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的一天，小狼狗贴心服务。
凌晨六点半，顾青裴的睫毛还没来得及颤第二下，就被颈窝里作乱的呼吸烫得皱眉。他费力地掀开眼皮，原炀那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睫毛扫过他下巴，带着刚睡醒的毛躁感。
“起床了，顾总。”原炀的声音裹着晨露的湿意，指尖却不老实，在他腰侧轻轻掐了把。
顾青裴往被子里缩了缩，眼尾泛着层薄红，“滚。”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软得像棉花糖裹着冰碴子。
原炀低笑出声，伸手把人捞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蹭了蹭：“听话，洗漱去。”
顾青裴摸向床头柜的手扑了空，突然睁眼时，眼底还蒙着层水雾。“原炀，你藏我眼镜干什么？”
“怕你看清我太帅，把持不住”小狼狗的尾巴在后边摇啊摇。
“幼稚”
原炀痞笑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大步往浴室走。
冰凉的瓷砖贴着后腰，顾青裴刚要发作，就被温热的毛巾按在脸上。原炀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意外地细致，连鬓角的水珠都擦得干干净净。接着是爽肤水拍在脸颊，微凉的触感让顾青裴打了个颤，乳液带着淡淡的清香，最后是润唇膏，原炀捏着他的下巴，指腹碾过柔软的唇瓣，把膏体涂得均匀。
“好了，顾总今天也精致得能去拍杂志。”原炀低头啄了口他的唇，被不轻不重地推开。
餐厅里飘着白粥的香气，原炀把盛好的粥推到他面前，旁边摆着碟清炒时蔬，连个油星都少见。“今天晨跑顺道买的小菜，尝尝？”
顾青裴瞥了眼那碗牛奶，眉峰起：“又喝这个？”
“医生说的，喝了皮肤好。”原炀舀了勺递到他嘴边，笑得不怀好意，“手感能更好点。”
顾青裴咬着勺子瞪他，却还是乖乖喝了半杯。早餐刚吃完，原炀从衣柜里捧出叠好的衬衫西裤，连内裤都挑了条深灰色的真丝款。“昨天熨好了，穿这个。”顺手把剩下的半杯牛奶拿过来喝了。
顾青裴刚要抬手自己穿，手腕就被按住。原炀的手指灵活地穿过衬衫纽扣，领带打得恰到好处，连鬓角的碎发都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临出门时，原炀才慢悠悠摸出眼镜，屈指弹了下镜片：“出去戴好，别招人。”
眼镜刚架上鼻梁，唇就被堵住了。原炀带着牛奶味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把刚涂好的润唇膏吃了个干净。顾青裴喘着气推开他，领带都乱了半分：“每天都这样，白涂了。”
“那下次你帮我涂。”原炀舔了舔唇角，笑得像偷腥的猫。
顾青裴拿起香水的手顿住了。“别喷，”原炀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中午睡觉闻着难受。”
这话让他莫名没了脾气，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忽然觉得自己这总裁当得越来越没威严。
楼下的司机已经等了十分钟，原炀却拉开副驾车门：“今天我送你。”
“不用。”顾青裴刚要绕到后座，就被拦腰抱起。“原炀！”
“二十四孝老公就得送媳妇上班。”原炀把人塞进副驾，在他耳垂上咬了口，“坐稳了。”
一路红灯的间隙，顾青裴的领带被扯松三次，脸颊被亲得发烫。车停在公司楼下时，原炀又凑过来啃他的侧脸：“中午一起吃饭。”
直到电梯门合上，顾青裴才松了口气，指尖揉了揉发烫的耳根。这小狼狗，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终于可以安心工作了。
中午十二点整，手机准时响起。“下楼，带你吃好的。”原炀的声音裹着笑意，像揣了颗糖。
顾青裴翻着文件头也不抬：“不去，食堂挺好。”
“别啊，彭放说有家老字号粥铺，老板现钓的鱼，鲜得能掉眉毛。”原炀在那头啧了声，“不认识老板还不给做，多亏彭放那张嘴。”
顾青裴笔尖一顿：“上午刚喝了粥。”
“谁让你昨天喝酒了？”原炀的语气突然严肃，“胃不想要了？这两天顿顿清淡，辣椒半点不许沾。”
顾青裴捏着眉心叹气。他是四川人，哪怕平时吃得素净，也得有半勺辣椒提味。要是连着两天喝着寡淡的白粥，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五分钟到楼下，你不下来，我上去抱你下来。”原炀的话带着威胁，尾音却软得发甜。
顾青裴对着听筒磨了磨牙：“原炀，你这几天是不是太嚣张了？”
“谁让你爱我呢。”那边传来轻笑声，“快下来，小的等不及了。”
顾青裴终究还是下了楼。原炀倚在车边，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看见他时眼睛亮晶晶的，活脱脱一只摇尾巴的大型犬。“顾总今天真帅。”他伸手想搂人，被顾青裴躲开了。
“在公司楼下注意点影响。”
车里又是一阵缠缠绵绵的亲昵，只能抓着原炀的衣领喘气。到了粥铺才发现，所谓的鲜鱼，不过是清炖鱼汤配白粥，连点胡椒面都没放。
“吃吧，补胃。”原炀给盛汤时，眼里的得意藏不住。
顾青裴舀着汤，忽然觉得这小狼狗是故意的。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公司时，顾青裴熟练地回总裁室的休息室，后边跟着一条大型犬。往休息室的床上躺。刚闭上眼，小狼狗又凑上来“下午开会记得喝水，别又胃疼。”
顾青裴闭着眼睛，回了句：“知道了，原总。”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暖融融的。被小狼狗这样一天天地拿捏着，好像……也没那么糟。至于那些被克扣的辣椒，等这两天过去，总有办法让某人加倍补偿回来。毕竟，驯服小狼狗的方法，他可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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