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钟赋予，你怎么回事。”萧以赞觉得今天钟赋予发挥失常了。平时也不这样。
"嗯，快结束的时候脚抽筋了。"钟赋予揉了揉小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那程星宁，你们就这样了。”萧以赞说，觉得以后在学校遇见的话还挺操-蛋的，“这，全校都知道了。”
“突然觉得舔着一个人也不是很好。”钟赋予叹了一口气，萧以赞不知作何安慰，“那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
“不来了，我要网恋。”钟赋予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思维得要放宽点，换换就很好。”
哈？！萧以赞瞪圆眼睛："你走出来就行。"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又是哪一出？
萧以赞还想问换换是谁？
其实三千米快结束的时候，钟赋予突然觉得跑赢了也没什么意思，江允的Omega同桌使劲为他喝彩。
要是让江允赢了的话，好像也可以。至少有人为他开心。
而自己赢了，程星宁会有很多种理由再次拒绝自己。那使劲得那个第一还有什么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贺学神，跑100米去了？”萧以赞和迎面走来的。贺嘉衡打了个招呼，钟赋予猝不及防和贺嘉衡对上视线，错开。
"嗯，和宋钰辉调了。"贺嘉衡嘴角挂着浅笑。
“那你加油啊！”萧以赞还蛮看好他的，“好，谢谢。”贺嘉衡笑笑，“那我先走了。”
萧以赞看着贺嘉衡走远，又想到他刚才的态度。
“哎，你怎么不和学神打招呼啊？”萧以赞问，他又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和他没有那么熟。”钟赋予语气生硬。
“哪里不熟？你看，你当着全校人的面念检讨时候，他都会当着全校人的面领奖。你们站在一起没有十次都有五次了。”萧以赞记得门清。
“有吗？”钟赋予嘴硬过去，“这就叫熟了？”
“不是吗？想当年他可是帮你改过好几遍检讨的人。”萧以赞仍记忆犹新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市一中被通报，钟赋予冷不丁的和贺嘉衡对上视线，大名鼎鼎的学神。
“诶诶诶，那个钟赋予，把你的检讨给贺嘉衡同学看一下。”教导主任同钟赋予招了招手。
“别了吧，我怪不好意思的。”钟赋予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把检讨递给了贺嘉衡，“那就麻烦贺学神了。”
贺嘉衡接过，简单的“嗯”了声，一目十行，纸上的字很犀利，看得出写出这种字的人性格有多张扬。
“每句话都很有针对性，不过不是领导愿意听的。”贺嘉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钟赋予闻言抬眼看向贺嘉衡，贺嘉衡仍就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你听听，你听听。”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钟赋予 ，“你应该学会如何表达委婉一点。”
"唐主任，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贺嘉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市一中的学生不会无缘无故打架。"
最后钟赋予还是照着原稿念完了检讨，台下掌声雷动。贺嘉衡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嘴角不自觉扬起。春天到了啊，他又靠近钟赋予一步。
"谢谢贺学神。"钟赋予朝他笑。
"不客气。"贺嘉衡点头，腕间的奥数奖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些沉甸甸的奖项背后，是他一次又一次靠近那个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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