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一博神情有些疲惫地坐在办公室里，目光落在顾辞送来的一份文件上。那里面有林氏集团暗中操纵的资金流水、通讯记录、密会照片……
王一博“比我想象的还要详尽。”
顾辞站在办公桌旁，微微颔首：
顾辞“我们追踪了三个月，终于找到了决定性证据。林氏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账，雇佣网络水军散布谣言，甚至指使那群人去骚扰肖先生……”
王一博的指节微微攥紧，文件边缘被捏得变了形。他想起那天晚上肖战苍白的脸和强作镇定的神情，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顾辞“总裁，我们何时行动？”
王一博沉思片刻，抬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王一博“先准备新闻发布会，但在这之前……先让肖战来趟办公室。”
顾辞略显惊讶，但很快掩饰住情绪：
顾辞“好的，我这就去。”
肖战推开办公室门时，看到王一博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却莫名显得孤寂。
肖战“王总，您找我？”
王一博转身，示意他到会客区坐下。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夹，肖战认出那是顾辞经常拿着的那个。
王一博“林氏的调查有结果了。”
王一博开门见山，将文件夹推向肖战：
王一博“我想你应该知道。”
肖战惊讶地抬眼，发现王一博的眼神坦然而坚定。他小心地翻开文件，一页页地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虽然早有猜测，但看到如此确凿的证据，还是让他心下一沉。
肖战“你打算怎么做？”
肖战合上文件，声音有些干涩。
王一博注视着他：
王一博“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作为受害者，你希望怎么处理造谣者？”
肖战愣住了，他没料到王一博会征求他的意见，更没想过自己会被纳入决策圈。这种被尊重的感觉陌生又温暖。
肖战“我……”
肖战“我觉得不需要赶尽杀绝。很多执行者只是拿钱办事，但主犯必须严惩。更重要的是公开澄清，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王一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王一博“以德报怨，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胸怀。”
肖战“不是以德报怨，只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但原则性的东西必须坚持，否则只会让更多人受害。”
两人就反击策略讨论了近一个小时。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思路异常契合，常常王一博刚提出一点，肖战就能接上下一步。这种默契让讨论效率极高，也让王一博多次对肖战刮目相看。
王一博“我会采纳你的部分建议，”
最后，王一博总结道：
王一博“主犯追究法律责任，从犯施压让其主动离职。对外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内发布公告澄清一切。”
肖战点头：
肖战“这样既显示了公司的立场，又不失温度。”
王一博“公告部分，就由你来负责起草吧，顾辞会配合你。”
肖战再次惊讶。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认可，更是极大的信任。他发现过了一夜，王一博似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肖战“谢谢王总，我会做好的。”
他郑重承诺。
周五晚上十点，办公室只剩他们二人。
肖战完成公告初稿，抬头发现王一博仍眉头紧锁地对着一份财务报告。他轻声走到咖啡机旁，习惯性地磨豆、冲泡。
他把泡好的咖啡放到王一博的手边，王一博的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右手很自然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没有停顿，没有道谢，也没有拒绝。
肖战退回自己的座位，偷偷观察。王一博似乎完全没有被这个小插曲打扰，依然专注工作，但肖战注意到他眉间的褶皱不知何时已经舒展开来。
小小的举动标志着关系的微妙进展，像冬雪初融，悄无声息却意义非常。
凌晨十二点，王一博终于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抬头时发现肖战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中还松松地捏着几页公告草稿。
王一博静静看了他片刻，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肖战身上。动作之轻，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睡梦中的肖战无意识地蹭了蹭外套领子，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好梦。
王一博迅速收回手，转身整理公文包，却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灯光下，肖战的睡颜安静美好，与平日里谨慎小心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关掉主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然后轻声走出办公室，对值班保安说道：
王一博“一小时后，去请肖先生回家，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着来上班。”
走在寂静的停车场，王一博不禁回想这几天发生过的一切。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因为肖战的主动靠近而有所改变，他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愫，甚至期待每天都有他陪伴。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顾辞发来的消息：
顾辞“总裁，林氏那边已经收到律师函，周一的新闻发布会已全部安排妥当。”
王一博回复简短指令：
王一博“按计划进行。”
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望着电梯方向若有所思。
肖战的冷静分析和善良建议，专业能力和体贴入微，都在一点点打破他建立的心墙。
王一博难得地微微扬唇，发动了汽车。
楼上，肖战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身上的外套后愣住了。那上面残留的雪松香告诉他这是谁的所有物。
他坐起身，将外套小心折叠好，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那个看似冷若冰霜的大总裁，也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保安准时敲门进来：
配角“肖先生，王总嘱咐，让我送您回家。”
肖战点头致谢，拿起那件外套，决定周一再好好感谢王一博。不只是为了外套，更为那份难得的信任和尊重。
走出大厦，夜风微凉，但肖战心里却暖洋洋的。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和王一博之间有了新的联系，不仅仅是因为信息素产生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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