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子里飘来飘去，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家。
书房里有个很大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商业和设计类的书；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诗集，书签夹在某一页；客厅的角落里有个猫爬架，虽然现在没猫，却擦得干干净净。
原来冷硬的外表下，他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我飘到猫爬架旁，摸了摸冰凉的木头，忽然开始期待他早点回来了。
朴灿烈，你可快点回来啊。
这个家，有你在才像个家。我这个鬼，有你看着才像个“活”着的鬼啊。
——
朴灿烈走了快三个小时，我把他家翻来覆去“参观”了八遍。
从书房书架上那本夹着干枯枫叶的旧相册，到卫生间镜子旁摆着的柠檬味护手霜，再到阳台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多肉——我甚至试图给它浇点水，结果指尖直接穿进了花盆里。
苏莉“啧，没用的东西。”
我对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叹气，飘回客厅时，忽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心脏（如果鬼魂有的话）莫名跳快了两拍，我嗖地飘到玄关，就看见朴灿烈推门进来。
他脱下外套递给空气（当然是给我接的意思），我赶紧虚虚地“托”住，跟着他往客厅走。
苏莉“回来啦？”
我凑上去想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味道，鼻尖却忽然撞上一片温热的……布料？
我愣住了，低头看自己的手——居然能碰到他的外套了？
半透明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正稳稳地托着那件黑色风衣。
虽然触感还是有点虚浮，像隔着层薄雾，但确实能感受到布料的重量和纹理。
朴灿烈“怎么了？”
朴灿烈换好鞋回头，看见我僵在原地，皱眉问了句。
苏莉“我……我能碰到东西了！”
我激动地把外套往他怀里一塞，伸手去抓茶几上的玻璃杯。
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上来，吓得我赶紧缩回手，又试探着碰了碰——真的能碰到！
朴灿烈看着我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一会儿摸沙发一会儿戳抱枕，嘴角勾起点浅淡的笑意，
朴灿烈“看来，跟我待久了，你倒是有点长进。”
苏莉“跟你有关？”
我停下动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苏莉“是不是因为你能看见我，所以我在你身边就能变得不一样？”
他没直接回答，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
朴灿烈“可能吧。”
苏莉“那太好了！”
我原地飘了个圈，兴奋得差点撞到吊灯，
苏莉“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帮你做家务了？拖地擦桌子洗碗……我还能给你煎蛋！刚才看你煎蛋的样子，火候有点大了，我来给你露一手！”
他靠在冰箱上喝水，看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深了点，
朴灿烈“先学会走路再说。”
苏莉“我早就会走了！”
我立刻反驳，迈着“步子”在他面前走了个来回，
苏莉“你看，稳得很！”
话音刚落，脚下忽然一绊——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踉跄了一下，差点栽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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