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这才发现,他们俩之间隔了老远,背对背,像隔了一条银河。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着杨博文,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见他苍白的嘴唇。
还是心软了。
左奇函伸手,一把揽过杨博文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杨博文猝不及防被拉近,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左奇函身上,脸瞬间红透。
左奇函只是虚虚地抱着他,没敢太用力,可杨博文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
“左奇函,你心跳得好快。”杨博文小声说。
左奇函:“闭嘴,睡觉。”
杨博文:“哦。”
他乖乖闭上眼,左奇函的怀抱让他莫名安心。很快,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左奇函早就醒了,却一动不敢动。
杨博文还窝在他怀里,睡得很熟。他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张着,呼吸温热地拂在左奇函的锁骨上。
左奇函垂眸看着他,心跳又快了起来。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杨博文的发梢,又迅速收回。
算了,还是把这份喜欢……压到心底吧。
——
迎新晚会当晚,礼堂里座无虚席,欢呼声此起彼伏。
左奇函和杨博文的节目被安排在压轴,两人一登台,全场瞬间沸腾。
音乐响起,他们默契地踩着节拍,动作干净利落,配合得天衣无缝。杨博文的舞蹈轻盈灵动,左奇函的音乐节奏感十足,台下的尖叫声几乎盖过了音响。
而站在后台阴影处的沈之南,死死盯着舞台上的人,手指攥得发白。
他早就买通了灯光师,在舞台中央的顶灯上做了手脚,只要左奇函站到那个位置,灯就会坠落。
左奇函,你不是喜欢出风头吗?今晚就让你彻底出个够。
然而,当音乐进行到高潮部分时,沈之南的脸色骤然变了。
站在故障灯下的人,不是左奇函,而是杨博文!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排练的时候是左奇函站在那个位置的!
他慌了,手心沁出冷汗,可脸上却还维持着平静,甚至挤出一丝微笑。
——
舞台上。
左奇函侧身换位,余光忽然瞥见头顶的灯微微晃动。
不对劲。
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那盏灯的固定绳索正在一点点断裂!
他反应迅速,一把拽住杨博文的手腕,狠狠往自己怀里一拉。
“砰——!!!”
巨大的顶灯轰然砸落,玻璃碎片四溅,舞台地板被砸出一个凹痕。
全场瞬间寂静,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
杨博文被左奇函紧紧搂在怀里,惊魂未定,直到脚腕传来一阵刺痛,他才倒吸一口冷气:“嘶——”
左奇函立刻低头查看,发现他的脚腕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出一道血痕。
“别动。”左奇函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杨博文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左奇函已经直接弯腰,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全场再次哗然。
杨博文的脸瞬间涨红:“左奇函!放我下来!我能走!”
左奇函充耳不闻,冷着脸大步往台下走。
就在这时,沈之南冲了过来,一脸“担忧”:“博文!你没事吧?”
他伸手想去扶杨博文,却被左奇函侧身避开。
左奇函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我送他去医务室,你先回吧。”
沈之南被他的目光刺得一僵,勉强笑道:“那……你小心点。”
左奇函没再理他,抱着杨博文径直离开。
——
医务室里。
校医给杨博文的伤口消毒包扎后,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杨博文坐在床边,晃了晃包扎好的脚:“其实就划破点皮,根本不严重,你刚才也太夸张了……”
左奇函站在窗边,背对着他,声音冷硬:“那灯要是真砸到你头上,你现在就该在医院躺着了。”
杨博文一怔,忽然意识到——左奇函在生气。
而且是很生气。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左奇函继续道:“你知道那灯为什么会掉吗?”
杨博文摇头:“意外吧?舞台设备老化?”
左奇函冷笑一声,转过身,眼神阴沉:“我检查过了,那灯的固定绳索被人为割过,只是勉强维持着不断。”
杨博文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
左奇函没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杨博文皱眉:“谁会做这种事?”
左奇函盯着他,缓缓开口:“你觉得呢?”
杨博文脑海里瞬间闪过沈之南那张“关切”的脸,可又觉得不太可能:“不会吧……他看起来挺关心我的啊……”
左奇函嗤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杨博文。”他声音低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
杨博文被他捏着脸,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左奇函的眼神太复杂了,愤怒、担忧、无奈,还有……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两人对视了几秒,左奇函忽然松开手,转身往外走:“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双鞋。”
门被关上,杨博文还愣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左奇函……到底怎么了?
未完待续——
初眠噫(作者)今天双更,因为这篇字数有亿点少...
初眠噫(作者)本章字数1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