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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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悋“闭嘴吧。”

她猛地抽回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链条包，金属扣弹开的声响里，她抖着手抽出五张钞票，整齐地甩在他腹肌上。

粉红色纸币顺着肌肉沟壑滑落，有一张恰好卡在他肚脐处，张真源低头看了看，突然笑出声，腹肌随着笑声起伏，那张钞票轻飘飘地落到了床单上。

张真源“江老师真大方。”

他两指夹起最上面那张钞票，对着阳光看了看水印，而后凑近她耳边。

张真源“不过钱就算了。”

张真源“毕竟我昨晚也没吃亏。”

江悋薅起张真源结实的手臂就咬了下去，贝齿深深陷进小麦色的肌肤里。

张真源“嘶。”

男人用气音轻哼一声，肌肉瞬间绷紧，这小家伙咬人是真疼，昨晚被她咬着肩膀时，他甚至怀疑自己要被她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现在清醒着咬人，倒比醉酒时可爱得多。

至少不会一边咬一边含糊地喊“严浩翔你个王八蛋”，并且哭着求着他说爱她…

江悋“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她松开嘴时，唇上还沾着他的血丝，张真源低头看着新鲜出炉的牙印，整齐的齿痕边缘泛着红，和她昨晚留下的如出一辙。

江悋气鼓鼓地转身冲进浴室，“砰”地甩上门，震得墙上的装饰画都晃了晃。

她隔着门大声喊。

江悋“我在里面不出去了，你在外面发臭吧。”

张真源低低笑出声，指腹抹过手臂上的伤口，他忽然想起昨晚她也是这么咬着他的肩膀，眼泪却簌簌地往下掉，含糊地说“不进来我就咬你”。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玻璃上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张真源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翼而飞，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昨晚被她扯掉的。

他走到浴室门前，屈指敲了敲。

张真源“江老师，我的衬衫是Dior早春限定。”

里头的人动作停了一秒。

江悋“活该。”

…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戛然而止，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是小家伙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

江悋“我的衣服呢…”

张真源扫了眼地上那团已经不能称之为连衣裙的布料，唇角微勾。

张真源“在烘干机里。”

顿了顿又补充。

张真源“不过内衣可能没干。”

“砰”听起来像是肥皂砸在了门上，张真源想象着她现在满脸通红的样子，喉结动了动。

他从衣柜取出自己的白T恤和运动裤，挂在门把手上。

张真源“先穿我的。”

里面沉默了几秒，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湿漉漉的手迅速把衣服拽了进去。

张真源转身时，余光瞥见床单上暗色的痕迹，昨晚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她抓着他后背哭到失语的模样，腿根蹭过他腰侧时的颤抖，还有最后时刻她咬着他肩膀时滚落的眼泪。

磨砂玻璃门被推开，江悋穿着他的衣服走出来，过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下摆垂到大腿，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头发还在滴水，在领口洇出深色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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