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左奇函依然沉睡。杨博文几乎寸步不离，只有在实在撑不住时才会在病房的沙发上小憩片刻。第四天凌晨，杨博文握着左奇函的手，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
“你还记得六年前的事吗？”杨博文苦笑，“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太骄傲...我后悔了那么多年。”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左奇函的手背，“后来再遇见你，我发誓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线条平稳地跳动着，仿佛在回应他。
“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杨博文的声音哽咽，“你不能有事...不能再丢下我了...”
泪水滴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杨博文终于撑不住，起身去了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脸，抬头时镜子里的人憔悴得不像自己。
“我这辈子的眼泪在你这都流干了...”杨博文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仿佛那里站着左奇函。
突然，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影。杨博文猛地转身，左奇函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但微笑着。
“我没事了。”左奇函轻声说，然后环住杨博文的腰，将他拉入怀中。
杨博文僵住了，生怕这是幻觉。直到感受到左奇函胸膛的温度和心跳，他才颤抖着回抱住对方。
左奇函趴在他肩头，杨博文转头时，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左奇函轻轻亲了亲他的嘴角，“不要哭了。”
杨博文紧紧抱住他，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左奇函抚摸着他的后背，“但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杨博文把脸埋在他颈窝，闻着消毒水味道下熟悉的香水味，终于确信这不是梦。左奇函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走廊上传来护士焦急的呼唤声，“左先生？左先生去哪了？”
左奇函笑着对杨博文眨眨眼，“要躲起来吗？”
杨博文破涕为笑，拉着他的手走出洗手间，“别闹了，你还得好好休息。”
——
Harry沈之南因为蓄意谋杀未遂被警察逮捕了。
羊OK恶人有恶报，他活该！
——
左奇函醒来的第三天，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在病床上，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杨博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削着苹果。他的动作很慢，生怕发出一点噪音惊扰了左奇函的休息。
“削得这么认真？”左奇函突然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
杨博文手一抖，差点划到手指。他抬头看向左奇函，对方正含笑望着他。
“醒了怎么不说一声？”杨博文放下水果刀，伸手去摸左奇函的额头，“还疼吗？”
左奇函轻轻摇头，抬手握住杨博文的手腕，将他拉近一些：“看你这么专心，不忍心打扰。”他的拇指在杨博文手腕内侧轻轻摩挲，“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杨博文努力维持的坚强外壳。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左奇函见状，忍着胸口的疼痛，往床侧挪了挪，空出一小块位置。
“过来。”他轻声说。
杨博文摇摇头：“会碰到你的伤...”
“不会。”左奇函固执地拉着他的手，“我想抱抱你。”
杨博文终于妥协，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把头轻轻靠在左奇函的肩膀旁边，避开那些绷带和输液管。左奇函身上有消毒水的气味，但在这之下，依然是那缕熟悉的木质香水味，是家的味道。
“你知道吗，”杨博文的声音闷闷的，“你昏迷的那三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醒不过来...”
“嘘...”左奇函用指尖轻轻按住他的嘴唇，“没有如果。”
杨博文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那天在车上，你为什么要扑过来？如果不是那样，你根本不会伤得这么重...”
左奇函转过头，嘴唇几乎贴上杨博文的额头：“因为是你。”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的答案，“换作是你，也会这么做。”
杨博文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浸湿了左奇函的病号服。他哭得无声却剧烈，肩膀轻轻颤抖，像是要把这三天的恐惧和无助全部宣泄出来。左奇函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只没输液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杨博文的抽泣渐渐平息。他抬起头，眼睛红肿，鼻尖泛红，却意外地露出一个微笑。
——
在左奇函出院的那天，阳光格外明媚。杨博文扶着他慢慢走向停车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左奇函无奈地说。
“不行。”杨博文固执地扶着他的手臂，“医生说你要静养至少一个月。”
左奇函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杨博文，“博文，我们结婚吧。”
杨博文愣住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然后他笑了，那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好啊，”他轻声回答，“这次真的是一辈子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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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是你亲口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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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眠噫（作者）感觉可以写个姐狗文学
初眠噫（作者）血//痕没关系，脸是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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