛雪轩的雕花窗棂洒进来时,栗妙人已经梳妆完毕。她对着铜镜仔细端详这张陌生的脸——安陵容的容貌虽不及甄嬛明艳,却也清秀可人,尤其是那双含着三分怯意的眼睛,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小主,该去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菊青捧着茶盏进来,恭敬地说道。
栗妙人接过茶抿了一口,通过系统新解锁的"察言观色"能力,她敏锐地捕捉到菊青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这个宫女,果然如原著所说,是甄嬛安插的眼线。
"菊青,我初入宫中,许多规矩还不懂。今日第一次请安,你可要多提点我。"栗妙人故意示弱,想看看菊青的反应。
"小主放心,奴婢定当尽心。"菊青低头应答,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栗妙人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柔:"那就好。对了,我听说华妃娘娘性子直爽,待会儿若有什么不妥之处,你记得提醒我。"
"华妃娘娘..."菊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小主只需谨言慎行便是。"
乘着软轿前往景仁宫的路上,栗妙人唤出系统面板查看新任务:
"当前任务:三个月内晋升为贵人(0/90天)
奖励:读心术技能碎片×1
警告:今日请安将遭遇华妃刁难,请做好准备"
栗妙人深吸一口气,看来今天不会太平。
景仁宫内,各宫嫔妃已陆续到齐。栗妙人按照位份站在最末,悄悄打量着殿内众人——端坐主位的皇后乌拉那拉氏端庄贤淑,面带微笑;左侧首位的华妃年世兰明艳不可方物,眉宇间却透着几分戾气;甄嬛站在嫔位中列,气质如兰,正与身旁的沈眉庄低声交谈。
"安答应初入宫中,可还习惯?"皇后和蔼地问道。
栗妙人连忙出列行礼:"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蒙皇上恩典,赐居绛雪轩,一切都好。"
"哼,一个答应也配住离养心殿那么近的宫室?"华妃冷笑一声,"皇后娘娘,这不合规矩吧?"
皇后笑容不变:"这是皇上的意思。华妃若有什么不满,不妨直接向皇上提。"
华妃被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栗妙人见状,立刻跪下行大礼:"臣妾惶恐。若因臣妾住处惹华妃娘娘不快,臣妾愿即刻搬离。"
这一招以退为进,既显得谦卑,又将矛头指向华妃善妒。果然,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安答应不必如此。皇上既已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转向华妃,"妹妹觉得呢?"
华妃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栗妙人刚松一口气,却听华妃又道:"听闻安答应歌喉动人,不知今日可否为本宫献唱一曲?"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让一位宫嫔当众献唱,无异于将其视同歌伎。甄嬛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栗妙人却已盈盈下拜:"能为华妃娘娘献唱是臣妾的福分。只是臣妾嗓音粗陋,恐污了娘娘尊耳。"
她不等华妃回应,便轻声唱起一首江南小调。歌声婉转动人,更妙的是她刻意模仿了纯元皇后生前最爱的曲调和唱腔。果然,华妃脸色骤变——这曲调她再熟悉不过,是皇上最怀念的。
"够了!"华妃突然拍案而起,"本宫忽然想起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便带着颂芝等人拂袖而去。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栗妙人一眼:"安答应果然好嗓子。今日就到这儿吧,都散了吧。"
走出景仁宫,甄嬛快步追上栗妙人:"安妹妹好生厉害,竟能让华妃吃瘪。"
栗妙人故作惶恐:"甄姐姐说笑了,臣妾只是...只是..."
"不必解释。"甄嬛拍拍她的手,"华妃向来跋扈,你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只是..."她压低声音,"皇后娘娘似乎对你颇为关注,妹妹要多加小心。"
栗妙人感激地点头,心中却警铃大作——甄嬛这是在试探,还是真心提醒?
两人正说着,忽听前方井边传来一阵骚动。走近一看,竟是几个太监正从井中打捞一具女尸。那尸体泡得肿胀,却仍能看出年轻姣好的面容。
"啊!"甄嬛惊叫一声,差点晕厥。栗妙人连忙扶住她,自己也故作惊恐状——虽然通过系统早知道这是皇后派去华妃宫中的宫女福子,但表面功夫必须做足。
"这是...翊坤宫的福子?"甄嬛颤抖着问道。
一个小太监点头:"回小主的话,正是。今早被人发现投了井..."
回到碎玉轩,甄嬛就"病倒"了。太医诊断说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栗妙人心知肚明——甄嬛这是借机避开首次侍寝,既保全名声,又能观察后宫形势。
当晚,敬事房传来消息:皇上翻了安答应的牌子。
绛雪轩内,栗妙人精心准备着。她让菊青备好热水,加入特制的香露——这是她凭借现代化学知识改良过的配方,既能放松身心,又不会像传统香料那样浓烈刺鼻。
"小主,该更衣了。"菊青捧着一套素雅寝衣进来。
栗妙人扫了一眼,摇头道:"换那件藕荷色的。"见菊青疑惑,她解释道,"皇上今日心情必定不佳,需要些明亮色彩调节。"
实际上,她通过系统查询到皇上偏爱藕荷色,因为纯元皇后生前常穿这个颜色。
沐浴更衣完毕,栗妙人被裹进锦被抬往养心殿。一路上,她不断回忆着现代学过的心理学知识和按摩手法——今晚,她要给雍正帝一个难忘的体验。
养心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眉宇间满是疲惫。栗妙人被放在龙榻上,静静等待。
"安答应。"皇帝终于放下朱笔,走到榻前,"听说今日华妃为难你了?"
栗妙人轻声道:"华妃娘娘只是关心臣妾,并无恶意。"
皇帝挑眉:"哦?你倒是大度。"他伸手掀开锦被一角,露出栗妙人精致的面容,"抬起头来。"
栗妙人缓缓抬头,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仰慕。借着烛光,皇帝看清了她的装扮——藕荷色寝衣衬得肌肤如雪,发间只簪一朵茉莉绢花,清丽脱俗。
"你这打扮..."皇帝眼神微动,"很特别。"
"臣妾愚钝,不知如何装扮才能让皇上舒心。"栗妙人声音轻柔,"只想着皇上日理万机,需要放松..."
说着,她大胆地伸手轻按皇帝的太阳穴,用现代按摩手法缓缓揉压。皇帝先是一愣,随即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你这手法...从何处学来?"
"臣妾母亲常头痛,这是家传的按摩之法。"栗妙人谎称,手上力道恰到好处。
一夜过后,栗妙人不仅成功侍寝,还因"手法独特"被皇帝留下用了早膳。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后宫,华妃气得摔了一套茶具,皇后则召见了剪秋,低声吩咐了几句。
回到绛雪轩,栗妙人刚坐下歇息,系统提示音就在脑海中响起:
"叮!完成'首次侍寝'成就,获得技能点×3。皇帝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45/100(略有好感)。警告:华妃仇恨值+30,皇后关注度+15。"
栗妙人勾起嘴角,将3点技能全加在"心计"上。宫斗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栗妙人白天学习宫廷礼仪和才艺,晚上则经常被召去侍寝。她每次都会带给皇帝新鲜体验——有时是现代心理学中的倾听技巧,有时是改良过的香道表演,甚至还会讲些改编过的现代故事。
皇帝对她越来越着迷,称她"蕙质兰心",这个封号似乎比原著的"鹂妃"好太多了。
然而,随着恩宠日盛,危机也随之而来。一日请安后,皇后特意留下栗妙人:"安答应近日颇得圣心,本宫很是欣慰。"
栗妙人连忙跪下:"臣妾惶恐,全赖皇后娘娘教导。"
皇后亲手扶起她:"起来吧。本宫看你是个懂事的,有件事..."她压低声音,"华妃近日动作频频,本宫担心她对你不利。"
栗妙人心中冷笑——这是要拉拢我对付华妃了。面上却装作感激:"多谢娘娘关怀,臣妾定当谨慎。"
"好孩子。"皇后满意地点头,"若有难处,尽管来找本宫。"
走出景仁宫,栗妙人通过系统查询到皇后的真实意图——她想借刀杀人,让自己当对付华妃的马前卒。
"想得美。"栗妙人暗自决定,她要让皇后和华妃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机会很快就来了。皇帝下旨举办花艺比赛,栗妙人主动请缨筹备。她精心设计赛制,故意让甄嬛的作品脱颖而出,自己则屈居第二。这一举动既讨好了甄嬛,又不会显得太过锋芒毕露。
比赛当天,华妃借口身体不适未出席,却派曹琴默前来打探。栗妙人早通过系统预警,在曹琴默经过的地方"不小心"洒了香粉,让她当众打喷嚏出丑。
皇帝龙颜大悦,晋封栗妙人为安常在。当晚侍寝时,皇帝随口提到南巡之事,栗妙人趁机展现现代地理知识,提出几条建议,让皇帝大为惊讶。
"爱妃竟懂这些?"
栗妙人羞涩一笑:"臣妾父亲曾任县丞,常与臣妾讲些风土人情。"
皇帝若有所思:"南巡在即,爱妃可愿随行?"
栗妙人心中狂喜,表面却惶恐:"这...臣妾位份低微,恐不合规矩..."
"无妨。"皇帝大手一挥,"朕说可以就可以。"
这个消息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华妃气得病倒,皇后则加紧了拉拢的步伐。而栗妙人,则开始为南巡和下一个目标做准备——晋封贵人,获得读心术技能。
宫墙深深,暗流涌动。栗妙人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