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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燃银眸

绝世:命运逆转

张魁脸上的狞笑像劣质的泥塑面具,在接触到那两簇骤然燃起的银焰时,“咔嚓”一声,彻底碎裂了。惊愕如同冰冷的墨汁,瞬间泼满了他那张紫红油亮的胖脸,将那点因酒精和暴虐而升腾的兴奋彻底浇灭。随之升起的,是一种原始的、本能的、针扎般的恐惧,毫无道理地攫住了他心脏最深处。那双眼睛……那根本不像活人的眼睛!倒像是两块从极寒地狱里挖出来的、燃烧着怨毒冰焰的宝石!

“妖……妖怪!”一声变了调的、充满酒气的嘶吼从张魁喉咙里挤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被恐惧驱使的愤怒瞬间压倒了惊愕,像失控的野火在血液里燃烧。他绝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一个贱种、一个小杂碎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必须立刻、马上把这双该死的眼睛连同它们的主人一起碾碎!

所有的迟疑和惊惧,在酒精和暴戾的双重催化下,瞬间转化为更加凶猛的攻击欲望。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只原本打算揪起霍雨瞳的、沾满油污的巨掌,五指箕张,带着恶风,不再是抓取,而是变成了凶狠的拍击!蒲扇大的巴掌,裹挟着他魂尊级别的蛮横力量,足以拍碎石板,此刻的目标,是那颗燃烧着诡异银焰的小小头颅!他要像拍碎一个烂西瓜一样,让那令人心悸的光芒彻底熄灭!

呼!

掌风带起的劲气,甚至吹动了霍雨瞳额前枯黄的发丝。

就在那沾着厨房污垢、带着浓重酒臭和死亡阴影的巨掌,距离霍雨瞳的额头不足半尺的瞬间——

霍雨瞳那双燃烧着冰冷银焰的眼睛,瞳孔深处,那两簇银白色的火焰猛地一缩!

嗡!

并非声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无形震荡,以她的头颅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整个冰窖内浓稠到极致的寒气仿佛受到了无形的、狂暴的牵引,不再是丝丝缕缕,而是如同决堤的冰河,疯狂地朝着她的双眼奔涌、灌注!

就在这一刹那,张魁的动作,在霍雨瞳那双非人的眼眸中,被彻底“解构”了。

他拍击的动作,那凶悍绝伦的一掌,在霍雨瞳此刻的视界里,不再是一个连贯的整体。它被分解成了无数个缓慢到近乎凝滞的瞬间碎片:手臂肌肉的鼓胀拉伸、关节的微小弯曲、手掌边缘带起的微弱气流涡旋、甚至他指缝间凝固的油污……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如同被无形之手拆解、定格,再缓慢播放。

更可怕的是,她清晰地“看”到了张魁体内那原本微薄、此刻却因暴怒而急速奔涌的魂力!那是一股浑浊的、驳杂不堪的黄色能量流,带着粗野狂暴的气息,正顺着几条主要而粗陋的魂力脉络,蛮横地冲向他拍出的右臂。魂力运行的轨迹,能量汇聚的节点,甚至其中几处因他醉酒和暴怒而导致的、极其细微的迟滞和紊乱……所有这一切,都像一幅被强行摊开、标注了所有弱点的复杂经络图,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燃烧的银眸之中!

冰窖里无处不在的幽蓝光芒,仿佛被那两簇银火点燃,疯狂地在她眼中汇聚、燃烧。

张魁那势在必得的巨掌,带着开碑裂石的力量,终于拍落!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在冰窖里炸开。

但预想中头颅碎裂、脑浆迸溅的可怕景象并未出现。

霍雨瞳的身体,在那巨掌临头的最后一瞬,做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近乎违背物理常识的闪避!她蜷缩在碎冰里的身体,没有大幅度的移动,只是肩膀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地向左侧一沉,同时脖颈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后仰去。整个动作幅度小到了极致,快到了极致,精准得如同用最精密的尺子丈量过!

张魁那倾注了魂尊力量、志在必得的凶狠拍击,就这样擦着霍雨瞳的头皮,带着呼啸的劲风,狠狠地砸在了她身侧一块棱角尖锐、坚硬如铁的幽蓝色巨冰之上!

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骤然响起!那块半人高的坚硬冰块,在张魁含怒一击之下,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随即轰然爆碎!无数大小不一的冰棱冰渣如同锋利的暗器,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四面八方激射!

噗嗤!噗嗤!

几块尖锐的碎冰,带着巨大的动能,如同冰锥般狠狠地扎进了张魁因为用力过猛而完全暴露在前的、毫无防备的小腿和脚背!鲜血瞬间涌出,在冰冷的冰面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猩红。

“嗷——!”

剧痛和惊骇同时袭来,张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庞大的身躯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他猛地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小腿,又猛地抬头看向那个依旧蜷缩在碎冰中的小小身影。

霍雨瞳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动作僵硬,带着一种非人的滞涩感,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纵的木偶。那双燃烧着冰冷银焰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平静地、漠然地锁定在因剧痛而面目扭曲、又惊又怒的张魁身上。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张魁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那目光穿透了他的皮肉,看透了他体内混乱奔涌的魂力,甚至看透了他灵魂深处的惊惶与暴戾。一股寒意,比冰窖深处万载玄冰更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冻结了他所有的怒火,只剩下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恐惧。

“妖…怪物!你是怪物!”他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再不复之前的凶悍。他拖着受伤的腿,踉跄着向后退去,仿佛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是来自地狱的魔神。冰面湿滑,加上剧痛和恐惧,他退得狼狈不堪,几次差点摔倒。

霍雨瞳没有动。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后退,那双银焰燃烧的眼睛里,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正在移动的物体。

张魁终于退到了冰窖门口。他再也顾不上腿上的剧痛和流淌的鲜血,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连滚带爬地撞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一头扎进了外面通道昏暗的光线里。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再次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冰窖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碎冰堆里,霍雨瞳那双燃烧的银眸,如同两盏不灭的幽灯,在绝对的黑暗中,无声地、冰冷地燃烧着。冰窖里残留的魂力波动,张魁奔逃时留下的血腥气息,还有冰晶深处那些依旧在玄奥流动的银蓝色粒子轨迹……所有的一切信息,都如同潮水般涌入她那双刚刚觉醒、饥渴无比的眼睛。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那只刚才因为抠挖药柜缝隙而被木刺和铁质划破的手上。小小的掌心,几道细小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边缘凝结着细小的冰晶。就在她目光聚焦的瞬间——

嗡!

一种奇异的、微弱的波动从她掌心传来。伤口周围,空气中肉眼无法察觉的、极其细微的冰属性粒子,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吸引,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朝着那几道凝结的伤口汇聚。一丝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冰凉感觉,顺着伤口边缘,极其微弱地渗入她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仿佛伤口被冰镇般的舒缓感。

霍雨瞳燃烧着银焰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她似乎想更清晰地捕捉这微弱的感觉和粒子流动的轨迹,但一股难以抗拒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疲惫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刚刚觉醒的意识。

眼中的银焰,如同被狂风吹拂的烛火,剧烈地摇曳了几下,光芒迅速暗淡、收缩。最终,那令人心悸的冰冷银辉彻底熄灭,隐没在瞳孔深处,消失不见。

冰窖里最后的光源消失了。绝对的黑暗再次降临,带着更加深沉的寒冷,包裹住那个蜷缩在碎冰中的小小身影。

霍雨瞳的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冰冷深渊。只有那只无意识摊开的手掌,掌心向上,几道凝结着冰晶的细小伤口,在黑暗中无声地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沉重的铁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极其缓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微弱的光线艰难地挤进来,照亮门口一小片区域,但并未深入冰窖深处霍雨瞳所在的黑暗角落。

一个带着明显惊恐和颤抖的声音,压得极低,从门外传来:“张…张头儿?您…您在里面吗?刚…刚才那动静……”

没有回应。只有冰窖深处死一般的寂静和寒冷无声地涌出。

门外的人似乎被这寂静吓住了,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敢踏进来一步。“哐当”一声轻响,铁门又被迅速地从外面关紧、闩死。通道里传来几声压抑的议论和快速远去的脚步声,最终也彻底消失了。

冰窖,再次成为被世界遗忘的绝域。

又不知过了多久,霍雨瞳的眼皮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持续不断地扎刺着她的神经,终于将她从深沉的昏迷边缘强行拽回了一丝意识。

疼……冷……

这是最先回归的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散又草草拼凑起来,每一处关节都叫嚣着酸楚和僵硬。深入骨髓的寒冷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体里最后一点可怜的热量,四肢百骸沉重麻木得如同不属于自己。

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冰窖里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远处铁门下方极细微的缝隙里,透进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弱的灰白,勉强勾勒出巨大冰砖堆叠的模糊轮廓。

刚才……发生了什么?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沉船的残骸,在冰冷黑暗的意识之海中浮沉。凶恶的厨师长、剧痛的头颅、燃烧的银焰、缓慢的动作、飞溅的冰棱和鲜血、那双充满恐惧逃跑的眼睛……这些画面支离破碎,带着强烈的不真实感,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噩梦。

萍儿姐姐!

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穿了混沌的意识!剧烈的咳嗽声,滚烫的额头,干裂出血的嘴唇……所有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带着一种尖锐的、令人窒息的恐慌!

药!

霍雨瞳的心脏骤然紧缩,几乎停止了跳动。她不顾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和刺骨的冰冷,猛地挣扎起来,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颤抖着将那只一直紧握着的手举到眼前。

黑暗中,她看不清。但掌心那几道伤口被触碰带来的刺痛感依旧清晰,而更清晰的,是手心皮肤上那一点点极其微小的、带着草药特有苦涩气息的坚硬颗粒!

是药渣!那几根她用命换来的药渣碎末!虽然大部分被张魁碾碎了,但还有一点点死死地嵌在她掌心被划破的皮肉里,凝结着血和冰晶,没有被完全毁掉!

希望,如同黑暗中骤然闪现的一点微弱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她几乎被冻僵的身体。求生的意志压倒了所有的疼痛和虚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爬起来的,手脚并用,在冰冷湿滑的冰面上挣扎、摸索,好几次重重地摔在尖锐的冰棱上,带来新的剧痛,她也浑然不觉。

她只有一个念头:出去!带着药渣,回到萍儿姐姐身边!

那扇曾经隔绝生死的厚重铁门,此刻成了唯一的希望。她终于摸索到了冰冷的铁门。幸运的是,张魁上次仓皇逃离时,铁门只是被带上,并未从外面彻底闩死。她用尽吃奶的力气,肩膀死死抵住冰冷沉重的铁门,双脚在滑溜的冰面上徒劳地蹬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吱嘎……嘎……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铁门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被推开了一道勉强能容她侧身挤过的缝隙!

外面通道里浑浊冰冷的空气混合着一丝厨房残留的油腻气味,瞬间涌入。这平日里令人不适的气息,此刻却如同甘泉。霍雨瞳像一条滑溜的小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挤了出去。

通道里并非灯火通明,只有墙壁高处相隔甚远、极其昏暗的油灯在摇曳,投下晃动不安的光影。冰冷的地面硌着她冻僵的赤脚(鞋子不知何时遗失了)。她扶着冰冷粗糙的墙壁,一步一挪,拖着沉重麻木的身体,朝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朝着杂役房挪动。

后厨方向似乎有些嘈杂的人声,隐隐传来“张头儿”、“腿伤了”、“见鬼了”之类的只言片语,带着惊疑和恐惧。但这些声音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模糊不清,无法在她此刻的意识里留下任何痕迹。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掌心里那一点救命的药渣,和杂役房里那个病危的萍儿姐姐。

终于,那排低矮破旧、如同鸽笼般的杂役房出现在通道尽头。属于她和萍儿姐姐的那间小屋,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任何声息。

一股强烈的不安猛地攫住了霍雨瞳的心。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门前,用身体撞开了那扇单薄破旧的木门。

“萍儿姐姐!”她嘶哑地呼唤,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屋内一片死寂。比冰窖更深的寒意,并非来自温度,而是来自一种毫无生气的、令人绝望的死寂。

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弱天光(雪似乎停了,天色蒙蒙亮),霍雨瞳看到了小屋里唯一的那张破板床。

萍儿姐姐蜷缩在薄得像纸的破棉絮里,一动不动。她枯瘦的脸庞侧对着门口的方向,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微微张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一只苍白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泥地上,指尖蜷曲着。

霍雨瞳如同被冰锥钉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掌心里那点带着体温和血痂的、珍贵的药渣,如同烧红的炭块,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她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伸出冰冷僵硬、不住颤抖的手,轻轻地、试探地碰了碰萍儿姐姐垂落的手。

冰冷。

一种深入骨髓、毫无生机的冰冷。比她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时感受到的寒冷,更彻底,更绝望。

“萍儿……姐姐?”霍雨瞳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不肯熄灭的期盼。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窗外,呼啸了一夜的北风似乎也耗尽了力气,变成了低沉呜咽的余音,如同送葬的哀乐,在死寂的杂役小屋里盘旋。

希望的火星,彻底熄灭了。世界失去了最后一点色彩和温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灰白。

霍雨瞳慢慢地、慢慢地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就在萍儿姐姐垂落的手边。她摊开那只紧握了一路、几乎要嵌进肉里的手掌。掌心,那几粒染着暗红血渍和冰晶的褐色药渣碎末,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她低下头,小小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不是哭泣,而是像一株被暴风雪彻底摧垮的小树,从内里发出断裂的悲鸣。肩膀耸动着,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

窗外,灰白色的天光一点点渗进来,吝啬地照亮小屋的轮廓,也照亮了床上那具冰冷的躯体,和地上那个跪着的小小身影。

霍雨瞳猛地抬起头!

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上,泪水早已在冻僵前就已流尽,此刻只剩下纵横交错的泪痕。但那双眼睛——那双刚刚在冰窖深处点燃过银焰、此刻却布满血丝、干涩通红的眼睛——正死死地、死死地望向窗外。

她的目光穿透了破败的窗棂,穿透了低矮的院墙,越过了层层叠叠死气沉沉的公爵府建筑群,死死地钉在视野尽头那片被高大围墙和森严守卫拱卫着的、即使在灰白天光下也依旧显得巍峨而冰冷的府邸核心——白虎公爵居住的主楼!

那双布满血丝、干涩通红的眼睛深处,某种比冰窖玄冰更冷、比燃烧银焰更炽的东西,正在疯狂地凝聚、沉淀。那不是泪水,也不是绝望。

那是恨。

一种被至寒淬炼、被绝望点燃、带着血腥气和死亡气息的、纯粹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它像剧毒的藤蔓,缠绕住她每一寸骨骼,渗入她每一个毛孔。

小小的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但脊背却一点点地、异常缓慢地挺直了。她依旧跪在冰冷的地上,跪在萍儿姐姐冰冷的身体旁,却像一柄正在从尸山血海中缓缓拔出的、饮饱了血泪的稚嫩凶刃。

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嘶哑气流声。试了几次,终于,一个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又冰冷坚硬得如同万载玄冰碎裂的声音,从她咬破的唇齿间,一字一顿地挤了出来,砸在死寂的小屋里,也砸在她自己灵魂的祭坛上:

“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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