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肖战没有回王一博给他安排的公寓，而是去了走进了公司附近一家比较安静的酒吧。
他在角落选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明明知道王一博是被迫出席，明明亲耳听到他的否认，但看到娱乐新闻上的照片时，心口的刺痛却真实得无法忽视。
手机突然响起，是慕泽打来的，声音带着关切：
慕泽“肖肖，你还好吗？”
肖战抿了一口酒，酒精灼烧着喉咙：
肖战“挺好的呀。”
慕泽沉默了片刻：
慕泽“你是不是也看到新闻了？”
肖战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慕泽“肖肖，你听着，那种场合都是做给媒体和家族看的。王总要是真对那位沈少有意思，早就跟他联姻了，何必拖到现在？”
肖战“我知道，只是...…”
慕泽“只是心里不舒服，我懂。但你既然选择了他，就要相信他。像王总这样的人，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逼得了他。他既然对你有意思，就不会委屈你。”
肖战“我们并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
慕泽“有些事不需要说出口的，行动比言语更真实。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特别的。”
挂断电话后，肖战又要了一杯酒。
慕泽说得对，他应该相信王一博，但信任并不能完全消除内心的不安和酸涩。
……
晚宴上，王一博面无表情地站在宴会厅中央，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试图上前搭话的人都望而却步。
配角“一博，尝尝这个，听说是你最喜欢的厨师准备的。”
沈昭将一小碟点心递到他面前，笑容甜蜜温柔。
王一博瞥了一眼，没有动作：
王一博“我不饿。”
沈昭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配角“那我们去跳支舞？音乐很不错。”
王一博“没兴趣。”
王一博的目光扫过腕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心不在焉地想，肖战是否看到了新闻，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躲起来……
这个念头让他的信息素开始不稳。
晚宴上各种信息素混杂，加上他心神不宁，头痛隐隐发作。
配角“你不舒服吗？”
沈昭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切地靠近：
配角“你的信息素有点乱。”
王一博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
王一博“我没事。”
但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紊乱的气息出卖了他。
沈昭眼神微暗，似乎明白了什么：
配角“你在想那个人，对吗？你公司的那个设计师。”
王一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王一博“不关你的事。”
配角“父亲说你们只是工作关系。”
沈昭的声音带着试探。
王一博“我们什么关系，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包括你和我的父亲。”
沈昭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配角“王一博，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
王一博“那是你们的一厢情愿，恕不奉陪。”
他转身离开，完全不顾沈昭在身后的呼唤和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坐进车里，王一博松了领带，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配角“王总，回顶层吗？”
王一博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脑海中浮现的是肖战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或许正因看到新闻而黯淡了。
王一博“不，去城南的公寓区。”
司机略显惊讶，但没有多问，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改变路线。
王一博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头痛因信息素紊乱而加剧，但比身体更难受的是心里的烦躁。
他想起肖战看到他与沈昭站在一起时受伤的眼神，想起那句“我信你”背后的忐忑。
他必须见到肖战，现在就要。
门铃响起的时候，肖战正端着第三杯酒站在窗前发呆。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么晚了谁会来。
他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竟是王一博！
他脸色苍白，领带松散，眼中带着罕见的疲惫和紊乱。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极其不对劲，像是信息素出现了应激反应。
肖战猛地拉开门，两人隔着门框对视。空气中弥漫着肖战身上的酒气和王一博信息素中的冷冽，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王一博“……我回来了。”
王一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经过漫长跋涉才终于抵达目的地。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就微微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前倾靠。
肖战立刻伸手扶住他，两人跌撞着进门，肖战用脚后跟踢上了门。
肖战“你怎么……”
肖战的话哽在喉咙里，因为他感觉到王一博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重量完全交付给他，是前所未有的依赖姿态。
王一博“晚宴上的照片……不是真的。”
肖战的心猛地一颤：
肖战“我知道。”
王一博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王一博“那你为什么喝酒？”
肖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反问：
肖战“你的信息素怎么回事？又失控了吗？”
王一博“因为想你。”
王一博突然一反常态地直白，让人心惊
王一博“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误会，会不会又躲起来不见我。”
肖战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转身想去拿抑制剂，却被王一博拉住了手腕。
王一博“别走，我不需要抑制剂。”
王一博的眼神中有一丝罕见的脆弱。
肖战无奈地坐下来，轻声问：
肖战“晚宴上发生了什么？”
王一博“无聊的应酬，但我不得不露面，否则父亲会直接对外公布联姻的消息。”
肖战注意到他痛苦的神情，下意识地伸手替他按摩太阳穴，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
肖战“这样会好点吗？”
王一博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
王一博“好多了。”
空气中紊乱的信息素渐渐平稳下来，雪松的冷冽中多了一丝清凉的薄荷香。
肖战“我没有误会，只是看到照片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王一博睁开眼，深深地看着他：
王一博“我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的，联姻的事，我会彻底解决。”
肖战“不要为了我与家族对立，我不想让你为难。”
王一博“为你？”
王一博的唇角微微上扬：
王一博“或许是为了我自己呢，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我的人生，更不想错过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句话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比任何直接的告白都有分量。
肖战的手指停在王一博的太阳穴上，心跳如鼓。他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克制冷静的男人，此刻卸下所有防备，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肖战“头还痛吗？”
王一博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下来，却没有松开：
王一博“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痛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但在这个普通的公寓里，两个灵魂在夜色中悄然靠近，彼此成为对方最温暖的救赎。
肖战没有抽回手，任由王一博握着，在酒精的作用下，勇气似乎也比平时更多了一些。
肖战“下次不要再勉强自己参加那种场合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失控的样子。”
王一博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王一博“你是在吃醋吗？”
肖战没有否认，只是微微别开脸，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这个细微的反应似乎取悦了王一博，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中的疲惫被愉悦取代：
王一博“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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