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

宿舍楼底下的法国梧桐落了第一片叶子时，宋亚轩正被刘耀文堵在楼梯口。男孩刚打完球回来，球衣领口敞着，带着一身阳光晒过的味道，手里还攥着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刘耀文跑什么？

宋亚轩往旁边躲了躲，书包带滑到胳膊肘。

宋亚轩没跑，去练琴。

刘耀文伸手把他的书包带拽回来，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腕。

刘耀文琴房不是在三楼吗？往二楼拐什么弯？

宋亚轩记错了。

宋亚轩低头看自己的白球鞋，鞋尖上沾了点草屑，是下午在草坪上练和声时蹭的。

刘耀文呵呵！

刘耀文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周围有路过的同学吹口哨，宋亚轩的耳朵瞬间红透了。

刘耀文想不想看我新学的动作？

宋亚轩什么动作？

刘耀文街舞社排的，帅不帅？

刘耀文松开他，后退两步比了个帅气的wave，眼神亮得像星星。

宋亚轩一般般吧

宋亚轩抿着嘴笑，故意板起脸。

刘耀文一般？那等校庆晚会，我对着你跳。

刘耀文几步又凑回来，伸手捏他的脸颊。

宋亚轩别闹，学生会催着交节目单了！

宋亚轩拍开他的手，往三楼走。

刘耀文交了没？

刘耀文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快得像踩在弹簧上。

宋亚轩还没呢！

宋亚轩我在想要不要唱遇见！

宋亚轩掏出钥匙开琴房的门。

琴房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是刘耀文上次买的香薰。宋亚轩刚把谱子摊开，就被人从身后圈住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刘耀文唱吧，我喜欢听你唱这个。

宋亚轩你上次还说太甜了！

宋亚轩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弹出几个零散的音符。

刘耀文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在布料里。

刘耀文那是没听你对着我唱

宋亚轩的指尖顿了顿，转身推开他，脸颊有点烫。

宋亚轩你出去等着，我要练习了。

刘耀文不出去，我喜欢看着你

刘耀文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胳膊肘撑在琴盖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琴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亚轩唱到副歌时，余光瞥见刘耀文在跟着轻轻晃腿，嘴角还噙着笑。

宋亚轩别笑了

刘耀文没笑，是觉得我家宝宝唱的好听

刘耀文举起手做投降状，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宋亚轩油嘴滑舌

宋亚轩弹错了个音，懊恼地皱起眉。

刘耀文错的挺可爱！

刘耀文突然凑过来，在他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

宋亚轩没理他，指尖流淌出流畅的旋律。唱到“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时，身后传来轻轻的和声，刘耀文的声音低沉，和他的清亮恰好融在一起。

宋亚轩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个？

刘耀文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刘耀文听你哼了半个月，想在晚会上和你一起唱。

宋亚轩的心跳慢了半拍，转身撞进他怀里。

宋亚轩那你好好唱

刘耀文好，再亲一下！

宋亚轩闭上眼睛，感觉到男孩温热的唇贴上来，带着饼干的甜味。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琴房里的檀香混着少年人的气息，温柔得像一首没唱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