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浣熊宿主大大，醒醒啦
苏红染慢慢睁开了眼睛，透过窗户看着早已经大亮的天空。
苏红染睡着了啊……
苏红染睡了这么久……
苏红染揉了揉发麻的左胳膊，轻轻叹了口气。
小浣熊宿主大大，你查出来什么了吗？
苏红染查出来一点……
苏红染皱着眉头，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苏红染这个社交账号叫做“乔乔”的提供了很多的女二生前被网暴的证据……
苏红染而这件事情的热度也是他带起来的……
苏红染我猜测……有可能是女二的闺蜜什么的提供的证据……但是这份证据的正确性有待考量的……
小浣熊所以宿主大大你打算？
苏红染我昨天联系到了这个社交账号的持有者，想约她见一面……
浣熊点了点头，仿佛是对苏红染行为的认可。
小浣熊宿主大大的执行能力还是很强的嘛。
苏红染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只是走到了浴室去洗漱，换了一套白色西装走了出来。
苏红染我能相信她吗……
苏红染心中的不确定性和不安愈发扩大，她不知道社交账号的另一头所发的信息是否正确，她只能暂且相信她。
面对太多的未知，她只能抓住这个“救命稻草”。
可是，她心中始终疑惑不解的是——在与“乔乔”共同的时候，为什么她一直在说女二是一个特别好的姑娘？她为什么一直在为女二辩解？怎么能做到这几个月一直坚持发女二被网暴的证据？她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多？
苏红染浣熊，我问你一个问题……
苏红染就是女二在小说中是什么形象？
小浣熊当然是绿茶啦！霸总世界的女二大多数都是那种学历高还绿茶的……
苏红染好，我知道了。
苏红染提前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约定好的咖啡馆，她在来的路上无数次的设想那个“乔乔”的身份——是闺蜜？还是暗恋她的男生？
可是当她真正看见“乔乔”时，她发现她的猜想完全错误。
林艳您好！请问您是沈清禾沈律师吗？
苏红染是的……您是“乔乔”？
林艳是的……我是“乔乔”，是……顾思乔的……母亲
苏红染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此刻像一片被狂风揉皱又遗忘在角落的旧纸。她的头发随便挽在脑后，几缕灰败的发丝垂下来，黏在汗湿的额角，原本该是深褐色的发间，不知何时冒出了大片刺眼的白，不是精心染烫的那种，是像被霜打过、从根里枯出来的白。她坐在那里，背微微佝偻着，仿佛背上压着千斤重的东西。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空荡荡地罩在身上，领口松垮地塌着，露出的脖颈细得像一折就断的芦苇杆。
她的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只剩下一层松弛的皮贴在骨头上，颧骨突兀地耸着。眼窝陷得很深，像两口干涸的井，原本该清亮的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雾，你望进去，只能看到一片死寂的灰，连悲伤都像是沉淀到了最底下，只剩下麻木的空洞。眼角的皱纹里还嵌着未干的泪痕，新的湿痕又顺着脸颊的沟壑往下淌，在下巴尖聚成一小滴，迟迟不肯落下。
阳光照亮了她鬓角新添的白发，也照亮了她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绝望——那是一种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后，连呼吸都带着痛的憔悴，仿佛整个人都被那场席卷了女儿的网络风暴连根拔起，只剩下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慢慢腐朽。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那样望着苏红染，眼睛里像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灰，仿佛连流泪的力气，都在这些日子里被耗尽了。
苏红染心疼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林艳沈律师，求求您……帮帮我女儿吧……
苏红染好……
苏红染握住林艳颤抖的手，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苏红染我肯定帮您，您这边说说您女儿的情况……
林艳好……我说，我全都说……
林艳攥紧了咖啡杯的杯把，慢慢说着她知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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