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五的清晨，绛雪轩内炭火烧得正旺。栗妙人正对镜梳妆，菊青匆匆进来禀报："小主，浣衣局的余莺儿在宫门外闹着要见您，说是同乡。"
铜镜中的美人眉梢微挑。余莺儿？那个在原剧中因唱昆曲得宠又迅速失势的轻狂宫女？
"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半旧桃红袄子的宫女扭着腰肢进来，草草行了个不标准的礼："安小主万福！奴婢余莺儿，和您同是松阳县人哩！"
栗妙人打量着眼前人——虽穿着粗使宫女的衣裳，却抹了艳红的胭脂，一双吊梢眼滴溜溜乱转。
"有事？"栗妙人故意不赐座。
余莺儿自顾自凑近："小主如今得宠，可不能忘了旧人啊。"她压低声音，"奴婢会唱几句昆曲，听说皇上爱听..."
栗妙人心中冷笑。这是要她引荐？原剧中余莺儿确实靠唱曲上位，最后却落得个被赐死的下场。
"宫规森严，宫女无诏不得面圣。"栗妙人端起茶盏，示意送客。
余莺儿脸色一僵，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这是奴婢自己绣的，小主若不嫌弃..."
栗妙人瞥了一眼——针脚粗糙，却绣着交颈鸳鸯。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拿回去。"她声音骤冷，"本小主用不起这样的东西。"
余莺儿悻悻离去后，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余莺儿即将获宠，建议宿主早作准备。"
果然，三日后御花园传来阵阵丝竹声。栗妙人远远望见凉亭中，余莺儿穿着一身崭新的水绿色宫装，正对着皇帝唱《游园惊梦》，那身段做派，比专业戏子还要矫揉造作。
"听说这余莺儿前日在华妃宫外唱曲，正巧被皇上听见。"菊青小声道，"今早就赏了鎏金簪子呢。"
栗妙人唇角微勾。正要离开，却见余莺儿趾高气扬地朝她走来。
"安小主万福。"余莺儿这回行了个标准礼，发间金簪晃得人眼花，"皇上刚封了奴婢做答应，赐居钟粹宫后殿。"
栗妙人浅笑："恭喜余答应了。"她故意抚了抚腕上的羊脂玉镯——那是皇帝昨儿个才赐的，"皇上待妹妹真是用心。"
余莺儿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随即炫耀道："华妃娘娘邀妹妹明日去翊坤宫品茶，姐姐可要同往？"
"不巧，明日约了惠贵人抄经。"栗妙人转身欲走，忽又回头，"对了，妹妹既得宠，可要小心莞常在。她最不喜轻狂之人。"
次日，御花园湖边传来一阵骚动。栗妙人赶到时，只见甄嬛浑身湿透地被槿汐扶上岸，余莺儿站在一旁冷笑。
"莞常在自己失足落水，与我何干？"
流朱气得发抖："明明是你故意撞我家小主！"
栗妙人不动声色地挡在甄嬛身前："天寒地冻的，莞姐姐若病了谁担待得起？"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余莺儿，"皇上最重规矩，若知道有人恃宠而骄..."
余莺儿脸色一变，悻悻离去。
三日后，余莺儿因在御前对甄嬛出言不逊，被皇帝当场贬回官女子，发配辛者库。
"活该！"菊青解气地说，"听说她哭喊着华妃娘娘救命，被苏培盛直接堵了嘴拖出去。"
栗妙人但笑不语。当晚侍寝时，她特意用了新调的"瑞雪香"，又讲了些乡间趣事。皇帝龙颜大悦，竟破例晋她为贵人！
"安常在蕙质兰心，即日起晋为瑞贵人，赐'瑞'字为号，取祥瑞之意。"
消息传出，六宫哗然。按祖制，答应晋常在需半年，常在晋贵人更要一年以上。栗妙人入宫不足三月，竟连晋两级，还得了封号！
次日景仁宫请安，众妃神色各异。华妃冷笑着对皇后道："娘娘，这晋封速度，怕是开国以来头一遭吧？"
皇后笑容不变："皇上喜欢就好。"
齐妃阴阳怪气："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最会讨巧卖乖。"
丽嫔小声嘀咕："'瑞'字可是好封号，当年纯元皇后..."
话未说完就被华妃瞪了回去。栗妙人恍若未闻，只恭敬地向皇后行大礼。起身时，她敏锐地注意到甄嬛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回宫路上，曹琴默突然拦轿："恭喜瑞贵人！嫔妾有要事相告..."
栗妙人屏退左右。曹琴默颤抖着递上一张纸："这是欢宜香的配方...华妃娘娘要杀我灭口！"
栗妙人展开一看，瞳孔骤缩——那香里竟掺了大量麝香！
"皇上知道吗？"
曹琴默苦笑："这香...本就是皇上赐的。"
栗妙人心中大震。原来如此！难怪华妃多年无子...
"嫔妾只求贵人庇护温宜..."曹琴默泪如雨下。
栗妙人将配方收入袖中："我尽力而为。"
当夜，她唤出系统："使用读心术碎片。"
片刻后，她猛然睁眼——明日华妃要在她经行之路泼油！而更惊人的是，余莺儿背后，竟有皇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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