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站在"云顶"私人会所的露台上,手指紧紧攥着香槟杯细长的杯脚。这是她和刘耀文五年前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她特意选了同样的位置,甚至穿了相似风格的白色连衣裙。
杯中的气泡一个个破裂,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刘耀文"苏小姐,久等了。"
那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时,苏瑾的脊椎像过电般一阵战栗。她缓缓转身,刘耀文就站在那里,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到喉结下方。几年没见,他比记忆中更高了,肩膀更宽,下颌线条更加锋利。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苏瑾"耀文。"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刘耀文没有应声,只是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干净利落。
刘耀文"我只有二十分钟。"
他看了一眼腕表,铂金表盘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刘耀文"说吧,什么事?"
苏瑾的指甲陷入掌心。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刘耀文——那个阳光活泼的少年。
苏瑾"为什么要对苏氏出手?明明我们曾经——"
刘耀文"商业决策而已。"
刘耀文打断她,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刘耀文"怎么,苏大小姐以为是因为你?"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插入肋骨之间。苏瑾深吸一口气
苏瑾"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刘耀文"时机成熟了。"
刘耀文啜了一口侍者刚送上的威士忌
刘耀文"苏氏在珠宝行业的垄断早该被打破。市场需要新鲜血液。"
苏瑾"垄断?"
苏瑾几乎要笑出声
苏瑾"苏氏只占市场份额的15%,怎么算得上垄断?刘耀文,你到底——"
刘耀文"时间到了。"
刘耀文突然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
刘耀文"下次见面,应该是在你的订婚宴上。"
他顿了顿,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
刘耀文"恭喜。"
苏瑾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苏瑾"刘耀文!"
她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
苏瑾,"至少告诉我实话。这五年...你有没有..."
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一刻后悔离开?
问题卡在喉咙里,因为刘耀文已经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没有一丝留恋。
香槟杯终于从她指间滑落,在露台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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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回到苏家别墅时已近午夜。客厅的灯还亮着,父亲靠在沙发上,面前摊着文件,眼镜滑到了鼻尖。
苏瑾"爸,您该休息了。"
苏远山抬头,勉强笑了笑
苏远山"见完刘耀文了?"
苏瑾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药瓶和半杯水上
苏瑾"您又胸口疼了?"
苏远山"老毛病。"
父亲摆摆手,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立刻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苏瑾"爸!这哪里是老毛病?我们马上去医院!"
苏远山"别大惊小怪。"
苏远山喘息着推开她的手
苏远山"瑾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司。你和宋亚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瑾咬住下唇。她本想告诉父亲刘耀文的异常,想分析其中可能存在的误会,但此刻看着父亲咳血的样子,所有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苏远山"财务总监今天来过。"
苏远山"南非那边已经停止供货,如果下周还不能支付预付款,我们连工厂都要停工。"
苏瑾"这么严重?"
苏瑾跌坐在沙发上,突然意识到公司危机远比父亲之前透露的更加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